“有可能。”张林直起身，“但我们没有选择。徐庶是我们最重要的谋士之一，他不会无缘无故消失。他留下这些，就是在赌我们会来。”
他翻身上马，走在最前面。许褚护右翼，典韦断后。三人保持三角阵型，缓缓推进。
林子里的风更大了。树叶哗哗作响，像有人在低声说话。又一声狼嚎传来，这次更近，仿佛就在侧后方。
张林没有回头。他知道野狼不会轻易攻击持械的队伍，但如果队伍分散，就会成为目标。
他们继续前行。地面开始上升，坡度变陡。马走得慢了，每一步都踩得踏实。
翻过一道山脊后，前方出现一片开阔地。月光终于照了进来，洒在空地上。
张林停下马，眯眼望去。
空地中央插着一根木桩。上面挂着一件破旧的长衫。衣服已经被风吹得发白，但依稀能看出是读书人穿的样式。
他下马走近。
衣服口袋里塞着一张纸条。他拿出来展开，上面只有一行字：**“若见此衣，勿寻我母。”**
他的心猛地一沉。
这是徐庶的笔迹。
他立刻意识到问题所在。敌人抓了他母亲，逼他离开。但他不愿连累张林，所以一路留下线索，引导他们追踪自己，而不是去救人。
这是一种牺牲。
张林攥紧纸条，指节发白。
“他不想让我们卷进去。”典韦站在身后说。
“所以他才留下玉佩。”张林声音低哑，“他知道我会懂。他知道我不会因为一句话就停下。”
许褚看着那件衣服：“现在怎么办？继续追？”
“追。”张林把纸条收进怀里，“但他既然提醒我们不要去找他母亲，说明那里有埋伏。我们必须另想办法。”
他抬头看天。月亮被云遮住了一半。风更大了，吹得衣服在木桩上剧烈摆动。
远处又传来狼嚎。这次不止一声，而是三五成群，叫声此起彼伏。
张林翻身上马，手按剑柄。
“走。”他说，“别停下。”
三人刚要出发，前方林中忽然传来一阵枯枝断裂的声音。
不是风。
是脚步声。
很多脚步，正在靠近。
张林立刻抬手示意停马。三人迅速靠拢，背对背形成防御阵型。
月光短暂地穿透云层，照出前方树影间晃动的人影。
不是野兽。
是人。
手持刀斧，身穿粗布，脸上涂着黑灰。人数至少二十，正从三个方向包抄过来。
张林抽出长剑，剑刃在月光下泛出冷光。
他盯着前方最近的一人，那人已经举起砍刀，嘴角咧开。
张林开口，声音不大，却清晰传入同伴耳中：
“准备动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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