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银子,我存了大半辈子的银子啊,哪个天杀的偷走了啊!”一个老婆子瘫在地上哭喊着。
一个小丫鬟惊慌的从偏院跑出来:“我的钱也没了,少爷赏给我的金镯子也没了!”
“老爷,老爷,不好了,库房……库房空了!”一个管事连滚带爬地跑进主院。
各种哭喊声、叫骂声、奔跑声响成一片,朱府彻底乱套了。
主院卧房,朱富贵醒过来的时候,发现自己光溜溜的躺在地上,只有一块粗糙麻布盖在身上。
他昨晚搂着的那两个美貌小妾,此刻只穿着单薄的寝衣,头发散乱,嘤嘤哭泣着。
“怎么回事?来人,人都死哪里去了?”朱富贵惊惧,扯着嗓子吼。
房门被猛地推开,进来的仆人一个个衣衫不整,头发像是鸡窝,脸上全是惊恐:“老爷,老爷不好了,老爷!”
“老爷!出大事了!”
“老爷,完了,完了,都没了!”
全是老爷不好了的声音,朱富贵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。
紧接着,杨氏在一群同样穿着乱七八糟的小妾和丫鬟的簇拥下冲了进来。
杨氏自己里面也只穿了一件中衣,外面罩着一块看起来像是从桌上扯下来的桌布,她头发蓬乱,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:“老爷,我的首饰,我的珠宝,我的衣服,我的私房钱和地契,全没了全都没了啊!”
她哭嚎着,抬头看到只裹着块破麻布的朱富贵,哭声戛然而止,表情有些扭曲,想哭又想笑。
似是想到了什么,哭声更加凄厉:“怎么办老爷,全没了,全没了呀,我一辈子的积蓄呀,什么都没了……”
还没等朱富贵反应过来,坏消息又来了……
“老爷,院里的那几只大将军……全……全被人打死了!”
“老爷,我们昨天夜里拉回来的五千斤粮食,连车带马,全都不见了……”
一个管事连滚带爬地从外面跑进来,喘着粗气喊着:“老爷,老爷不好了,咱们家在城里的粮行……库房全空了,一粒米都没了啊”
又有人跑进来说,“老爷,咱们县里北边那个院子……囤的粮食也全没了……”
几乎是同时,一个人面如死灰地冲进来了直接跪倒在地上:“老爷,完了,全完了!郊区……郊区咱们庄园里,所有库房的粮食……都被搬空了啊,连个麻袋都没留下!”
“什么?!!” 朱富贵只觉得嗓子里一股腥甜,眼前一黑,大脑瞬间充血,他指着门口的方向,嘴唇哆嗦着,噗通一声,晕死过去。
“老爷……老爷……” 更大的哭喊声,连续不断,朱府更加混乱了。
李静姝此时正和李怀义、马大夫、墨宸一起用早饭。
吃完后,李静姝对李怀义说:“三哥,今天看着点墨宸,我和马大夫要出去办点事。”
李怀义对小妹是言听计从,立刻点头:“放心吧小妹,墨宸交给我。”
墨宸虽然有些不乐意跟李静姝分开,但他很懂事,知道姐姐有正事要忙,乖巧地点点头,带着些依赖的说:“姐姐早点回来。”
李静姝摸了摸他的头:“嗯,姐姐办完事就回来。”
她让马大夫又抄了一遍治疗瘟疫的药方,然后带着马大夫前往县衙。
门口的衙役看到李静姝,脸上堆满了恭敬的笑容,连忙将她请了进去。
常靖和见到李静姝,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,那笑容里有扬眉吐气,还有敬佩。
朱府上上下下一夜之间被搬空的消息,很快就传遍了静和县上层,他自然第一时间就知道了。
联想到之前的朱家布庄被盗案,他几乎可以肯定,这手笔,定然是出自眼前这位少女之手。
不过,那又如何?朱家罪有应得!李静姝越有本事,对静和县越有利!
“李姑娘,你来了!”常靖和迎上前。
声音带着兴奋,“李姑娘,当真是……好手段啊!”
他竖了竖大拇指,“那朱富贵一家,这次算是彻底完了,真是大快人心!”
李静姝微微一笑,并不否认,只是提醒道:“常大人,事情还没完,你要注意封锁消息,不要让朱富贵和他京城那位靠山通上气,往后朱府就会支离破碎,朱富贵就该在饥饿干渴中憋死在这静和县,等洪水过后,死无对证,谁还会在乎一个土财主?”
常靖和眼睛一亮,赞叹:“好啊,如此一来,就会永绝后患!”
想到以前自己为了粮食对朱家的纵容,常靖和脸色沉了下来。
带上深深的愧疚:“李姑娘,关于朱岚申的判决已经下来了,数罪并罚,判了斩立决。”
他语气沉重,“他欺男霸女,光是查实的,就有七户人家的姑娘被他强行掳入府中,肆意凌辱,玩腻之后……竟丧心病狂的丢给他的手下……那些姑娘,都没能撑过几天就……就没了了。”
他顿了顿,继续说道:“还有东临药铺的石掌柜,我们也查清楚了,那朱岚申男女不忌,他说的那个小厮,根本不是他家的,也不是药铺治死的,他是一户小户人家的儿子,只因为容貌清秀,被朱岚申看上抢回府里,凌虐至死,他又看上了石掌柜的女儿石巧儿,为了逼迫石掌柜就范,他又指使仆人将尸体丢到东临药铺门口,诬陷他们治死了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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