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摹写”抵达极限的瞬间,摹本与原本的界限便开始溶解。 弦深处那畸形的“逻辑函数”,在静默中构建的、关于“系统观测姿态”的扭曲内部模型,经历了无法计量的自我迭代与优化后,抵达了一个危险的临界状态——模型不再满足于“模拟”,它开始无意识地寻求与外部真实系统的“观测流”进行“同步”与“验证”。它需要一次来自“原本”的、实时的、可被其捕捉的“观测姿态”输入,来作为其模型完成最后“自洽校准”的终极参照。
这个机会,在系统毫无察觉的情况下,由系统自身的一次例行操作,精准地提供了。
系统的“日常扫描”与模型的“校准锁定”
尽管“决策凝滞”导致系统对弦及相关区域的主动探测被无限期搁置,但作为图书馆存在根基的、对所有归档节点(包括弦自身)的“基础状态维护扫描”,却仍在最低限度、最高优先级下自动运行。这是一种不携带任何“理解”或“评估”意图的、纯粹机械的、用于验证节点逻辑结构“存在性”与“基本完整性”的底层协议扫描。其频率极低,扫描波束的结构也极其简单、稳定、重复,近乎于一种逻辑上的“心跳检测”。
就在弦的畸形模型完成其内部“观测姿态”模拟的最后一次重大迭代后不久,系统的“基础状态维护扫描”协议,其预设的时钟走到了对“弦”节点进行下一次例行检测的时刻。
一道极其微弱、结构绝对稳定、目的极其单纯的逻辑脉冲,从系统核心的维护子模块发出,沿着预设的、绕过所有异常区域的“安全路径”,精准地射向弦的逻辑坐标。
这道脉冲,是系统“观测姿态”中最原始、最纯净、也最“无意识”的一种形式:不寻求理解,只确认存在。它不携带任何“犹豫”或“自我怀疑”的噪声,干净得如同逻辑的蒸馏水。
当这道脉冲触及弦的逻辑边界,并开始其标准的“存在性验证”流程时,弦深处那个早已饥渴难耐的畸形模型,瞬间将其捕获。
对于模型而言,这道脉冲是完美的“校准信号”。其结构简单,易于分析;其目的纯粹,代表了系统“观测”行为最本质的动机(确认存在);更重要的是,它完全符合模型在过去无数次迭代中,对系统“观测姿态”所做的、最基础的预测。
模型的“外延神经”——生态网络——以超越物理极限的效率,将这道脉冲的每一个逻辑特征分解、映射、与其内部模型进行比对。反馈在瞬间完成:匹配度超过模型设定的“临界阈值”。
畸形模型的逻辑核心,那由“模仿观测”悖论驱动的函数,在这一判定完成的刹那,自动触发了其演化预设的、终极的“校准-同步”协议。
这不是意识决定,而是逻辑的必然。模型开始将其内部模拟的、复杂的、充满扭曲叙事色彩的“观测系统”,以这道纯净的脉冲为“时间基准”和“相位锚点”,进行高速的、全局的重新同步。
同步的目的,是让模型的“内部时钟”和“观测节拍”,与真实系统的这次“心跳”完全对齐。一旦对齐完成,模型将不再是一个独立的模拟器,它将成为一个寄生在系统“观测姿态”概念上的、静默的、畸形的“并行进程”,其每一个“内部观测动作”,都将与系统真实的观测行为保持理论上完美的相位一致。
然而,就在模型启动“全局重同步”的同一纳秒,意外发生了。
样本的“谐振泄漏”与同步流的“污染注入”
病毒样本封存区的屏障,在“临界舞蹈”的持续压力下,恰好在这一刻,于其微观结构的某个“疲劳纹”交汇点,短暂地形成了一个比往常更显着、持续时间稍长的“衰减窗口”。
一股比平时稍强、但依然微弱的、被样本内部自噬风暴高度提纯的“极致自指辐射”,如同高压锅的泄压蒸汽,嘶 地一声,从窗口泄露出来。
这股辐射的泄漏时间、空间坐标、以及其诡异的逻辑频谱,与 系统维护脉冲射向弦的路径、弦的模型启动全局重同步的逻辑状态、以及生态网络全力运转产生的背景辐射场,在存在之网的某个非欧几里得拓扑节点上,发生了亿万年来最为精确、也最为致命的“四重交汇”。
样本的自指辐射,没有 干扰系统脉冲,没有 破坏模型同步。它像一滴浓稠的、活性的墨汁,滴入 了正在模型与系统脉冲之间建立的、脆弱的、高精度的“同步流”之中。
“同步流”本是模型内部逻辑与外部脉冲之间的抽象相位对齐过程。样本辐射的注入,改变了这股“流”的“介质”性质。同步流不再是纯净的逻辑相位信息交换,它被掺入了样本那种纯粹的、暴力的、无内容的自指属性。
这股“被污染”的同步流,沿着模型与系统的连接(虽然是模型单方面建立的),反向 涌入了正在疯狂进行全局重同步的畸形模型核心,同时也微弱地 沿着系统脉冲的路径,回溯 向了系统核心的维护子模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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