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少胡说,”郑大虎瞪了他一眼,语气带着点无奈,“什么坏种?你自己寻思寻思,许大茂除了嘴欠,爱跟你抬杠,啥时候真坑过你?
倒是你,动不动就揍人家,把人打得鼻青脸肿的。”
傻柱被说得一噎,挠了挠头,嘟囔道:“那……那他也没少挤兑我啊……”
郑保嘉点点头:“行,哥,我这就去。”说着就转身往外走。何雨水在一旁笑着说:“还是大虎哥想得周到,许大茂就是嘴硬,人也没那么坏。”
傻柱哼了一声,没再反驳,心里却也默认了,其实他跟许大茂也就是斗嘴,真没多大仇,一起吃饭也没啥不行的。
两人说着就往厨房走。傻柱撸起袖子,露出结实的胳膊,院门口突然传来“吱呀”一声推门响。
“大虎哥!”许大茂的嗓门带着点刻意的热络,手里拎着两瓶红星二锅头,他脚步轻快地进了院,见郑大虎回头,赶紧把酒瓶往前递了递。
郑大虎笑着拍了下他的胳膊,语气里带着点责怪:“你这小子,来就来,拎东西干什么?都是院里的老熟人,客气啥。”
许大茂嘿嘿一笑,眼睛早瞟到了厨房门口的傻柱,立刻拔高了声音:“嗐,好东西不就是要跟哥几个一起分享嘛!哎呦,今天是傻柱掌勺啊?
那我可算有口福了,你做的红烧肉,我琢磨好些天了!”
这话刚落地,傻柱“哐当”一声就把手里的饭勺子往灶台边一墩,撸着袖子从厨房走出来,眉头拧成个疙瘩,眼神里满是火气:“许大茂,你再敢叫我一声傻柱试试?信不信老子今天拿饭勺子抽你!”
许大茂吓得一缩脖子,下意识就往郑大虎身后躲,声音也弱了半截:“我这不跟你开玩笑嘛,柱子,你咋还当真了。”
郑大虎赶紧拦在两人中间,摆了摆手:“行了行了,都是哥们,别一见面就掐。快进屋等着,傻柱你赶紧做饭。”
等到晚上五点多,堂屋的方桌上已经摆满了菜。油光锃亮的红烧肉颤巍巍地卧在盘子里,撒着翠绿的葱花;金黄的炸带鱼码得整整齐齐,还冒着热气;凉拌黄瓜脆生生的,淋着香油;还有一碗西红柿鸡蛋汤,酸香扑鼻。
桌边坐着郑家三兄妹,郑大虎、郑保嘉、郑保玲,许大茂、傻柱,还有傻柱的妹妹何雨水,满满当当围了一圈。
许大茂麻溜地打开酒瓶,酒液“咕嘟咕嘟”倒进搪瓷酒杯里,先给郑大虎满上,又给傻柱倒了一杯,最后才给自己添上。
郑大虎端起酒杯,冲傻柱和许大茂扬了扬:“保嘉、保玲、雨水,你们几个小的先吃菜,不用等我们。咱们哥仨,先喝一个!”
傻柱和许大茂赶紧端起杯子,三个酒杯“叮”地碰在一起,三人仰头,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,辛辣的酒气从喉咙里窜上来,呛得人眼眶发热。
酒过三巡,桌上的菜少了大半,郑大虎看着眼前这俩,一个梗着脖子不说话,一个时不时瞟对方一眼,忍不住叹了口气:“你们哥俩,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?我没走的时候,在院里你们俩关系最好,天天在一起去,现在咋跟仇人似的?”
许大茂借着酒劲儿,拍了下桌子,脸上带着点委屈:“嗐,大虎哥,这事儿一言难尽啊!”
傻柱立马梗了梗脖子,夹了块红烧肉塞进嘴里,含糊不清地说:“还能咋地?就这个坏种,一肚子坏水,谁跟他关系好!”
许大茂刚要张嘴反驳,郑大虎眼睛一瞪,立马出声制止:“柱子,先听大茂说。”他又看了一眼傻柱,眼神里带着点不容置疑的意思。傻柱撇了撇嘴,缩了缩脖子,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,拿起筷子扒拉着碗里的饭。
“大虎哥,这一切都要从大清叔走了以后说起。”许大茂喝了口酒,语气沉了下来,“大清叔走了以后,易中海就开始天天忽悠柱子,说什么要互帮互助,让他多照顾贾家。
我一开始就觉得大清叔走得蹊跷,不止一次提醒柱子,让他别被易中海蒙了,可这傻玩意儿,就是不听不信!”
他顿了顿,又看向傻柱:“易中海知道我和你关系好,怕我搅了他的养老计划,就天天在你耳边说我坏话,说我是坏种,你倒好,还真信了!咱们俩的关系就这么越来越淡。
后来你贴补贾家,我每次都劝你,让你别那么傻,你倒好,不仅不听,还动手揍我!”
“大虎哥,你评评理,这么多年在大院里,我啥时候坑过柱子?他每次听易中海、聋老太太的话,往死里打我,这要是换了别人,早报警把他抓进去了,我跟他计较过吗?”
许大茂越说越激动,声音都有点发颤,“还有啊,他天天把家里的粮票、钱都贴给贾家。
把自己妹妹雨水饿得面黄肌瘦的。我有时候下乡放电影回来,看见雨水蹲在院门口啃窝头,啃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,我都心疼!”
这话刚说完,何雨水放下手里的筷子,眼眶红了红,轻声说:“哥,那时候我饿肚子,院里的人谁都不敢给我吃的,都怕得罪易中海和贾家。只有大茂哥,每次从乡下回来,都会偷偷给我塞个馒头或者煮鸡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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