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战后的肃杀气氛尚未完全散去,林静姝匆匆赶到瑞王府,正好撞见季鸿琛与晚清清等人站在一片狼藉的大厅外。她一眼就看到了季鸿琛,脚步微顿,眼中闪过一丝关切和不易察觉的羞涩。
季鸿琛的目光也第一时间落在了林静姝身上。看到她安然无恙,他紧绷的神经似乎放松了些许,冷峻的眉眼间掠过一丝极淡的暖意。晚清清将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,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。
她突然转身,对着身边的呈薄雍、邪凌羽和墨染郗,声音带着一丝撒娇的软糯:“阿雍、凌羽、染郗…打了这么久,我肚子好饿啊!不如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?我知道城里有家最好的客栈!”
呈薄雍冰眸微动,瞬间明白了她的用意,点头道:“好。”邪凌羽和墨染郗也心领神会,知道她是想给季鸿琛和林静姝留出空间。墨染郗看着晚清清略显疲惫却强打精神的脸,心中满是疼惜,这几日短暂的温存和即将到来的离别,让他更加不舍。
“走吧。”邪凌羽也点头。
四人很快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,留下季鸿琛和林静姝站在原地,气氛一时有些微妙。
客栈雅间
城中最高档的“云来阁”雅间内,精致的菜肴摆满了一桌。晚清清是真的饿了,拿起筷子便吃了起来,动作虽快却不失优雅。
“清清,慢点吃,别噎着。”墨染郗坐在她身边,温柔地夹了一块她最喜欢的糖醋排骨放进她碗里,眼神专注地看着她,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进心里。这几日短暂的亲密时光,让他更加贪恋她的温暖。
呈薄雍优雅地喝着茶,目光若有所思。他回想起季鸿琛在战斗中那凌厉的蓝色剑气和精妙的身法,开口道:“清清,那位季宗主…他的剑法和身法,似乎与那晚在幽谷山外截杀瑞王的黑衣人颇为相似?”
晚清清正咬着一块排骨,闻言抬起头,金瞳眨了眨,咽下食物才道:“唔…你们看到的黑衣人就是他呀。(季鸿琛的其他身份,她答应了季鸿琛不能说)。”她顿了顿,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光芒,压低声音,带着点小得意,“不过我偷偷占卜了一下,发现季宗主和林静姝妹妹之间…可是有很深的姻缘线呢!嘻嘻…”
邪凌羽恍然大悟,放下酒杯,无奈地摇摇头:“难怪你刚才突然喊饿,急着把我们拉走…原来是为了给他们制造机会。”
晚清清得意地扬了扬下巴,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猫:“那是!我可是金算子!牵红线也是我的业务范围之一!”说完,她又埋头继续享用美食。
瑞王府外,喧嚣散去,只剩下季鸿琛和林静姝相对而立。晚风拂过,带来一丝凉意。
林静姝有些局促地绞着手指,鼓起勇气抬头看向季鸿琛:“季…季宗主,你…你没受伤吧?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。
季鸿琛看着眼前清丽温婉的少女,心中微动,声音不自觉地放柔:“静姝郡主,在下没事,只是些皮外伤,不碍事。我…”他顿了顿,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。面对千军万马、邪魔歪道都从容不迫的他,此刻竟有些词穷。
两人之间陷入短暂的沉默,气氛有些尴尬。
林静姝脸颊微红,低下头:“那…那我先去找清清姐了…季宗主,有…有缘再见!”她说完,转身就想逃离这让她心跳加速的氛围。
“静姝郡主!”季鸿琛下意识地伸手,拉住了她的手臂。
林静姝身体一僵,停下脚步,却没有回头。
季鸿琛从怀中取出一枚温润的玉质令牌,上面刻着九霄剑宗的云纹剑徽。他递到林静姝面前,声音低沉而郑重:“这是我的令牌。郡主日后…若遇到任何困难,或需帮助,可凭此令牌,随时来盛源国寻我…我…”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的侧脸,“季某定当竭尽全力,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!”
林静姝看着那枚象征着巨大权力和承诺的令牌,心中慌乱更甚,连忙摆手:“这…这不能收!季宗主,静姝何德何能,受此重礼?您快收回去吧!谢谢您的好意…”
季鸿琛的手没有收回,眼神坚定,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:“郡主不必推辞。此令牌并非重礼,只是一份…心意。季某说过的话,绝不收回。请郡主务必收下!”他的语气带着一种近乎固执的坚持。
林静姝看着他认真的眼神,感受到他话语中的分量,心中既感动又无措。她犹豫片刻,终究不忍再拒绝他的好意,伸出微颤的手,接过了那枚还带着他体温的令牌。入手温润,却仿佛有千斤重。
“好…好吧…谢谢季宗主。”林静姝的声音细若蚊蚋,脸颊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,“那…那静姝先告辞了…有…有缘再见!”她紧紧攥着令牌,像是怕它烫手,又像是怕它丢了,转身飞快地跑开了,身影很快消失在街角。
季鸿琛站在原地,久久地望着她消失的方向,冷峻的脸上线条柔和了许多,眼底深处翻涌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、深沉而陌生的悸动。这个聪慧、勇敢又带着点羞涩的金华郡主,在他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。他收敛心神,转身走向关押瑞王的房间,眼神重新变得冰冷锐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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