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封爵抱着晚清清穿过王府静谧的廊道,夜明珠在廊柱间投下柔和的光晕,将两人的身影拉长又缩短。晚清清的手臂环着他的脖颈,将脸埋在他颈窝,呼吸间是他身上那股独特的、混合了冷月幽昙与危险气息的味道,让她混乱的心绪渐渐沉淀。
走进寝殿内室,镜封爵将她轻轻放在铺着柔软云锦的床榻上。他正欲直起身为她盖被,晚清清却忽然伸手,用力攥住他胸前的衣襟,往下一拉——
镜封爵猝不及防,整个人被她拉得向前倾倒,双手本能地撑在她身侧。而就在这电光石火间,晚清清已仰起脸,精准地吻上了他的唇。
这个吻带着未散的酒气与一丝咸涩的泪意,却异常用力,近乎蛮横。她的唇瓣温热柔软,舌尖撬开他微怔的齿关,带着一种近乎发泄的占有欲。
镜封爵紫色的眼眸骤然深暗,喉间溢出一声低沉的闷哼。他几乎瞬间就反客为主,一手撑在她身侧,另一只手已扣住她的后颈,将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加深、加重。唇舌和气息交融,带着炽烈与急切,仿佛要将对方的气息彻底吞噬殆尽。
良久,在两人都气息不稳时,晚清清稍稍退开些许,却仍攥着他的衣襟。
她星眸中水光潋滟,脸颊因酒意与情动染上绯红,指尖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,轻轻掐住他线条优美的下巴,迫使他与自己对视。
“阿爵,”她的声音有些哑,带着情动后的微喘,却一字一句说得清晰,“你还是……这么吸引我。”
镜封爵紫眸深深凝视着她,银色面具下的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,呼吸仍有些紊乱:“清清若是一直觉得为夫吸引,那为夫这副皮囊,倒也值了。”
晚清清指尖抚过他冰凉的面具边缘,星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愫,喃喃道:“你和阿雍……我爱上他,也爱上你,或许都是注定。因为你们……”
她的话未说完,镜封爵的吻已再次覆下,比方才更重、更霸道,带着一丝明显的惩罚意味,将她未尽的话语尽数堵回。
“在我面前,”他在她唇齿间辗转低语,声音暗哑,带着不容错辨的醋意与警告,“不许提其他男人,为夫会吃醋的。”
晚清清被他吻得气息紊乱,眼角渗出些许泪花,却低低笑了起来,伸手环住他的脖颈,主动回应这个充满占有欲的吻。
直至两人都气息急促,她才稍稍退开,指尖抚过他微烫的耳垂,声音软了下来,带着安抚与诱哄:“好好好……我的镜宫大人,我的夫君,是我心里最柔软、也最特别的那一块,好吗?”
镜封爵紫眸中翻涌的暗色这才稍稍平息,他低头,惩罚性地在她下唇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,留下一个浅浅的齿印,才哑声道: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他起身,将她从床上重新打横抱起:“为夫抱你去沐浴。”
寝殿后连着的浴池引了王府地下的温泉水,终年热气氤氲,水面上漂浮着舒缓宁神的灵植花瓣与药草,空气中弥漫着湿润温暖的水汽与淡淡药香。
镜封爵将晚清清轻轻放入池水中,然后自己也踏入池中,在她身后坐下,让她靠在自己胸前。温水瞬间包裹了疲惫的身躯,晚清清舒服地叹息一声,向后仰靠,星眸微阖。
镜封爵拿起池边玉质的瓢,舀起温水,细细淋在她光洁的肩头、颈项。水流顺着她优美的蝴蝶骨与脊线滑落,没入水中。
他的动作极其温柔,指尖偶尔掠过她细腻的肌肤。
然而,在这静谧温暖的氤氲水汽中,两人之间方才暂歇的暗流再度涌动。
镜封爵的目光流连在她被水汽蒸得微红的侧脸、湿润的羽睫、水珠滚落的锁骨……从他第一眼在尚园村外见到她归来时,不,或许从更早之前,从感应到她可能有危险时,那份压抑的思念、担忧、后怕,以及真实感,混合成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,在他胸中冲撞。
他舀水的手微微一顿。
晚清清似有所觉,长睫颤动,缓缓睁开眼,侧头望向他。星眸在水汽中愈发朦胧,却清晰地映出他眼中翻腾的、不再掩饰的…
镜封爵紫眸深暗,喉结滚动了一下。
他放下玉瓢,双手缓缓抚上她的肩头,指尖带着温热的池水,和她肌肤的温度。
“清清……”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,带着一种紧绷的克制,又仿佛已到极限。
晚清清转过身,在水中与他面对面。
水波荡漾,泛起圈圈涟漪。她伸出手臂,环上他的脖颈,贴近他的胸膛。两人在温水中几乎严丝合缝,体温透过湿透的衣料相互传递。
“阿爵……”她唤他,声音又轻又软,带着水汽的湿润,和一丝了然的笑意,“你从见到我那一刻…就想着,是不是?”
镜封爵的呼吸骤然粗重。他猛地收紧手臂,将她更紧地箍在怀中,低头,狠狠吻住她的唇。
“是……”他在激烈的吻着,喘息着承认,每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压而出,“想得快疯了,从你离开青峰山那一刻就开始想,想到你独自涉险,想到你可能受伤,更想到你就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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