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连处理了几件相对温和的都市怪谈后,我们几乎要习惯了这种“岁月静好”的节奏。然而,一通越洋电话,再次将我们拉回了波澜诡谲的漩涡。
打电话来的是林奈德先生,那位我们在处理他手下庄园灵异事件时结识,并且支付了异常丰厚报酬的绅士。我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。
“昭阳先生,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。”电话那头,林奈德先生的声音依旧彬彬有礼,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,“我有一位朋友,理查德·约翰,他在Y国从事建筑工程。最近,他的一个工地上遇到了些……非常棘手的麻烦。”
他详细说明:理查德的公司在开发一块土地时,意外发现了一个埋藏在地下的约莫有几百年历史的遗迹入口。遗迹内部出人意料地空旷,几乎没有任何陪葬品或文物,但诡异的是,工人们总能隐约听到从深处传来模糊的交谈声,有时甚至还有清晰的敲击墙壁的声音。他们安装了高灵敏度摄像头和录音设备,结果拍到了几个快速掠过、难以辨认的模糊影子,录音里也捕捉到了无法解释的低语。理查德先生请过几位所谓的“驱魔人”和“灵媒”,结果不是招摇撞骗之徒,就是有一个差点被吓疯了。走投无路之下,他找到了见识过“真本事”的林奈德,林奈德便推荐了我们。
“又是免费出国?”我挂了电话,心情复杂地看着围过来的伙伴们——毕哥、徐丽娜、顾知意。“林奈德先生的朋友在Y国遇到了怪事,一个空荡荡的地下遗迹,里面有说话声和影子,摄像头都拍到了。报酬据说非常可观。你们怎么看?去不去?”
工作室里一阵沉默。矿洞的经历像一道阴影,让“地下遗迹”这四个字充满了沉重的压力。
“高风险,高报酬啊……”毕哥摸着下巴,眼神挣扎,“说实在的,那遗迹整得我现在听见‘地下’俩字都腿肚子转筋。但林奈德先生介绍的话,应该靠谱点吧?而且……穷啊!”
徐丽娜倒是挺有兴趣:“重回Y国啊?也算是公费旅游了,风景也还不错。反正比深山老林强点吧?只要别再来那么多虫子就行。”
这时,顾知意默默地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布袋,从里面倒出了那个造型扭曲、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恶魔翅膀金属挂件——正是之前莫名其妙出现在我口袋里,被鉴定为与几个世纪前Y国邪教有关的那枚。
他将挂件放在桌上,暗沉的金属在灯光下泛着幽光。
“此物出现得蹊跷,”顾知意缓缓开口,目光扫过我们,“林先生来电,所言Y国遗迹,年代与气息,或与此物有所关联。此番前往,恐非偶然。”
看到他拿出这个挂件,我们心中都是一凛。这东西就像一个不请自来的预告片,将遥远的Y国遗迹与我们紧紧联系在了一起。
“等等,”我想到一点,对电话那头的林奈德先生补充问道:“林奈德先生,关于那个遗迹,有没有更具体的影像资料?比如摄像头拍到的影子,有没有清晰的画面?”
林奈德先生很快通过邮件发来了一段经过处理的视频片段。画面晃动,光线昏暗,几个模糊的苍白影子在遗迹的石壁间快速穿梭。我们紧盯着屏幕,突然,毕哥指着其中一个影子定格的瞬间,那影子似乎抬手触碰了一下墙壁,而在它手部位置的墙壁上,一个极其短暂出现的、刻痕古朴的图案,被摄像头捕捉到了!
“暂停!放大那里!”徐丽娜喊道。
我将画面放大,虽然依旧有些模糊,但那个图案的轮廓清晰可辨——一个扭曲挣扎的人形,背后伸展着蝙蝠般的翅膀!与我们手中那枚恶魔挂件的造型,几乎一模一样!
空气瞬间凝固了。
这个发现,让原本的犹豫变成了必然。这不再是简单的巧合,那枚莫名出现的挂件,仿佛一个信标,而这个Y国的遗迹,很可能就是谜题的源头。
“去!”我一拍桌子,下定决心,“不光是报酬的问题了,这事儿看来跟咱们扯上关系了。必须去弄个明白!”
决定已下,后续的事情便紧锣密鼓地开展起来。有了之前出国的经验,这次办理签证和各种手续顺利了很多。林原得知我们要出国探险,虽然眼里有些好奇,但他很懂事地没有提出要跟去,而是乖乖收拾书包,准备回归校园生活。我们将他托付给张萍和李雯静照顾,并叮嘱他好好学习。
两天后,我们一行四人坐上了飞往Y国的航班。
飞机落地,异国他乡的气息扑面而来。我们先是给直播间的网友们发了个简短的直播预告,声称将开启一次“跨国灵异探险”,立刻引起了巨大反响。随后,我们便入住了林奈德的朋友理查德·约翰先生提前为我们预定好的酒店。
这次我们携带的装备更加齐全,各种型号的摄像机、录音设备、照明工具、防护用品塞满了几个大箱子。顾知意身后也多了一个看起来鼓鼓囊囊、装着他在本地补充和特制“物资”的背包。
在酒店简单用了午餐,我们便强制自己休息,调整时差,养精蓄锐。直播时间定在了第二天下午五点,我们需要提前前往遗迹现场进行布置。
第二天,我们按照地址,来到了位于Y国郊外的那个工地。现场看起来像是个大型的建筑规划区,但中心区域被围了起来,气氛明显有些紧张。理查德·约翰先生是一位身材微胖、面带焦虑的中年男人,见到我们如同见到救星,热情地与我们握手。
“非常感谢你们能来!林奈德极力推荐,说你们是真正的高人!”他引着我们走向那个被隔离的区域,一边走一边急切地描述,“就是那里,入口在里面。太诡异了,里面明明是空的,却总像有人在里面开茶话会!说话声,敲墙声,断断续续的。我们装的摄像头拍到过影子,速度很快,根本看不清是什么。之前请来的人,要么是骗子,要么……唉,有一个现在还在接受心理治疗。”
他指着前方一个被临时建筑遮盖、向下延伸的洞口,脸上写满了恐惧和无奈。
我们站在遗迹入口处,即使是在白天,也能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、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阴冷气息从下方渗出。
我看着那个黑黢黢的入口,心里有些打鼓,希望这次的直播能够顺顺利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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