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晨光刺破征胡关的薄雾时,北域的北伐战事已正式进入最后的收尾阶段。
冰原上的硝烟渐渐散去,而雁门关前的异族联军,终究成了这场壮阔史诗中最后待斩的尾章。
雁门关外的雪原上,连营百里的异族大军早已没了往日的喧嚣。
连续多日的突围失败,让营地弥漫着绝望的气息。
北蛮王赤勒踩着冻裂的地面,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城墙关卡,青铜面具下的脸色比冻土更寒。
那些高耸的壁垒不知何时拔地而起,将联军牢牢锁在这片雪原。
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的关卡上,云领的旗帜在寒风中猎猎作响,像一道道勒紧的绳索。
“又失败了?”赤勒的声音沙哑如磨砂,看向匆匆跑来的斥候。
斥候跪地叩首,甲胄上的血渍已冻成冰碴:“王上,西边的突围部队被伏龙关的守军打回来了,损失了三万弟兄……关墙上的连弩太密,箭簇淬了寒冰,中者立毙,城墙上还被他们用水冻成了冰墙,滑不溜湫儿,根本冲不过去。”
赤勒猛地攥紧腰间的弯刀,刀柄上的宝石被捏出裂纹。
这已是第七次突围,从最初的抱有希冀到如今的麻木。
异族联军损失的兵马已近十万,却连关卡的墙角都没能摸到。
更让他心头发冷的是,派出去的斥候。
无论是擅长潜行的蛮族刺客,还是能在雪地里隐匿气息的萨满祭司,竟没有一个能传回外围的消息。
“蛮神殿的高手呢?”站在一旁的蛮神殿高手赤蒙沉声问道。
他身后的十余名神殿祭司正襟危坐,却掩不住眼底的慌乱。
斥候的声音更低了,“派去的三位长老……也没回来。听说关墙上面有会飞的异人在巡逻,背生双翼,圣光护体,能在天上视物,任何动静都瞒不过他们的眼睛。长老们刚靠近关隘,就被一道白光打成了灰烬。”
赤蒙闻言一怔,他前日亲自放飞的十只传信鹰,
本是想向西南方的盟友求援,此刻想来怕是也凶多吉少。
那些鹰隼虽通灵性,却只会直线飞行,在云领那些“天使”的巡视下,无异于活靶子。
帐内的三族单于脸色各异。
东胡单于捏碎了手中的酒碗,匈奴单于不停地擦拭着祖传的金刀,北胡单于则反复摩挲着羊皮地图,试图找到一丝破绽。
可地图上除了被城墙分割的小块区域,四周全是代表云领势力的金色标记,密得连风都透不出去。
“粮草还能撑几日?”赤勒突然问道。
负责后勤的将领脸色惨白:“最多三日……昨日开始,已有部落私下宰杀战马充饥,甚至有小股士兵为抢夺干粮自相残杀。”
帐内瞬间死寂,只有帐外呼啸的风声灌入,像无数冤魂在哭嚎。
就在此时,一阵急促的号角声突然划破长空,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喊杀声。
不同于往日的零星冲突,这次的声浪如海啸般席卷整个联军营地。
“怎么回事?”赤勒猛地掀帘而出。
只见雁门关的城门缓缓洞开,一支银甲大军如潮水般涌出,为首的女将们甲胄鲜明,杀气凛然。
黛安娜的弑神剑反射着晨光,卡萝尔的双眸燃着恒星之火,花木兰持枪立马,穆桂英挥旗指阵,樊梨花的梨花枪、梁红玉的鼓点、秦良玉的白杆战姬……
二十万大军列成整齐的方阵,前军重骑兵的玄铁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,马蹄踏碎冰层的声响如闷雷滚动。
中军由玄铁盾牌组成的盾墙密不透风,护住后方的指挥中枢,推进时冻土震颤。
两翼轻骑、游骑与弓骑兵呈雁翅展开,弓骑兵已搭箭上弦,箭簇在风中闪着寒芒。
匈奴单于失声惊呼,“是云领的主力,他们终于要发起总攻了!”
黛安娜勒住马缰,长剑直指联军大营:“奉王爷命令,异族联军负隅顽抗,残害中原百姓。今日——踏平此营,以儆效尤!”
喊杀声再次暴涨,云领士兵踩着“踏雪诀”轻功疾冲。
连弩箭矢如暴雨般倾泻,联军仓促组织的防线瞬间被撕开缺口。
这些日子憋坏了的女将们更是身先士卒,花木兰的枪法如龙出海,一枪挑飞三名敌兵。
穆桂英的令旗所向,玄甲锐士组成的冲锋阵如尖刀般刺入敌阵。
梁红玉的战鼓在阵后擂响,每一声都让云领士兵的士气高涨三分,疲惫感一扫而空。
联军本就因缺粮和绝望而士气低落,此刻面对雷霆万钧的攻势。
防线很快崩溃,士兵们四散奔逃,自相践踏者不计其数。
赤勒挥舞弯刀斩杀了两名逃兵,嘶吼道:“顶住!我们还有三十万大军,他们攻不进来!蛮神会庇佑我们!”
可他的嘶吼,很快就被另一阵更猛烈的喊杀声淹没。
营地的后方突然响起金铁交鸣,一支生力军如神兵天降,截断了联军的退路。
扈三娘的红绒枪在乱军中穿梭,枪出如电,挑落无数逃兵。
余太君的龙头杖剑横扫千军,杖影所及,敌兵骨断筋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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