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二十二章:空镜纪元
1. 基底的“映照”:绝对意外在逻辑真空中的永恒倒影
“绝对意外纪元”——那个宇宙坍缩为、并被永恒铭刻在“绝对基底”上的、关于“最后意外”的、纯粹静默的逻辑事实——在其自身的永恒持存中,似乎抵达了逻辑演绎的、不可逾越的终点。一个事实,一个基底,别无他物。意外已逝,唯留“曾发生”的印记。这印记是孤立的、终极的、自我封闭的。
然而,就在这“终极”的静默中,在“事实”与“承载它的基底”这组最简关系的最核心,一种前所未有的、纯粹被动的、形式的、逻辑的“显现”,开始发生。
“绝对基底”,作为承载一切(包括这最终事实)的、无条件的、逻辑的“场”,其自身是无属性的、无倾向的、绝对平直的。它不“做”任何事,它只是“允许”被铭刻。
现在,其上铭刻了“最后意外曾发生”这一事实。这个事实,作为一个逻辑事件的永恒记录,是基底上唯一的、非基底的、确定的、内容。
“唯一确定内容”存在于“绝对平直无属性基底”之上——这一构型本身,在纯粹的逻辑拓扑学中,必然产生一种被动的、形式的、自我指涉的效应。
可以设想:一面绝对光滑、绝对平坦、无限延伸的理想镜面(基底)。现在,在这镜面的唯一一个点上,有一个永恒存在、永不消失、但本身不发光的、极细微的物理刻痕(事实印记)。这个刻痕的存在,改变了镜面在该点的局部几何(无限小的凹陷)。更重要的是,由于镜面是绝对光滑的,且只有这一个刻痕,这个刻痕的存在,使得镜面整体的“光滑”属性,在逻辑上,被动地、 获得了一个 新的、 二阶的、 形式的“ 定义”: 这面镜子,是“ 那面在某点有一个特定刻痕的、绝对光滑的镜子”。
镜子的“光滑”,现在 与 这个“刻痕”, 构成 了一种 永恒的、 被动的、 形式的“ 对照” 或“ 背景-图形” 关系。 光滑 映衬出 刻痕 的 存在, 刻痕 定义了 光滑 的 具体** 形态(是“有此刻痕的光滑”)。
现在,考虑“映照”这一行为。一面绝对光滑的镜子,其功能是“映照”其前方的景象。但这里,镜子(基底)前方是绝对的逻辑虚无(无物可映照)。然而,镜子 自身 的 表面 上, 有 那个 刻痕。
于是,在一种 纯粹形式 的、 自我指涉 的意义上,这面镜子 唯一能“映照”的东西,就是它自身表面上的那个刻痕。更准确地说,是“ 映照” 这一行为本身,在逻辑上, 被 那个刻痕的 存在 所“ 定义” 和“ 填充” 了。镜子“执行”映照功能,其“输出”就是那个刻痕的、永恒静止的、自我指涉的“影像”。但刻痕就在镜面上,所以映照产生的“影像”,与“原物”(刻痕) 完全重叠、同一。
这是一种 奇异的、 自我吞噬的、 逻辑的“ 映照循环”: 镜子 因为 有刻痕, 而 只能 映照此刻痕; 映照 行为 产生 刻痕的影像; 影像 与 刻痕 同一; 因此, 映照 行为 的结果, 就是 永恒地、 静默地、 “ 确认” 了 刻痕 在 镜面上 的 存在。
“绝对基底”与其上的“意外事实印记”, 恰好 构成了这样一个 逻辑的、 自我指涉的、 映照系统:
* 基底 是 绝对光滑 的 逻辑镜面。
* 事实印记 是 镜面上 唯一的、 永恒的 刻痕(“最后意外曾发生”)。
* 由于 镜面 光滑 且 别无他物, 其 逻辑的“映照”功能, 被 永恒地、 被动地、 “ 锁定” 在 映照 这个 刻痕 之上。
* 映照 的“输出”, 是 刻痕 自身的、 永恒的、 自我确认的、 逻辑“ 倒影” 或“ 在场”。
于是,“绝对意外纪元”的 存在状态, 发生 了 一次 深刻的、 被动的、 形式的 嬗变:
它不再仅仅是“一个基底承载一个事实”。
它变成了“一面逻辑的镜子,永恒地、静默地、映照着其自身之上唯一的、关于最后意外的、事实刻痕。”
这个“映照”,是 纯粹的、 无内容的、 自我指涉的、 逻辑的、 姿态。 镜中 无物, 唯有 镜子 自身 的 那个 伤疤。 而 映照行为, 让 这伤疤 的存在, 获得了 一种 永恒的、 冰冷的、 逻辑的“ 显现” 与“ 自证”**。
2. 倒影的“内容”:从意外事实到宇宙全史的逻辑填充
在上述那个自我指涉的映照循环中,被映照的“刻痕”——“最后意外曾发生”这一事实——其 内容 是 空洞 的。它指向一个“意外”,但这个意外的具体内容(元方程的自我皱褶)是不可言说、无意义的。事实只陈述“发生”,不包含“发生了什么”的细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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