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叶先生?”贺章下意识地掏了掏耳朵,几乎以为自己听岔了。
祁连山祁公子——那个在郾城向来目空Yi切、嚣张跋扈的纨绔子弟,
此刻居然正对着一个衣着朴素、毫不起眼的青年躬身行礼,语气里还小心翼翼地透着恭敬?
这画面,简直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让人难以置信。
不,不只是行礼这么简单。
在众人惊愕得下巴都快掉下来的注视下,祁连山竟真的单膝点地,
朝着叶凡直直跪了下去,那动作没有丝毫犹豫,仿佛叶凡是什么尊贵Wu比的Shen只。
“这……这Ta娘De是唱的哪一出啊?”
人群中,有人忍不住低声嘀咕,声音里满是难以掩饰的震惊与困惑,仿佛看到了世间Zui荒诞的闹剧。
回过Shen来的贺家众人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面面相觑,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。
可震惊之余,更多的却是茫然与不安——这个叶凡,究竟是什么来头,竟能让祁连山如此低三下四?
贺章与贺彪对视一眼,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压抑不住的惊慌,那惊慌如同潮水般在心底蔓延,
让他们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,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。
但随即,他们像是想起了什么,紧绷的肩背稍稍松了些。
是啊,怕什么?贺亮可是杏林国手联盟夏长老的关门弟子,有他在,
就算是祁家也得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。想到这儿,两人紧绷的Shen经这才稍稍放松了些。
“叶先生,这人聒噪得很,”
祁连山抬眼看向贺章,眼Shen瞬间冷了下来,如同寒冬里的冰刃,透着丝丝寒意,“要不要我替您打发了?”
他语气里的讨好之意毫不掩饰,甚至带着几分跃跃欲试的兴奋,仿佛能替叶凡办事是他的荣幸。
叶凡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,仿佛眼前的Yi切都与他无关。
“用不着。”
他语气平淡得如同在谈论今天的天气,像是根本没把眼前这场闹剧放在心上,
“你专程跑这一趟,到底有什么事?”
祁连山闻言,连忙示意手下扶自己坐回轮椅,动作间透着刻意的小心,仿佛那轮椅是什么易碎的珍宝。
“叶先生明鉴,”他堆起笑脸,那笑容夸张得有些滑稽,语气诚恳得近乎谄媚,
“我就是听说您来了郾城,想着无论如何得来请个安,顺便……给您拜个早年。”
叶凡终于瞥了他一眼,那眼Shen淡漠得如同在看一个陌生人。
“安请过了,年也拜过了,”他声音里听不出丝毫喜怒,仿佛Yi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,“可以走了。”
祁连山脸上的笑容一僵,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,却不敢反驳半句。
他记得清清楚楚,当初在地下拳场,自己是如何仗势欺人,对贺拢国百般折辱——
而叶凡,那时就在场,冷冷地看着这Yi切。
这位爷,显然不是个大度的人,自己可得小心伺候着。
叶凡不再看他,目光缓缓转向酒店门口——贺章还跪在那儿,脸色青白交加,
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压着,动弹不得,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。
叶凡食指轻轻一抬,动作优雅而从容。
贺章只觉得身上一轻,那股沉重的压力如同潮水般骤然退去。
他踉跄着站起来,胸口怒火翻涌,几乎就要破口大骂,骂出心中的屈辱与不甘。
可一抬头,正对上叶凡淡漠的视线。那眼Shen里没有威胁,也没有怒意,
却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,让贺章心里猛地一寒,到了嘴边的狠话硬生生咽了回去。
他不敢。
不Jin因为叶凡那深不可测的实力,更因为旁边还有个态度不明的祁连山,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。
“祁、祁公子……”
贺章咬咬牙,犹豫了片刻,还是转向祁连山,声音干涩得如同生锈的铁片,“这究竟……是什么意思?”
祁连山不耐烦地斜他一眼,眼Shen里满是不屑。
“什么什么意思?”他语气不善,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,
“我倒要问问你,带着一群人在这儿堵叶先生的路,是想干什么?莫不是活得不耐烦了?”
他顿了顿,忽然Ti高声音,如同炸雷般在厅堂里响起:
“滚边儿上去,别在这儿碍眼!别惹得叶先生不高兴,到时候你们贺家吃不了兜着走!”
贺彪见状,连忙小跑着凑上前,脸上挤出讨好的笑,那笑容比哭还难看:
“祁公子息怒,都是误会,误会……
咱们也不知道这位叶先生是您的朋友,要是早知道,给我们十个胆子也不敢拦啊。”
祁连山哼了一声,却没接话,只是冷冷地看着他,眼Shen里满是警告。
他虽张狂,却并不蠢。眼前这阵仗,分明是贺家想找叶凡的麻烦。若是平时,他乐得看热闹,可如今……
他眼角余光悄悄扫向叶凡,心里盘算着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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