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“如月神社”那间寂静无人的古老拜殿内,当姐姐如月凛用那轻柔却又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声音,说出那句“是时候,该去向我们的‘新神’,献上我们作为‘祭品’的全部‘诚意’”时,妹妹如月舞那颗本就充满了狂热崇拜的少女芳心,瞬间被一种难以言喻的、混合了娇羞、激动与神圣使命感的巨大情绪所填满。
她重重地点了点头,那双温婉如水的眼眸中,闪烁着如同星辰般璀璨的光芒。
“嗯!姐姐!我们……一起!”
第二天一早,在送走了最后一批因为雨宫雪的号召而慕名赶来的香客之后,凛换下了身上那套圣洁的巫女服,穿上了一身她衣柜里最得体、也最干净的素色棉麻连衣裙。
她独自一人,缓步走下长长的青石参道,来到了山脚下那间唯一还亮着灯的公共电话亭。
她从怀中,颤抖着手,取出了那张早已被她摩挲得有些温热、甚至连边角都微微卷起的、罗杰留下的烫金名片。
看着名片上那个简约而又充满了霸气的“启航”雄狮徽章和那个对她而言,早已如同神只般的名字,凛的心中,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复杂情绪。
有紧张,有不安,有对未知命运的恐惧,但更多的,是一种……破釜沉舟的决绝,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、被强者所吸引的、如同飞蛾扑火般的隐秘期待。
她深吸一口气,将硬币投入电话,然后,用她那因为紧张而略显冰凉的指尖,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,拨通了那个足以改变她和妹妹一生命运的号码。
电话只响了一声,便被接通了。
听筒那头,传来了一个她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、平静、沉稳、却又充满了磁性与令人安心力量的年轻男声。
“喂,是凛小姐吗?”
罗杰的声音,仿佛带着一种未卜先知的魔力。
“罗……罗杰先生……”
凛的心脏猛地一跳,她紧紧地握着话筒,手心里早已满是冷汗。
“是……是我,如月凛。冒昧……冒昧给您打电话,没有……没有打扰到您吧?”
“当然没有。”
电话那头,传来一阵轻笑声,那笑声温和而又充满了善意,瞬间便驱散了凛心中大半的紧张。、“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。怎么样,神社最近的麻烦,都解决了吗?”
“是……是的!”
一提到这个,凛的声音便不受控制地,带上了一丝发自内心的、难以抑制的感激与敬畏。
“罗杰先生,您……您为我们姐妹和神社所做的一切,我们……我们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您……”
“我不是说过了吗?”
罗杰的声音依旧温和。
“我这个人,从来不喜欢强人所难。更何况,我所做的,不过是举手之劳。看到‘如月神社’能重获新生,看到你们姐妹能重新露出笑容,对我而言,就是最好的‘报答’了。”
他顿了顿,话锋一转,用一种不容拒绝的、充满了体贴的语气说道。
“不过,我看你们姐妹俩,最近也确实是辛苦了。精神一直紧绷着,对身体可不好。这样吧,为了庆祝神社的‘重生’,也为了让你们能好好地放松一下。今天晚上,我做东,在岚山那家最好的温泉旅馆‘月心亭’,预定一个最安静的庭院。我们……就当是朋友一样,一起吃顿便饭,泡泡温泉,聊聊天,如何?”
凛听着罗杰这番充满了“善解人意”和“体贴入微”的邀请,她那颗一直以来充满了警惕与防备的坚冰之心,在这一刻,彻底融化了。
她知道,这所谓的“庆祝”,不过是对方给予她们的一个台阶,一个让她们去“偿还恩情”的、最体面也最温柔的方式。
她再也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,也不想再拒绝。
“好……好的,罗杰先生。”她的声音细若蚊蝇,俏脸上早已飞起了两团醉人的红晕,“我们……我们姐妹二人,今晚……恭候您的大驾。”
……
傍晚时分,岚山深处,那家据说只接待政商界顶级名流、并且需要提前至少半年预约的会员制私人温泉旅馆——“月心亭”。
整个旅馆,依山而建,完美地将日式传统建筑的典雅与现代设计的舒适融为一体。
亭台楼阁,曲径通幽,每一处细节,都彰显着极致的奢华与品味。
罗杰早已包下了整个旅馆中最大、也最私密的一处独立院落——“风雅颂”。
当凛和舞姐妹二人,怀着一颗忐忑不安、如同小鹿乱撞般的心,在旅馆女将的亲自引领下,走进“风雅颂”的庭院时,她们再次被罗杰的“手笔”所震撼。
只见罗杰正穿着一身舒适的深蓝色日式浴衣,悠闲地跪坐在庭院中央那间临水餐厅的榻榻米上,亲自为她们温着一壶顶级的“十四代”清酒。
餐厅的四周,点着古朴的纸灯笼,柔和的灯光映照在庭院的枫树和溪流之上,营造出一种无比浪漫和静谧的氛围。
“来了?”罗杰看到她们,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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