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柱也没闲着,他在棉田周围挖了一圈浅沟,沟里撒上草木灰 —— 听张老根大爷说,草木灰能驱虫。他蹲在沟边,一把一把地撒草木灰,动作很慢,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下来,滴在草木灰上,洇出小湿痕。“棉苗,你要挺住,俺一定会治好你们的。” 他小声念叨着,像是在跟棉苗说话。
第二天一早,张大妈和二狗赶着驴车,拉着样品去了周边的李家庄、王家庄。可刚到李家庄村口,就被村长拦了下来:“你们还是回去吧,老周昨天来了,说你们的麦秸手作里有虫,腌菜不卫生,俺们村的人都不敢要了。”
张大妈赶紧拿出麦秸篮:“村长,您看,这麦秸篮里哪有虫?俺们的麦秸都是晒过三遍的,腌菜您也尝尝,是井水腌的,干净得很!” 她打开一坛腌菜,咸香立刻飘出来,可村民们还是往后退,没人敢尝。
原来老周昨天来李家庄时,不仅说了谣言,还带了个 “证据”—— 一个不知道从哪弄来的、沾着虫粪的旧麦秸篮,说这是红星村的手作,还说他亲眼看到红星村用污水腌菜。“你们这些样品是特意做的,批量的都是次品!” 老周当时拍着胸脯保证,说得有鼻子有眼,村民们都信了。
张大妈和二狗跑了三个村,样品没送出去多少,订单也只挽回了几个,两人失望地回到村里。“老周太狠了,连假证据都准备好了!” 二狗坐在地上,懊恼地捶了下地面,“咱们的手作和腌菜,这下真没人要了!”
就在大家都没辙的时候,村口传来了驴车的声音 —— 是周明远来了,他还带了两个农技站的同志,驴车上放着几箱玻璃瓶,瓶身上贴着 “苏云金杆菌 —— 生物农药” 的纸条,还有几张手写的使用指南。“麦秋,我收到你的信,赶紧跟农技站的同志赶来了!” 周明远跳下车,擦了擦汗,“粮站王验质员的事我也反映给县粮食局了,他们说会调查,肯定给你们公道!”
农技站的同志蹲在棉田边,查看了棉铃虫的情况,说:“这虫还没大面积扩散,用‘苏云金杆菌’按 1:100 的比例兑水喷,三天就能见效,再配合诱虫灯,很快就能治住。” 他们还拿出喷雾器,现场教村民们配药、喷洒,动作耐心又细致。
看着忙碌的周明远和农技站同志,村民们的心里又燃起了希望。张老根大爷拍了拍麦秋的肩膀:“别怕,有周明远帮忙,有咱们自己的劲,老周的谣言挡不住咱们,棉铃虫也治得好!”
夕阳西下,棉田上空飘着农药的淡味,赵大爷做的诱虫灯挂在棉杆上,像一个个小灯笼;张大妈把没送出去的样品摆回木箱,等着下次再去辟谣;麦花在日志本上写下:“7 月 6 日,周明远哥哥来帮忙,带了治虫的药,我们会加油的,一定能打败棉铃虫,打败老周的谣言。” 夜色渐深,红星村的灯光星星点点,虽然困境仍在,但村民们的眼里,已经有了不服输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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