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这么定了。”
申生端起劣质酒盏,酒液浑浊如泥,“婚典结束后在他返程路上动手,让他做个风流鬼!”
五盏酒重重一碰,酒液溅在地图上,晕开一片片深色的污迹,像极了即将染上的鲜血。
此时的燕馆内,谢凡正与孙膑、阿尔托莉雅、黄蓉、娜塔莎围着舆图议事。
太行山地被红笔圈出,旁边注着“险”字,墨迹深如凝脂,仿佛能滴出墨来。
“申生必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孙膑的竹杖点在隘口,“此处最易设伏,两侧悬崖峭壁,只有一条窄路通行。若被堵住,插翅难飞,需早做打算。”
娜塔莎铺开密报,纸上是锦衣卫画的速写:“刚探得晋、齐、赵密探往来频繁,今夜申生去了城西废弃酒肆,与田忌、赵括等人密会,直至亥时才散。从他们的唇语看,似在商议太行隘口。”
谢凡指尖敲着案几,发出规律的轻响:“这些人还真是亡我之心不死。婚礼上会有变故吗?”
黄蓉用银簪挑起一盏灯,光晕照亮她眼底的狡黠:“应该不会。这里毕竟是周国主场,周王嫁女,总得顾全颜面。若在婚礼上动手,等于打周天子的脸,他们还没胆子闹这么大。”
孙膑却摇了摇头,竹杖在案上轻点:“也不是没有可能。出其不意,方能一击得手,他们未必不敢赌。”
阿尔托莉雅握紧腰间的剑,玄铁剑鞘泛着冷光:“我们已做了充足准备,外紧内松,布下天罗地网。婚典当日,战姬与玄甲卫会伪装成侍女与护卫,暗处还有锦衣卫盯着,任何异动都能第一时间察觉。”
谢凡颔首:“多留几个心眼总是好的。”
他转向娜塔莎,“让锦衣卫再盯紧些,尤其是晋、齐、赵三国的使者,他们的动作最可疑。”
“是。”
娜塔莎在密报上打了个勾,“我会再加派百人盯梢,保证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掌控之中。”
众人的目光重新落回舆图,上面标注着回燕的数条路线。
走太行是捷径,却最险。
绕路秦国,需借道函谷关,耗时长且还要看秦国脸色。
南下楚国再转陆路,更是要多走半个月。
“水路如何?”
谢凡指尖划过黄河入海口,“从洛邑顺流而下,借道楚国边境入渤海,让孙尚香率舰队在出海口接应。”
孙膑眼中一亮:“此路隐蔽,且水路行军不易设伏。只是需提前与楚国打好招呼,借他们的水道一用。不过却还得注意齐国水师,他们的战力可不低。”
谢凡冷笑一声,指尖重重戳在地图上的渤海湾:“他们想在太行堵我,我偏要让他们扑空。传令下去,婚典后兵分三路:一路走太行,带些老弱残兵做幌子,多插燕国旗帜,故意让联军察觉;一路西去秦国,大张旗鼓,装作要借道函谷关的样子;我带主力走水路,轻车简从,借道楚国边境入渤海,与孙尚香的舰队汇合。”
孙膑抚掌道:“声东击西,此计甚妙!敌军若分兵追击,我们正好各个击破;若死守太行,便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们安然回燕。”
阿尔托莉雅握紧长剑,眼中闪过战意:“末将愿带先锋队走太行,确保幌子足够逼真,拖到主力安全出海再撤军。”
娜塔莎则笑道:“我去安排水路补给,让沿途的商栈备好粮草与淡水,再给船只做些伪装,保证万无一失。”
窗外月光穿过窗棂,照在谢凡脸上,映出几分冷冽。
他知道,这场喜庆婚典背后,杀机早已如蛛网密布。
但他不惧。
有长孙无垢稳固后方,有孙膑运筹帷幄,有阿尔托莉雅与战姬护卫左右。
哪怕前路布满荆棘,他也要带着五位公主与众人,平安回到属于他们的云领。
夜色渐深,驿馆的红绸在风中轻摆,像一面面无声的战旗。
远处的太行山脉,暗影里已有无数双眼睛睁开。
刀光剑影在月色下闪着寒芒,等待着猎物踏入陷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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