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刚蒙蒙亮，雁门关内的号角还未响起，谢凡已从榻上起身。
他盘膝坐于床沿，指尖轻触虚空。
淡蓝色的系统面板应声展开，上面罗列着领地建设进度与待办事务。
中级聚魂塔新增十座，魂力日产量升至810万。
空间医馆新到一批疗伤丹药，可供给万余名伤兵使用。
海城商队已将西域良马送入马场，需安排驯马师接手
……
他迅速处理完各项指令，面板化作流光消散时，窗外已泛起鱼肚白。
“王爷醒了？”
帐外传来王昭君温婉的声音，伴随着轻缓的脚步声。
她与沈落雁、貂蝉、杨玉环、赵飞燕一同走进来，身后跟着几名端着洗漱用具的丫鬟。
“今日恐有硬仗，早些准备妥当。”谢凡笑道。
众女分工有序，貂蝉为他梳理长发。
王昭君递过温热的锦帕，赵飞燕展开叠好的云王战袍，动作轻柔却利落。
铜镜里映出谢凡沉静的面容，连日来的舟车劳顿与战事压力，并未在他眉宇间留下太多痕迹。
早餐摆在外间的矮桌上，是小米粥配着酱菜与蒸饺。
谢凡一边用餐，一边听王昭君与沈落雁汇报：“藏兵洞里的复活士兵已整编成三营，皆是经历过血战的老兵，士气正盛。”
“刘慧娘昨夜又优化了防御部署，西侧城墙加派了一百架连弩。”
…
两人语速平缓，将关内事务一一禀明，条理分明。
“辛苦你们了。”谢凡放下碗筷，接过杨玉环递来的清茶，“走，去城墙上看看。”
清晨的关城内，已有士兵开始操练，刀光剑影在晨光中闪烁，呼喝声此起彼伏。
谢凡沿着石板路缓步前行，路过伤兵营时，见医官正为士兵换药。
昨日还在呻吟的小兵，此刻已能笑着与同伴打趣。
经过粮仓，守兵正搬运粮草，麻袋堆叠得整整齐齐，散发出新麦的清香。
这便是他要守护的生机。
行至城门口时，正遇上换班的队伍。
秦良玉一身征尘，甲胄上还沾着干涸的血渍。
见谢凡到来，忙拱手行礼：“主公。”
她身后的花木兰刚交接完防务，脸上带着些许倦意，眼中却依旧明亮。
“良玉守了一夜，先下去好生歇息。木兰，随我上城楼看看。”谢凡温声道。
“是！”秦良玉领命离去，花木兰则与谢凡并肩登上城关。
城楼的风带着凛冽的寒意，吹得旗帜猎猎作响。
极目远眺，二十公里开外的旷野上，异族联军的营帐连绵不绝。
黑压压望不到边际，仿佛一片吞噬大地的乌云。
更近处的战场上，尚未清理干净的尸骸与断矛在晨光中泛着惨白，空气中隐约飘来淡淡的血腥味。
“这些日子，辛苦你们了。”谢凡望着那片惨烈的战场，轻声道。
花木兰握紧了腰间的长枪：“守土卫民，本就是分内之事。只是异族悍不畏死，前些日子确实打得艰难。”
“好日子快到了。”谢凡转头一笑，眼中闪过锐光。
不多时，城楼上的会议厅内已聚满了将领。
黛安娜、卡萝尔、穆桂英、杨业、佘太君、刘慧娘、杨家五郎、杨家女将等人围坐于地图旁，低声交谈着战况。
见谢凡进来，众人纷纷起身，议事厅内瞬间安静下来。
“说说吧，今日异族可能会有什么动作。”谢凡落座后开门见山。
刘慧娘指着地图上的异族营地：“根据俘虏供述，他们粮草只够支撑三日，今日必定会有大动作。昨夜帐内争吵到天明，大概率会选择强攻。”
杨业皱眉道：“就怕他们玩阴的，像前几日那般派萨满祭司放毒烟。”
黛安娜接口道，“早已备好解药与防毒面具。另外，天枢营的一百名神射手已就位，专盯对方的萨满祭司。”
正说着，关外忽然传来苍凉的号角声，一声接着一声，穿透晨雾，在旷野上回荡。
众人对视一眼，快步走向城楼——异族联军，动了。
望远镜里，黑压压的人流正从营帐中涌出，列成整齐的方阵。
旌旗如林，刀枪如芒，二十万士兵踏着震天的鼓点，浩浩荡荡向雁门关推进。
最终在两公里外停下，阵线绵延数里，气势骇人。
以在场高手的目力，足以看清对方阵中的细节。
前排是持盾的步卒，后排是弯弓搭箭的射手，两翼则是骑着巨狼的骑兵。
阵中还夹杂着百多位气息雄浑的高手，显然是今日的主力。
片刻后，异族阵中驰出一骑，马上的将领身披兽甲，手持长柄斧，在关前百米处勒住缰绳，扬声喝道：“雁门关内的鼠辈听着！我家大人说了，今日暂不派兵攻关，就高手比拼！敢不敢派人与我等斗将？若是不敢，就乖乖打开城门投降，否则攻破关城，鸡犬不留！”
他声音洪亮，故意用内劲传遍四方，显然是在挑衅。
末了，还特意加了一句：“听说你们云王，燕凡那个小子来了？怎么，不敢露面吗？莫不是怕了我家的好汉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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