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宣布,万界巡守盟会,正式开始!”叶红鱼站在临时搭的高台上,手里举着一根发光的灵木当话筒,声音洪亮得像菜市场大妈喊价。
台下,人山人海。
不,是族山族海。
左边是机械灵族,个个脑袋顶着齿轮,眼睛闪着蓝光,走路“咔哒咔哒”,像一群会说话的扫地机器人。领头的是个叫“007号·自我意识觉醒体”的家伙,自称“本机不扫地,只扫除不公”。
右边是妖族,虎头、狼身、蛇尾、鹰翅,五花八门,还自带BGM。一头九尾狐翘着尾巴嗑瓜子:“听说今天有免费灵果?”
前排是灵族,通体发光,说话自带混响,一开口就是“吾等感知到灵源共鸣……”,听得秦无妄直翻白眼:“能不能说人话?”
人族代表最多,有老有少,有拿剑的,有扛锄头的,还有个老头背着锅来参会,说是“怕开太久会饿”。
“这哪是盟会,这是赶集。”洛清寒冷眼旁观,手里冰封着三只试图偷她披风的机械小蜘蛛。
姜凡站在中央,穿着一件临时缝的“盟主袍”——其实是叶红鱼拿几块破布拼的,上面还绣着“老子偏不”四个大字。
“咳咳。”他清了清嗓子,“各位,今天把大家叫来,不是为了分地盘,也不是为了选谁当老大。”
“那为啥?”机械灵族代表007号问,“本机可是关了生产线专程来的!”
“是为了——护道。”姜凡声音沉稳,“万界巡守,不是为了统治,不是为了成神,更不是为了收保护费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全场:“是为了——让每个世界,都能自由呼吸,让每一份灵,都不被封印。”
全场安静。
然后——
“好!!!”妖族那边爆发出吼声,九尾狐带头鼓掌,瓜子壳撒了一地。
“说得对!”机械灵族代表007号激动得齿轮卡住,“本机……本机感动得系统都要蓝屏了!”
“那……那我们推举姜凡当巡守之主!”突然,人族一位老者站起,高声喊道。
“对!姜凡当主!”
“姜盟主!姜盟主!”
“老子偏不盟主!”
口号此起彼伏,连山都震了三震。
姜凡却笑了,摆手:“不,我不当。”
“啊?!”全场哗然。
“你斩了神,救了灵界,还不当?”叶红鱼急了,“你是不是傻?这可是实权!”
“正因为我斩了神,才更不能当。”姜凡摇头,“王座之上,终将腐朽。我宁做守门人,不做掌权者。”
他转身,看向苏小暖。
她坐在轮椅上,脸色依旧苍白,但眼神明亮如星。
“真正的守护者,是她。”姜凡声音温柔,“是她以灵母之体,净化法则,唤醒万灵。是她,让世界选择了自由。”
全场寂静。
苏小暖愣住:“我?我不行……我连站都站不稳……”
“你不需要站稳。”姜凡蹲下身,握住她的手,“你只需要存在,就足以照亮万界。”
“我推举苏小暖为‘灵界守护’。”姜凡站起,朗声道,“她不掌权,不统御,只守护——守护灵的自由,守护道的本真。”
“我支持!”叶红鱼跳起来,“小暖可是连神都感化的人!”
“本机分析:苏小暖灵能波动稳定,情感熵值极低,适合担任‘非统治型象征性职位’。”007号点头。
“俺也一样!”妖族大汉吼。
“同意!”人族老者们齐声。
苏小暖眼眶红了,轻声说:“我……我愿意。”
“好!”姜凡大笑,“从今日起,万界巡守,永不为王,只为护道!”
“护道!护道!护道!”万族齐呼,声震九霄。
就在这时——
“咔嚓。”
一声轻响。
众人回头,只见那块写着“姜凡不当盟主”的临时牌匾,自己裂了,冒出一行字:【系统提示:检测到“谦让行为”,触发隐藏成就——‘真·守门人’,奖励:未知。】
“……这系统还活着?”秦无妄皱眉。
“可能只是不甘心。”洛清寒冷笑,“毕竟,它刚被姜凡劈了神。”
“管他呢!”叶红鱼一把搂住姜凡,“今晚庆功宴,你请客!”
“我?我穷得连泡面都吃不起!”
“那你写欠条,写‘姜凡欠叶红鱼灵石一万,利息按‘老子偏不’算法计算’!”
“你滚!”
众人哄笑,星光洒落,万界初定。
而那道贯穿万界的剑光,虽已消散,却在每个自由的灵魂中,种下了不灭的火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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