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林站在岩洞前,脚印通向里面,但他没有进去。他转身离开,往村子的方向走。天快亮了,山林间雾气未散。他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训练。
他找到一处废弃的打谷场。地面坑洼,石碾倒在一旁,几根木桩还立着,像是以前绑稻草人用的。他拔起一根断掉的木耙柄,长短合适,握在手里试了试,当作剑。
系统提示响起:“任务发布:七日内掌握基础剑术。完成奖励:技能点+1。”
他没说话,直接开始挥剑。第一个动作是直刺。他记得小时候军训时教官示范过刺杀动作,于是照着那个节奏练。一刺、收回、再刺。重复十次后手臂就酸了,但他不停。
太阳升起来,他脱下外衣绑在腰上。汗水从额头流到脖子。他喘着气,继续刺。每一动都慢而稳。他知道不能急,之前靠箭术赢是侥幸,现在必须靠自己。
中午时他停下休息。坐在打谷场边的石头上喝水。右臂旧伤有点发麻,像是有虫子在里面爬。他甩了甩手,站起来继续练。
下午练撩剑和横斩。木棍划过空气发出“呼”的声音。他把其中一个稻草人当成匈奴头目,一剑砍下去。草屑飞起,但只留下浅痕。
晚上月亮出来,他还在练。手心磨破了,沾了土,一碰就疼。他用布条缠住手掌,接着挥。一千次做完,整个人几乎站不稳。他躺倒在打谷场角落,盯着天空。星星很亮,风吹过来带着凉意。
第二天清晨,他又来了。还是那一千次。刺、撩、斩。动作比昨天流畅了些,但身体还是跟不上脑子。体内那股热流时不时往上冲,让他头晕。他蹲下缓了一会儿,咬牙站起来重新开始。
第三天,稻草人身上的痕迹深了一点。他开始调整呼吸,每出一剑就吸一口气,收剑时呼出。这样能稳住节奏。肌肉虽然痛,但适应了强度。
第四天,他发现一个问题。自己总是用力过猛,剑尖容易偏。他放慢速度,专注手腕转动的角度。练到傍晚,终于有一次刺中稻草人心口正中。
第五天,动作已经连贯。他不用看也能完成整套基础剑法。可系统依旧没有反应。他停下来,盯着稻草人。五天了,进步明显,但还不够。
黄昏时他坐在场边,闭眼回想这几天的动作。突然意识到,自己一直在模仿别人,没有真正理解“基础”是什么。不是招式多标准,而是身体和意识能不能合一。
他睁开眼,走到稻草人前。这次不计数,也不追求速度。他只想感受每一次出剑的感觉。剑尖划开空气,风从指缝穿过。
第六日正午,他再次静坐。体内热流翻腾,右臂隐隐作痛。他深呼吸,慢慢平复下来。他知道不能再拖了。第七天就是最后期限。
下午太阳西斜,他重新拿起木剑。闭上眼睛。耳边只剩下风声和心跳。他开始挥剑,一次又一次。不再想对错,只是做。
最后一剑挥出时,他感觉不一样了。剑尖带起一阵气流,面前的空气像被切开。睁眼瞬间,一道无形的力量掠过稻草人胸口,“啪”地一声,整个上半身被削断,草料洒了一地。
远处落日正好被这一剑的轨迹映照,光影仿佛裂成两半。
他愣住了。腿一软,跪在地上。额头全是冷汗,呼吸急促。刚才那一击耗尽了力气,胸口像压了块石头。他趴在地上咳了几声,手指抠进泥土。
几秒后,脑海里响起声音:“剑术熟练度达标,解锁新技能:剑气外放(试用版)。持续时间3秒,冷却60分钟。”
他慢慢抬起头。眼神变了。不再是逃命时的慌乱,也不是练习时的焦躁。他现在知道自己能做什么。
他扶着木剑站起来,双腿还在抖。但他站住了。望了一眼被打断的稻草人,又看了看手中的木棍。这东西太轻,也太脆,撑不了多久。他需要真剑。
天快黑了。他把木剑插进土里,转身朝岩洞方向走。那里还有脚印,说明有人来过。他想知道是谁,也可能找到有用的东西。
山路难走,他走得慢。右手一直按着肋骨处,那里因为刚才的爆发有些胀痛。但他没停。穿过一片矮树林后,前方出现一块突出的岩石,岩洞就在后面。
他走近洞口,蹲下检查地面。脚印还是新的,不止一人走过。他摸了摸洞壁,干燥,没有潮湿痕迹。里面没人住,但最近有人进出。
他掏出短刀,握在手里,弯腰走进去。
洞内空间不大,深处堆着几块石头。角落里有个破布包,他走过去打开。里面是一卷皮纸,展开一看,画着一些奇怪的线条,像是地图的一部分。旁边还有半截铁箭头,锈迹斑斑。
他收起皮纸和箭头,塞进怀里。正要起身,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沙沙声。像是有人踩在落叶上。
他立刻熄灭火折子,贴墙蹲下,屏住呼吸。
脚步声靠近洞口,停了一下。外面的人似乎在观察四周。张林握紧短刀,手指关节发白。
外面的人转身走了,脚步渐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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