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将那凝聚着万千军魂信念的军号与忠魂黑子一同纳入识海温养,随即带着王晓鹏和辛宇的主魂,循着来时的路径返回阳间。
这一次的还阳过程远比去时顺畅,我对神魂状态的掌控也愈发纯熟。穿越阴阳界限时,仿佛透过一层冰凉而富有弹性的水膜,周遭是光怪陆离、难以名状的混沌流光,肉身传来的牵引力如同灯塔,清晰地为我们的归途指引方向。
然而,当我们冲破那层最后的隔阂,神魂重新与肉身契合,感官恢复的瞬间,眼前的景象却让我心头骤然一紧!
我们依旧身处那间作为出发点的房间,但此刻,这里已被一群全副武装、身着黑色特战服、面覆护具的人员层层包围!冰冷的枪口在战术手电的照射下泛着幽光,牢牢锁定着房间中央。
李岚竺手持她那柄秋水般的飞剑,脸色苍白却眼神锐利如鹰,她以身为障,死死护在我和王晓鹏毫无知觉的肉身前,剑尖微颤,灵力隐而不发,与周围凝重的杀气形成对峙。
另一边,诸葛青正挡在朱玉成的那位助理面前,他气息不稳,显然伤势未愈,却仍在极力解释着什么:“……情况特殊,他们并非寻常昏迷,而是神魂……”
“诸葛队员!”那位助理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,声音带着一种刻意拔高的、近乎训斥的腔调,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。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,镜片后的目光扫过我们倒在地上的肉身,嘴角扯出一丝混杂着怜悯与不容置疑的冷笑。
“我看你是之前受伤太重,思维出现混乱了!什么走阴?什么神魂出窍?还丢魂?”他摊开手,面向周围那些持枪的特战队员,语气充满了“理性”的嘲讽,“这几位同僚分明是重伤昏迷,生命体征微弱,急需专业的医疗救援!而你和李组员却在这里百般阻挠,搬弄这些怪力乱神的无稽之谈!”
他的声音陡然转厉,目光如刀般射向诸葛青和李岚竺:“我不得不怀疑你们的动机!难道你们不希望自己的战友得到及时有效的救治吗?如果继续执迷不悟,为了保障伤员的生命安全,我将不得不下令……采取强制措施!”
话音落下,周围特战队员手中的枪械传来一阵整齐而冰冷的金属摩擦声,保险被打开,压抑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。
朱玉成这位助理的心思,当真歹毒得令人心寒!他跟随朱玉成在749局经手过多少诡奇案件?莫说是走阴,恐怕更诡异的夺舍邪术他都见识过!此刻他却揣着明白装糊涂,硬要将我们扣上“重伤昏迷”的帽子,执意挪动肉身——这分明是存心要让我们神魂无依,彻底沦为漂泊无定的孤魂野鬼!
怒火在心头翻涌,但我深知此刻绝非意气用事之时。情况危急,分秒必争!我立即引导辛宇那浑噩的主魂回归其躯壳,随即收敛心神,自身神魂如百川归海,猛地沉入肉身之中。
五感如同潮水般回归,躯体的沉重感与细微的刺痛瞬间清晰。也就在这时,那助理正要对周围的特战队员下达强行转移的命令——
我猛地睁开双眼,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!
这突兀的动作显然将那助理吓了一跳,他脸色微变,但反应极快,立刻强作镇定,甚至挤出一丝看似宽慰的笑容,对着周围大声道:“诸位请看!我说什么来着?这些封建迷信的言论根本不可信!刘组长这不是自己醒过来了吗?这说明现代医学判断才是正确的!”
我直接无视了这只聒噪的苍蝇,转身看向脸色苍白的李岚竺,低声询问:“刚才怎么回事?”
然而,就在我开口的同时,体内八岐大蛇的狂暴妖力已被悄然引动一丝,凝聚于无形!话音未落的刹那——
“嘭!”
一声闷响!那助理仿佛被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脸上,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瞬间扭曲飞脱,他连惨叫都只来得及发出一半:“啊——!”整个人便如同断线的风筝,向后倒飞出去,重重摔落在五六米开外的地面上,狼狈不堪。
不等他挣扎爬起,或者周围持枪人员反应过来,我身形如电,已然疾冲而至!既然你跟我耍阴的,那就别怪我来横的!
根本不给任何解释和反应的时间,我直接骑了上去,抡起拳头,一套毫无章法却饱含怒意的“王八拳”,如同疾风暴雨般,对准他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和上身狠狠砸了下去!
“让你挪肉身!”
“让你装糊涂!”
“让你下黑手!”
我在心底无声的呐喊着,但每一拳都结结实实,拳拳到肉,虽然收敛了大部分力道,不至于真要他性命,但疼痛绝对钻心。场面瞬间从紧张的对峙,变得混乱而直接。
我又狠狠补了几拳,直到感觉胸中那口恶气稍平,才停下手。那助理瘫软在地,挣扎了好几下才颤巍巍地爬起来。他原本梳得油亮的头发散乱不堪,嘴角破裂,鲜血混着口水往下淌,张嘴想说什么,却漏风得厉害:“你……你用邪术……暗算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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