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风谷的硝烟渐渐散去,晨光穿透云层,洒在布满尸骸与血迹的峡谷中。林越收起浩然枪,镇岳佩的青色光芒缓缓内敛,贴在胸口依旧温润。他望着满地鬼面族的尸体和消散殆尽的阴邪之气,脸上没有丝毫轻松,只有对逝者的悲悯。
“将军,清点完毕!”赵虎快步走来,单膝跪地禀报,“此战共斩杀鬼面族铁骑两万三千余人,俘虏七千余人,幽罗真人身死,其麾下黑衣人尽数被灭,崖壁弓箭手无一生还。我军阵亡将士四千三百余人,重伤一千二百余人。”
林越闻言,心中一痛,沉默片刻后沉声道:“厚葬阵亡将士,妥善救治伤员。俘虏中罪大恶极者就地正法,其余者押往后方屯田戍边,不得虐待。”
“末将遵命!”赵虎领命起身,眼中满是敬佩。这场恶战,若不是林越以浩然正气破阵,以镇岳佩净化阴邪,恐怕三万禁军都会折损在黑风谷。
夜隼也带着剩余的密探赶来,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伤势:“将军,阵法中枢的白骨和蛊虫已尽数焚烧,未留下任何隐患。只是……幽罗真人的尸体旁发现了这个。”
夜隼递上一枚黑色的令牌,令牌上雕刻着一只狰狞的鬼面,鬼面眼中镶嵌着两颗暗红色的宝石,散发着微弱的阴邪气息。林越接过令牌,镇岳佩立刻微微震颤,玉佩的温润之气将令牌上的阴邪气息隔绝开来。
“这是鬼面族的王令,看来幽罗真人和骨都侯的关系远比我们想象的更为密切。”林越摩挲着令牌上的纹路,“骨都侯能将王令交予幽罗真人,说明他对其极为信任,甚至可能幽罗真人才是这场入侵的真正策划者。”
肩头的灵猴对着令牌龇牙咧嘴,小爪子在林越手上轻轻拍打,似乎在提醒他这令牌不祥。林越将令牌收入怀中:“此令牌或许能派上用场,先妥善收好。如今黑风谷已破,我们必须尽快赶往疏勒城,李文远将军恐怕已经撑不了多久了。”
他转头对赵虎吩咐道:“你率领五千将士留守黑风谷,处理后续事宜,安抚俘虏,救治伤员,待后方援军抵达后再率军赶来汇合。”
“末将遵命!”赵虎抱拳领命。
林越又看向夜隼:“你率领密探先行出发,探查疏勒城周边的敌情,设法与李文远将军取得联系,告知他援军将至,让他务必坚守待援。”
“是!”夜隼身形一闪,便带着密探消失在戈壁之中。
安排妥当后,林越率领剩余的两万余名将士,整顿装备,补充粮草,朝着疏勒城的方向疾驰而去。戈壁滩上,大军的身影如同一条长龙,扬起漫天沙尘,马蹄声震天动地,带着必胜的信念,奔赴疏勒城。
与此同时,疏勒城内已是一片狼藉。城墙之上,尸骸遍地,血迹斑斑,守城的将士们个个面带疲惫,眼中却闪烁着坚毅的光芒。城楼下,鬼面族的大军黑压压一片,旌旗招展,杀气腾腾,骨都侯骑着一匹通体乌黑的战马,头戴黄金鬼面,身披黑色披风,手中握着一把巨大的狼牙棒,正高声呐喊着指挥攻城。
“李文远,识相的就打开城门投降,本侯可以饶你不死,让你成为我鬼面族的奴隶!”骨都侯的声音如同洪钟,透过攻城的喧嚣传到城楼上,“否则,等我攻破城池,定要将你碎尸万段,让城中百姓都沦为我族的祭品!”
城楼上,李文远将军身披铠甲,铠甲上布满了刀痕和血迹,左臂缠着厚厚的绷带,显然已经受伤。他望着城下嚣张的骨都侯,眼中满是怒火:“骨都侯,你这异族蛮夷,竟敢入侵我大靖疆土,残害我朝百姓,今日我李文远就算战死,也绝不会投降!”
说罢,他举起手中的长剑,高声道:“将士们,疏勒城是我中原的屏障,身后便是我们的家园和亲人,今日我们唯有死战到底,与城池共存亡!”
“与城池共存亡!”城楼上的将士们齐声呐喊,声音嘶哑却充满力量。他们已经坚守了三日三夜,粮草和箭矢都已所剩无几,不少将士都已身负重伤,但没有一人退缩。
骨都侯见李文远拒不投降,眼中闪过一丝凶光:“敬酒不吃吃罚酒!传令下去,全力攻城,攻破城池后,烧杀抢掠,无恶不作!”
随着他的命令,鬼面族的大军再次发起了猛攻。无数云梯架上城墙,鬼面族的士兵如同潮水般向上攀爬,手中的弯刀闪烁着嗜血的光芒。城楼上的将士们奋力抵抗,滚石、擂木、箭矢不断落下,将攀爬的鬼面族士兵纷纷砸落城下,但鬼面族士兵悍不畏死,依旧前仆后继地向上冲。
“放箭!快放箭!”一名校尉高声呐喊,手中的长剑不断挥舞,斩杀着爬上城墙的鬼面族士兵。但箭矢已经所剩无几,很快便射完了,将士们只能拿起刀枪,与爬上城墙的鬼面族士兵展开近身搏杀。
刀光剑影交错,惨叫声、兵器碰撞声不绝于耳。李文远亲自上阵,挥舞着长剑,斩杀了一名又一名鬼面族士兵,但他左臂的伤势不断恶化,鲜血浸透了绷带,动作也渐渐变得迟缓起来。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