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靠！这破心脏还会放陷阱？！”叶红鱼一边躲开从地底钻出的机械触手，一边大吼，“姜凡！你咋样了？！”
只见姜凡整个人被一层半透明的光膜裹住，像被封在了琥珀里的虫子，动弹不得。那光膜上布满了流转的符文，每一个都像是在低语：“服从，或湮灭。”
“法则牢笼……”秦无妄盯着那层光膜，脸色发白，“不是物理封锁，是‘规则级’禁锢。它直接改写了姜凡所在空间的法则——在这里，他不能动、不能想、不能用灵能，甚至连呼吸都得经过‘系统批准’！”
“啥？连喘气都要审批？这不讲武德啊！”叶红鱼气得直跳脚，“那咱们打它啊！砸了这破心脏！”
“没用。”洛清寒冷静道，“牢笼是数据心脏释放的‘规则投影’，除非心脏主动解除，否则任何攻击都会被规则扭曲、反弹，甚至……被用来强化它自己。”
果然，叶红鱼一记赤焰符轰过去，火焰刚碰到光膜，立刻被“折叠”成一道符文，反手抽在她自己脸上，烫得她“嗷”一嗓子。
“哎哟！这破系统还带反击的？！”
姜凡在牢笼里挣扎，逆世剑嗡鸣不止，可剑身刚亮起灵光，立刻被符文压制，黯淡下去。
“哈……哈哈……”他忽然笑了，声音闷在光膜里，有点失真，“老子从修仙界砍到北冥，从灵源圣殿杀到造世之庭，结果……被一个‘审批流程’给困住了？”
他抬头，盯着那颗跳动的数据心脏，咧嘴一笑：“你这规则，也太怂了吧？”
话音未落，一道虚影缓缓从王座后浮现。
那是一个人形，穿着古老的长袍，面容模糊，却带着一种俯瞰万界的威严。
“变量？”姜凡冷笑，“那你这个‘造世者’，怎么也被困在这么个破心脏里？连脸都不敢露全？”
造世者虚影微微一颤。
“你错了。”他低语，“我不是被困……我是自愿沉睡。只为守护这万界秩序。可现在，你们这些‘异常变量’，正在破坏一切。”
“破坏？”苏小暖站了出来，灵母印记在胸口剧烈闪烁，“你们抽离灵源，抹杀自由意志，把生命变成数据，这叫‘守护’？”
“自由，是混乱的根源。”造世者声音平静，“我曾亲眼看着我创造的世界，因争斗、贪婪、愚昧而崩塌。所以我立下协议——主神协议，是救赎，不是毁灭。”
“救赎个鬼！”姜凡怒吼，“你那是把活人变成死程序！连哭都得按格式来！”
造世者不语，只是轻轻一挥手。
刹那间，姜凡身上的光膜收紧，他闷哼一声，嘴角溢出一丝血迹。
“姜凡！”苏小暖心口一揪。
“别白费力气了。”造世者淡淡道，“你们无法理解‘秩序’的重量。就像蚂蚁无法理解星空。”
“我管你什么星空不星空！”苏小暖突然抬手，灵母之力爆发，银光如潮水般涌向法则牢笼，“我只知道——他不能死！”
银光撞上光膜，符文立刻开始扭曲，试图反制，可苏小暖的灵力中，带着一种奇异的“共鸣”——那是万灵的意志，是生命最原始的呼唤。
“你……”造世者第一次露出一丝动容，“你是……灵母之体？”
“没错。”苏小暖咬牙，灵光越来越盛，“我能净化堕化，能唤醒沉睡的灵智……也能——净化你的‘规则’！”
她双手结印，灵母印记在眉心炸开一道银色光柱，直冲天际。
银光如雨，洒落法则牢笼。
那些符文开始颤抖、崩解，光膜出现裂痕。
“不可能！”造世者低吼，“灵母之力早该在上古纪元就灭绝了！”
“可它……回来了。”苏小暖声音轻柔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，“因为——有人值得我破这个规则。”
“咔嚓——”
一声清脆的碎裂声。
法则牢笼，裂开一道缝。
姜凡在其中，缓缓抬头，笑了。
“小暖……你这招，真帅。”
造世者虚影后退一步，数据心脏剧烈跳动，符文疯狂闪烁。
“灵母之力……竟真能干扰规则……”他低语，“但……这还远远不够。”
他抬起手，王座四周的符文开始重组，更强大的防御正在启动。
“下一次，我不会再留情。”
话音未落，虚影消散。
而苏小暖，因过度使用灵力，双腿一软，差点跪倒。
姜凡一把将她抱住，逆世剑拄地，撑住两人。
“别怕。”他轻声说，“这回，换我护着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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