菏泽城内的硝烟还未完全散去,晨光已透过云层洒在布满弹痕的城墙上。东门城楼前的空地上,担架队的战士们正用麻绳固定担架,将重伤员小心地抬上马车——从凌晨总攻结束到现在,卫生营夏清萍带着三十多名医护人员连轴转,手术棚里的血腥味混着消毒水味飘出老远,搪瓷盘里的手术钳换了一批又一批,记录伤员信息的账本已写满两页,上面密密麻麻记着“二团三营战士王铁牛,腹部中弹;三团一营班长王建国,左臂骨折”这样的条目,每一个名字背后,都是一场生死较量。
城墙下的开阔地带早已按“兵种分配区”划分整齐,后勤营廉立新带着两百多名队员忙得脚不沾地,十几辆缴获的日军卡车并排停在最外侧的“车辆区” ,车斗帆布掀开,里面的武器弹药堆得像小山,有的卡车上还残留着战斗中留下的弹孔。廉立新手里攥着标注“武器分配预案”的账本,快步走到队伍最前方,对着围拢过来的各部队主官高声通报清点结果:“武器类:九二式重机枪8挺,歪把子轻机枪24挺,三八大盖步枪562支,三八式马枪78支,南部十四式手枪42把,九七式手榴弹1860枚,九二式步兵炮4门(含炮弹320发),掷弹筒16具(含掷弹筒弹540发),子弹12万发;车辆类:完好日军卡车8辆,轻度受损可修复卡车4辆,合计12辆;物资类:九四式指挥电台2部,爆破炸药6箱,日军军服100余套,医疗用品一批;粮食类:大米28万斤,小米15万斤,面粉8万斤,压缩饼干300箱。另外,外围5个据点还缴获步枪124支、子弹8000发、粮食3万斤,还有2辆自行车、1架望远镜。”
不远处,参谋长谷士聪站在临时搭建的木桌前,桌上铺着独立旅编制表和战利品清单,正根据廉立新的清点结果统筹分配——按旅部规定,所有战利品均由参谋长统一安排,确保分配贴合各部队职能,不浪费任何一件物资。等廉立新报完,谷士聪拿起铅笔在分配方案上快速标注,随即抬眼看向各部队主官:“现在宣布分配方案,各部队按方案领受,有疑问会后找我沟通,确保现场有序。”
“第一,炮兵团王强。”谷士聪目光投向王强,“4门九二式步兵炮及全部炮弹归炮兵团,加上此前缴获的6门,你部两个步兵炮营正式满编,会后安排战士用卡车将火炮运到驻地,优先检修炮身,3天内完成炮手适应性训练。”王强立刻立正应声:“保证完成任务!有了这4门炮,下次攻城咱们的炮火覆盖能多覆盖两个碉堡群!”
“第二,骑兵团姜明文。”谷士聪继续说道,“78支三八式马枪、30匹缴获战马全部分配给骑兵团,会后用2辆完好卡车运送马枪,战马由骑兵连自行牵引,重点补充到各骑兵班,解决此前马枪不足、巡逻火力弱的问题。”姜明文笑着点头:“多谢参谋长!以后骑兵巡逻遇到日军小股部队,再也不用靠马刀冲锋了!”
“第三,机枪营郑大勇。”谷士聪顿了顿,“8挺九二式重机枪、24挺歪把子轻机枪由你营统一接收,用3辆卡车运回营部,随后按‘各团建重机枪连、轻机枪连,各营建重机枪排、轻机枪排,各连建重机枪班、轻机枪班’的标准,补充给一团(张守义)、二团(赵青山)、三团(李柱子)。补充后剩余的2挺重机枪、3挺轻机枪,用1辆卡车送到鲁西军区交接点,移交地方游击队。”郑大勇抬手敬礼:“明白,保证按标准分配,不耽误各团整训。”
“第四,工兵营赵刚、侦察营陈士清、特战队林虎、装甲营孔令才。”谷士聪扫过四人,“16具掷弹筒按4具/单位分配,每具配30发炮弹,用2辆轻度受损的卡车分别运送——工兵营破障时用掷弹筒炸铁丝网,侦察营敌后隐蔽接敌时压制火力点,特战队突袭据点时打缺口,装甲营伴随步兵冲锋时补火力,刚好贴合你们的作战需求。”四人同时应声,陈士清补充道:“有了掷弹筒,咱们侦察营在敌后遇到日军碉堡,不用再等主力支援,自己就能打开通道!”
“第五,车辆与剩余物资。”谷士聪最后汇总,“剩余的3辆完好卡车,1辆归后勤营拉运粮食和弹药,1辆配属卫生营转运伤员,1辆给通信营运送电台设备;4辆轻度受损的卡车,除了刚才用的2辆,剩下2辆由工兵营赵刚带队检修,1周内修复完毕,作为备用运输车辆;2部九四式指挥电台归通信营张立生,6箱爆破炸药归工兵营,医疗用品优先补充卫生营,日军军服分给各团新兵。”
廉立新在一旁快速记录,补充道:“粮食方面,留足旅部及各团1个月补给后,剩余30万斤用4辆卡车分运到菏泽周边乡镇,由政治部于龙飞协调鲁西军区工作队,按老乡户数平均分发;外围据点缴获的步枪和子弹,也用1辆卡车送过去,一起移交地方。”谷士聪点头:“就按这个安排,下午开始分运,天黑前完成所有物资交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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