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锋一转,直接点破核心。李管事的笑容僵了瞬,随即哈哈大笑:“小友多虑了!管理费不过是例行通知,陈家能产此等灵米,是坊市的福气!”他拍了拍陈砚的肩膀,语气亲昵,“费用按原价来!日后若能稳定供应,我还能给你减免三成!”
贪婪的尾巴终于露了出来——他要的不是那点管理费,是铁牙米的独家货源。陈砚心中冷笑,脸上却满是感激:“多谢管事体恤!陈家定记着这份恩情!”
“取两枚下品灵石,八十灵砂!”李管事高声吩咐。当莹润的灵石和沉甸甸的灵砂塞进陈砚手里时,他的指尖都在颤——这不是冰冷的资源,是族人能吃饱的饭,是灵田能扩大的资本,是陈家能喘的一口气。
“下次何时有货?”李管事追问,眼神灼热。
“灵米生长需两月,产量不敢保证。”陈砚故意压低预期,“晚辈只能尽力。”
离开商行,陈砚没敢耽搁。他用灵砂买了发酵用的豆粕、改良土壤的青石粉,路过陶器摊时,特意挑了个带花纹的陶盆——陈小月的瓦盆裂了道缝。他没买任何修炼资源,依旧穿着旧族服,像个普通采买的族人,悄无声息地走出了红叶坊。
山路崎岖,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。陈砚攥紧怀里的灵石,能感觉到灵气顺着掌心渗入经脉,却丝毫不敢放松。李管事的贪婪、赵家的窥伺,像两把悬顶的剑,从未远离。
他加快脚步,青禾山的轮廓在暮色中越来越清晰。山脚下那片灵田,正等着他带回的资源,等着孕育新的希望。陈砚的眼神越来越亮——这局博弈,他赢了第一步,但真正的硬仗,才刚刚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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