闷响如擂巨鼓,震得人耳膜生疼。
叶凡竟是不闪不避,双目微眯,任由曹坤那凝聚了十成力道的手掌狠狠印在自己胸膛之上。
劲风四溢,吹得他衣袂翻飞,他却如一根铁桩般岿然不动,仿佛那足以开碑裂石的一掌不过是清风拂面。
杨康明眼中闪过一抹喜色,猛地抚掌大笑,侧头看向身旁的郭启年,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:
郭老,您口中那非同一般的年轻人,似乎……也不过如此?
说罢,他端起茶盏轻抿一口,眼角余光却始-终盯着郭启年的反应。
郭启年面色平静如水,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,并未接话,
目光依旧牢牢锁定在擂台之上,仿佛那茶盏中荡漾的涟漪都牵动着他的心神。
然而,他话音未落——
又是一声更为爆裂的巨响陡然传来!震得在场众人耳膜生疼,不少人下意识捂住了耳朵。
只见方才还气势汹汹的曹坤,此刻竟如同断线风筝般,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倒飞而出,速度快得带起一阵残影!
他双目圆睁,脸上满是惊骇之色,仿佛见到了世间最恐怖的事物。
叶凡足尖在台面上轻轻一点,身形如鹞鹰般凌空跃起,后发先至,在半空中精-准地探手,
一把抓住了曹坤的衣襟。他眼神一冷,如同寒冬里的冰刃,另一只手并指如刀,闪电般拍击在对方背心要害。
咔嚓!
清脆得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,曹坤喉咙里挤出一声短促的闷哼,浑身气力瞬间溃散,脊椎已然遭受重创。
他双目无神,嘴角溢出血丝,整个人如烂泥般瘫软。
叶凡松手,曹坤的身体如同破麻袋般从半空重重砸落,甚至将加固过的擂台边缘都撞得木屑纷飞,石板开裂。
他瘫软在废-墟之中,身体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扭曲,已然昏死过去,
连一声像样的惨嚎都未能发出,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。
叶凡轻飘飘落地,随意地拍了拍手掌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语气平淡无波:承让。
说罢,他微微整理了下衣襟,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他步履从容地走出那片狼藉,仿佛脚下不是破碎的木板,而是红毯一般。
杨康明的笑容僵在脸上,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来,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。
看向叶凡的眼神里,冰寒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,他胸口微微起伏,
握着扶手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,显然在极力压制翻腾的怒火。
叶凡却看也没看他,径直穿过面色各异的人群,走到郭启年面前,微微颔首:郭老。
他顿了顿,似乎在回忆,之前吴天德先生提过,此次比武的胜者,
会有一份不菲的奖励,不知此言是否作数?说罢,他目光坦然地与郭启年对视。
郭启年抚须一笑,眼中满是欣赏:自然作数。此次虽只是灵渊与松华两市的交流会,但所-有流程与奖励,
皆由京城武道协会总部亲自核准。
你放心,奖励不日便会有人专门送至你手中。说罢,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叶凡一眼。
有劳郭老费心。若无他事,叶某先行一步。叶凡点了点头,转身便欲离开,步伐稳健而从容。
叶凡!
杨康明终于按捺不住,饱含怒火的声音自身后炸响,带着明显的质问之意。
他猛地站起身来,由于动作太猛,带翻了身后的椅子。
叶凡脚步一顿,缓缓转身,眉头微蹙,目光冷冽地扫了过去:杨会长还有何指教?
他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,仿佛一座大山压在杨康明-心头,
莫非……是想亲自下场,指点叶某一二?说罢,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。
你……!
杨康明气息一窒,脸色涨红如猪肝色。他自家知自家事,以他的实力,下场不过是自取其辱。
可若是就这般眼睁睁看着叶凡扬长而去,他这分会会长的颜面何存?
心中憋闷至极,脸色由红转青,精彩纷呈。
他万万没料到,自己寄予厚望的曹坤,竟会败得如此迅速,如此彻-底!看那伤势,后半生恐怕……
想到此处,他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呵呵,
一旁的郭启年适时地站起身,笑吟吟地挡在两人之间,目光直视杨康明,
杨会长,众目睽睽之下,你堂堂一会之长,莫非还想拉下脸面,为难一个小辈不成?
说罢,他轻轻拍了拍杨康明的肩膀。
杨康明被这话噎得哑口无言,脸色顿时黑如锅底,仿佛能滴出墨来。
他猛地甩开郭启年的手,却因用力过猛而踉跄了一下。
站在郭启年身侧的吴琳更是心直口快,俏脸上满是鄙夷,
杨会长,您还要不要面子了?这种输不起的话,居然也能从您嘴里说出来?
您这些年练的功夫,难道都练到嘴皮子上去了不成?
还是说,您那铁砂掌,用的是炒菜的铁沙,才练得脸皮如此之厚?说罢,她故意夸张地掏了掏耳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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