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别了苍玄溟,晚清清独自站在寒潭边,夜风吹拂着她素白的衣裙。苍玄溟那炽热而纯粹的情感,如同烙印般刻在她心头,那份沉重的血誓,更让她感受到一份沉甸甸的责任。她轻轻叹了口气,丝巾下的金瞳带着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。
‘两天后…’她心中默念着苍玄溟的话。三天…血屠复活在即,月如歌的底牌尚未完全揭开,金帝国的铁蹄已在暗处涌动…时间…太紧迫了!她需要力量,需要更多的布局,需要…那个掌控着镜宫、足以震慑群魔的男人!
她抬手,指尖微动,感受着空间与时间的脉络。
‘阿爵…还有三个时辰…’她心中计算着镜封爵闭关结束的时间。鼎城需要他!她…也需要他!那份冰冷邪异之下,独属于她的守护力量。
不再犹豫,晚清清身影一闪,消失在原地。空间微微波动,她已出现在镜宫那宏伟、阴森、散发着无尽邪异气息的宫殿群前!
巨大的黑色宫殿如同蛰伏的巨兽,永夜帷幕形成的防护罩流淌着深邃的幽光,隔绝着内外。晚清清丝巾下的金瞳平静无波,她一步踏出,如同穿过一层冰冷的水幕,轻易地穿透了那足以让元婴修士都望而却步的防护罩!
“阿爵…我来了…”她心中默念,这是她第一次…主动、甘愿地踏入这片属于他的黑暗领地。
宫殿内部,光线昏暗,墙壁上镶嵌着散发着幽绿或惨白光芒的奇异晶石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和一种古老邪异的威压。道路两旁,阴影中无声无息地浮现出一道道身影!他们穿着统一的玄色劲装,气息冰冷死寂,眼神麻木却锐利如刀!正是镜宫的邪修守卫!
当看清来人是晚清清时,所有邪修瞬间单膝跪地,头颅深深低下,动作整齐划一,如同最精密的机器!冰冷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:
“参见尊主夫人!”
声音中带着发自灵魂深处的敬畏!
晚清清微微颔首,脚步未停,径直走向镜宫的核心——议事大厅。
大厅内,四大执行者——韵琴、血魔、暗灵、葵凤,似乎正在低声商议着什么。当看到晚清清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,四人同时一震!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喜光芒!
“尊主夫人!”四人齐声行礼,声音带着激动。
“嗯。”晚清清声音平静,目光扫过四人,丝巾下的金瞳微微一闪,“你们的功力…似乎都精进了不少?看来…阿爵没少‘训练’你们?”
四人闻言,表情各异。
韵琴抱着玉石琵琶,第一个忍不住开口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“委屈”:“尊主夫人!您可算来了!您是不知道…尊主他…他简直是个魔鬼!每天把我们往死里练!不是去‘蚀骨寒潭’泡冰水,就是去‘万魂窟’跟那些怨魂打架!还美其名曰…提升实战能力!血魔都快被冻成冰雕了!暗灵的精神力都快被怨魂撕碎了!葵凤的藤蔓都快被拔光了!我…我的琴弦都快弹断了!”
血魔扛着巨刃,嘴角抽搐了一下,没说话,但眼神深以为然。
暗灵融入阴影,看不清表情。
葵凤手持法杖,翠绿的眼眸眨了眨,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:“韵琴…夸张了。不过…尊主的训练…确实…很有效。”她补充道,语气带着敬畏。
晚清清听着韵琴的“控诉”,丝巾下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。她能想象镜封爵那冷酷无情的训练方式…效果必然显着,但过程…绝对堪称地狱。
“嗯…辛苦你们了。”晚清清声音温和了些,“都下去休息吧。我在这里…等阿爵。”
“是!尊主夫人!”四人齐声应道,不敢再多言,迅速退出了议事大厅,将空间留给晚清清一人。
大厅内瞬间安静下来。巨大的黑曜石王座散发着冰冷的威压。晚清清走到王座前,却没有坐下。连日来的奔波、算计、情感纠葛、以及那份沉甸甸的压力,如同潮水般涌来,让她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疲惫。
她揉了揉太阳穴,转身离开了议事大厅,凭着记忆和气息的指引,走向镜封爵的寝殿。
推开沉重的殿门,一股熟悉的、带着冰冷邪异却又让她无比安心的气息扑面而来。寝殿内布置简洁而奢华,巨大的玄色床榻铺着不知名的、触手温润的黑色兽皮。
晚清清走到床榻边,轻轻坐下,手指拂过那冰冷的兽皮,上面仿佛还残留着镜封爵的气息。这份冰冷,此刻却成了她最渴望的港湾。
她脱下外袍,躺了上去。身体陷入柔软的兽皮中,被那股熟悉的气息温柔地包裹。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,浓浓的倦意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。
“阿爵…”她低喃一声,意识渐渐模糊,沉入了久违的、安稳的梦乡。
邪主的归来与月下的旖旎
三个时辰后。
镜宫深处,一座由无数骸骨和黑曜石构筑的密室中。
镜封爵盘膝而坐,周身紫黑色的邪气如同沸腾的深渊,疯狂翻涌!他眉心那枚象征着镜宫至高权柄的紫色印记,此刻光芒大盛,如同燃烧的紫日!心魔那磅礴而混乱的力量,正被他以无上意志强行炼化、吞噬!他的气息,如同苏醒的太古凶兽,节节攀升!变得更加深邃、更加恐怖!仿佛举手投足间,便能撕裂虚空,湮灭万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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