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奕萱俏脸瞬间煞白如霜,她疾步上前,脚步慌乱中透着急切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
双手微微发颤,向皇甫阁主深深一拜,头低得几乎贴到膝盖,急切恳求:
“阁主,叶凡初入古武,如同懵懂孩童,根本不知轻重,绝非有意冒犯您。
求您……求您宽宏大量,饶他这一次!”
皇甫阁主眼皮微垂,目光如炬,在叶凡身上停留片刻,指尖轻缓地敲击座椅扶手,那节奏似在心中斟酌。
半晌,他略显不耐地摆手,眉头微蹙,语气带着几分施舍:
“罢了,看在孟家老爷子的情分,老夫留他一条性命。”
孟奕萱闻言,心中一喜,眼中闪过惊喜光芒,正要盈盈下拜致谢,却被皇甫阁主抬手冷冷打断。
“且慢,”
他话锋陡转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,眼神透着狡黠,“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
这小子资质尚可,若肯立刻跪下磕头,奉我为师,此前种种,老夫便当他年少无知,不予追究。”
此言一出,周围顿时响起压抑的惊呼与羡慕的低语。
能拜入皇甫阁主门下,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缘!众人眼神满是渴望与嫉妒。
一旁的孙清云脸色微变,眼中闪过担忧,忍不住上前一步,微微欠身,小心翼翼道:
“阁主,此子桀骜不驯,恐怕……”
“嗯?”皇甫阁主鼻腔哼出冷音,目光如冰刃扫过孙清云,满是不屑与威严,“老夫收-徒,何时需向你解释?”
孙清云顿时噤若寒蝉,冷汗涔涔,身体微颤,不敢再言语。
孟奕萱赶忙扯了扯叶凡衣袖,用力拉-扯,压低声音,焦灼道:
“叶凡,快答应!这是你唯-一的机会,也是天大的造化!错过就没了!”
叶凡抬眼,目光平静如水地迎上皇甫阁主审视的眼神,语气淡漠:“方才出言不逊,是我不对。”
见他似有服软之意,皇甫阁主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笑容,嘴角上扬,抚须颔首,眼中闪过得意。
然而,那笑容还未完全展开,便僵在了脸上。
只听叶凡继续开口,声音陡冷,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,眼神满是轻蔑:
“我现在觉得,刚才骂得太轻!想当我师-父?老匹夫,你也配?!”
“小畜-生,你找死!”
皇甫阁主脸上的从容瞬间破碎,如破碎瓷器,磅礴杀意如实质般席卷开来,周身衣袍无风自动,猎猎作响。
他纵横江湖多年,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,气得浑身发抖。
叶凡毫无惧色,反而踏前一步,身姿挺拔如松,周身气势节节攀升,如即将喷发的火山,
与那骇人威压分庭抗礼,眼神坚定无畏:“送我下去?那我便先送你一程,让你去下面慢慢找徒弟!”
“叶凡,你疯了吗!”孟奕萱吓得花容失色,双手捂住嘴巴,眼睛瞪大,还想再劝。
盛怒之下的皇甫阁主已听不进任-何话语,他须发皆张,如愤怒狮子,厉声咆哮:
“今日不将你碎尸万段,我皇甫明誓不为人!”
“就凭你?”
叶凡一声长啸,如龙吟虎啸,体内力量轰然爆发,气势直冲云霄,引得风卷云动,
周围花草树木被吹得东倒西歪。
两股强-大气息在空中悍然相撞,如两座无形山岳对撼,爆发出令人心悸的波动。
周遭空气仿佛凝固,修为稍弱者只觉呼吸困难,胸口憋闷,几欲吐-血,纷纷捂住胸口,露出痛苦神情。
“不自量力!”孙清云等人见状,纷纷出言讥讽,脸上露出不屑笑容,眼神满是轻蔑。
“不过是略有突破,便敢如此张狂!”
“这样也好,省得这碍眼的东西继续蹦跶!”
皇甫阁主双目赤红,死死锁定叶凡,眼神充满仇恨与杀意,声音如-来自九幽地-狱:
“待我宰了你,定要抽干-你的血,剐下你的肉,分给在场诸位,以泄我心头之恨!”
叶凡冷笑反击,嘴角勾起嘲讽弧度,眼神满是不屑:
“巧了,我也正想拿你的头盖骨做成酒器,让大家轮流把玩,以作纪念!”
“啊啊啊——!气煞我也!”
皇甫阁主彻-底暴怒,五官扭曲如恶鬼,身形猛地拔地而起,体内真气疯狂涌动,如汹涌潮水,汇聚于掌心。
“六-合——荡云掌!”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怒吼,他凌空一掌拍出。
雄浑真气竟在空中凝聚成一只巨大、凝若实质的能量手掌,掌印中-心,
“六-合”两个古朴大字熠熠生辉,散发出镇-压一-切的恐怖威能,仿佛能撕裂天地。
掌风未至,那凌厉罡气已然压下。周围草木尽数被碾为齑粉,地面飞沙走石,如世-界-末-日。
那些初入武王境的武者面色惨白如纸,连连后退,脚步踉跄,几乎站立不稳,眼中满是恐惧。
孟奕萱一咬银牙,贝齿紧咬下唇,体内真气运转,便要不顾一-切上前相助,眼神坚定决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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