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风坐在仙界议事殿的宝座上,屁股底下硌得慌——这宝座是邪神当年用玄铁铸的,雕满了张牙舞爪的龙纹,看着霸气,坐久了能把骨头硌断。他正想挪挪屁股,就见铁牛扛着根金箍棒(新炼的,比之前的玄铁棍威风)闯进来,嗓门比打雷还响:楚风哥!南边的仙农闹着要涨灵米价,说再不涨就罢工!
罢工?楚风差点从宝座上滑下来,他们知道罢工俩字咋写吗?
咋不知道?铁牛把金箍棒往地上一顿,震得地砖都颤,上次听凡间来的货郎说的,说凡人干活不给钱就罢工,咱仙界灵米才给三粒灵石一斗,比凡间的大米还便宜!
正说着,青黛提着裙角走进来,手里捏着张万民状,上面密密麻麻签满了名。不止仙农,她把状子往桌上一放,炼丹师协会说柴火太贵,想把丹药涨价;炼器坊的师傅们嫌矿石质量差,说再这样就集体去凡间开铁匠铺。
楚风看着那堆状子,头都大了。他当仙帝三个月,天天不是调解纠纷就是算账,比当年在鹰嘴崖打怪兽还累。邪神当年咋管的?他随口问。
红蔷端着杯灵茶走进来,闻言冷笑,他才不管这些,谁闹事就扔去喂噬灵阵,现在那些人是看你脾气好,才敢提要求。
楚风揉着太阳穴,突然瞥见殿角缩着个身影——邪神正蹲在那擦香炉,手里的抹布还在滴黑水。自从上次神界信使来过,他就彻底放弃了复辟的念头,天天在殿里打杂,美其名曰体验民间疾苦。
哎,老东西,楚风冲他喊,你当年咋定的物价?
邪神抹布一扔,梗着脖子道:我哪用定?谁不服就打,打到服为止!
你这叫暴政!铁牛瞪他,难怪你当不好仙帝!
总比某些人当仙帝天天被人追着要涨工钱强!邪神回怼。
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,青黛赶紧打圆场:别吵了,楚风哥,我觉得可以开个听证会,让大家把话说清楚。
听证会?楚风眼睛一亮,这词新鲜,咋弄?
就是把所有人叫到广场上,你当裁判,谁有理听谁的。青黛说着,突然笑了,就像凡间的戏台子,谁唱得好谁赢。
听证会开在仙界广场,场面比赶集还热闹。仙农们扛着锄头,炼丹师背着药篓,炼器师傅拎着锤子,黑压压站了一片。楚风站在高台上,看着底下乌泱泱的人群,突然觉得自己像个说书先生。
先说灵米价。楚风清了清嗓子,仙农代表先说。
个黑瘦的仙农扛着锄头站起来,嗓门洪亮:咱种灵米,得用仙泉浇,用灵肥养,一年就收两季,三粒灵石一斗,连买灵肥的钱都不够!
话音刚落,个白胖的炼丹师就跳起来:我们才惨!炼一炉聚气丹要烧三捆灵柴,灵柴都涨到五粒灵石一捆了,丹药再不涨价,就得喝西北风!
你们都没咱惨!个缺了颗牙的炼器师傅喊道,上次炼把菜刀,矿石里全是沙子,差点把锤子崩断!矿场的人还说就这样,爱要不要!
众人七嘴八舌吵成一团,楚风扯着嗓子喊了半天,嗓子都快冒烟了也没人听。正没辙,突然听见人群外传来一声,是邪神推着辆独轮车过来,车上装着坛酒和几碟花生。
都吵啥?他把酒坛往地上一墩,吵能解决问题?先喝酒!
众人愣了愣,还真没人吵了。楚风趁机说:这样,灵米价涨到五粒灵石一斗,炼丹师的柴火由仙界统一采购,便宜三成;矿场要是再出沙子,就罚他们去给仙农挑粪——咋样?
仙农们先喊,炼丹师和炼器师傅们琢磨了琢磨,也点头了。铁牛看得直咋舌:就这?比打架简单多了!
解决了物价问题,楚风又开始整顿治安。之前邪神不管事,仙界的小偷小摸比凡间还多,连李三的酒窖都被偷过三次。楚风想了个招,让铁牛带着一群退伍的侍卫巡逻,谁再偷东西,就罚他去给邪神的酿酒坊洗坛子。
洗坛子?铁牛挠头,那还不如打一顿呢!
你不懂,楚风笑得神秘,邪神的坛子比脸还干净,洗不干净他能念叨到你怀疑人生。
果然,第一个偷酒的小贼被抓去洗坛子,回来后见人就说:再也不偷了!那老东西盯着我洗了三天,连坛口的缝都要抠三遍,比坐牢还难受!
日子一天天过,仙界渐渐有了新气象。灵米堆成了山,丹药摆满了架,连街上的小狗都胖了三圈。楚风没事就去各坊市转悠,听听大家的心里话,偶尔还帮仙农挑两担水,跟炼器师傅学打铁。
这天,他正在广场上看孩子们放风筝,青黛突然来找他,手里拿着块发光的玉简:楚风哥,你的仙帝境快圆满了,这是监察使送来的飞升指南。
楚风接过玉简,上面写着飞升神界的条件:心境圆满,灵力充盈,还得有三件信物——仙界生灵的祝福、同级修士的认可、还有...一块神界的泥土。
前两样好办,楚风笑着说,大家的祝福我天天都能收到,同级修士...估计也就邪神算一个。
提到邪神,两人往酿酒坊望去,只见邪神正和李三抬着新酿的酒坛,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开了。自从开始正经酿酒,他那身戾气渐渐没了,偶尔还会给路过的孩子分块桂花糕。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