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晚黎紧攥着的指尖掐住手心,钝涩的疼痛从掌中传出。
她迎上他视线,认真解释:
“跟他没关系,今天之前,我不知道他回来。”
傅闻砚没说话。
姜晚黎不知道他愿不愿意信。
正想再解释几句,唇瓣刚动,后面冷不防插进来一道声音。
“找你们半天了,一个两个的,在这里干什么?”季逾白大咧咧过来,往四周看了看,最后眼神落在傅闻砚和姜晚黎这边。
傅闻砚掐灭烟,眼也没抬:“你有事?”
季逾白丝毫不介意自家兄弟冷淡的语气,“有啊,你们还去不去宴会?不去的话,咱们再商量商量把林特助借我用几天的正事。”
傅闻砚不冷不淡地侧他一眼。
转身离开。
林诚早已等候在电梯口,见傅闻砚过来,几步迎过去,压低声将他刚刚让人擅自查完的事汇报给傅闻砚:
“贺煜川原本定的确实是五天后的飞机,只是贺氏总部近来似乎有意重新挪回北城,贺煜川今天提前回来,正是为了这事。”
说完,他看了眼傅闻砚的神色,犹豫了下,才问:
“傅总,要不要去拦一下。”
傅闻砚兴致索然,“没必要。”
他回头往后看了眼,姜晚黎还没过来,吩咐林诚:
“去喊太太。”
……
贺煜川和贺家的事,傅闻砚没插手。
但秦家被取消竞标资格的事,林诚办的很快。
当天晚上,秦子恒还没回到家,秦家的竞标书被打回来的消息就先一步传到了秦邵耳朵里。
秦子恒踏着夜色进门,还没走进大厅,一只茶杯就狠狠砸了过来。
他本能地侧身躲过。
秦邵满脸怒气,手掌重重拍在桌边厚厚的竞标书上。
“你个逆子!我让你回来,不是让你闯祸的!你倒好,刚落地北城,就吃了熊心豹子胆去招惹傅家的人!”
秦子恒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。
但他并不服,心里的不甘心更是如同万蚁噬咬,忍不住反唇相讥:
“傅家的人?爸,真说起来,姜、傅两家能联姻,不还有我一份功劳?”
秦邵本就气,听到他这话,更是暴跳如雷。
“你还敢提这事?!”他抄起一旁的鸡毛掸子,快步过来,狠狠抡在了秦子恒身上。
“当年你给姜晚黎下药的事,你以为以傅家的势力,会查不出来?”
“要不是我第一时间把你送出了北城,要不是傅闻砚没想继续追究那件事,你觉得秦家还能有今日?”
见这逆子不吭声还不知悔改,秦邵又气又恨铁不成钢,恨不得一掸子抽死他:
“你荒唐胡闹也要有个限度,心思还敢动到傅家头上,我看你是嫌秦家这些年过的太安稳!”
秦邵气得手抖,又狠狠抡了他几下,转头再看见那份被退回来的竞标书,那股怒火又升了几个度,直接道:
“你不用上楼了,我给你安排了飞机,你给我连夜滚国外去,什么时候把不该有的心思断干净了,什么时候再回来!”
……
秦邵处理事情的方式果断迅速。
外人别说探究秦氏竞标被取消的真正原因,就连秦家玩世不恭的小儿子秦子恒在短短三个小时内前脚落地北城、后脚又被迅速‘发落’到国外的事也没几个人知情。
……
那晚在源锡酒店傅闻砚撞见她和贺煜川碰面后,姜晚黎不知道他有没有信她当时的解释,只是从那天之后,离婚这件事再也没被提起过。
日子以一种微妙却又平常的方式回到了从前。
姜氏集团近来业务趋于稳定,姜晚黎不用再天天跑去公司,清闲了很多。
但傅氏总部正值新项目竞标最忙的时候,傅闻砚大多数的时间都在公司,两人很少碰面。
直到六天后,月中,傅家家宴的日子到来。
姜晚黎忘了这茬事,百无聊赖地在公司看了一整天报表,下午五点,刚出总部大楼,就在外面看到了迈巴赫后座的傅闻砚。
她微愣了一下。
随后走上前,还没开口,林诚就殷勤地下来打开了车门。
同时,傅闻砚的视线从邮件上挪开,朝她看过来:
“今天家宴,我来接你去老宅。”
姜晚黎猛地想起今天的日期,咽下口中没说出的话,点点头,很快上车。
他们来的不算早,到老宅会客厅时,旁支的叔伯们都已经来到。
姜晚黎将外套递给管家,跟着傅闻砚往里走,礼数一丝不错的与各位长辈打招呼。
傅母看向他们,放下茶杯,率先出声:
“来了?中午我让管家打电话去澜庭公馆,你们两个没一个在家的,都在公司忙。你们年轻人事业心强固然好,但也不能没日没夜地只忙工作。”
出身在世家,并在集团内部处于核心地位的,都是人精。
哪怕在傅闻砚和姜晚黎过来前,傅母没在孩子的话题上提过一句话,在场众人也都听得出来她话中之外的意思。
果不其然,傅母话音落下的下一刻,傅家二伯傅津就看向傅闻砚和姜晚黎笑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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