雁门关的城楼之上,朔风猎猎,卷起林越的衣袍,猎猎作响。他望着关外苍茫的荒原,目光深邃如渊。体内的蛊毒虽已尽数清除,但“影蛊阁”的阴影仍如附骨之蛆,让他片刻不敢松懈。巫月夫人手段诡谲,麾下死士悍不畏死,此次边境据点被捣毁,对方必然会龟缩老巢,积蓄力量,等待反扑的时机。
“将军,”赵虎快步登上城楼,手中捧着一卷残破的帛书,“这是从平云县山洞据点的祭坛下搜出的,被石板压着,险些没能发现。上面的字迹晦涩难懂,似乎是某种密文。”
林越接过帛书,指尖抚过粗糙的布料,上面用朱砂绘制着扭曲的符号,间或夹杂着几个模糊的汉字,确实诡异非凡。他沉吟片刻,说道:“苏神医博古通今,或许能识得此等密文。即刻派人将帛书送往平云县,请苏神医解读。另外,传令下去,加大对边境各州府的排查力度,重点关注与‘影蛊阁’有关的可疑人员,尤其是那些身怀异术、行踪诡秘之人。”
“属下遵命!”赵虎躬身领命,转身离去。
林越独自站在城楼之上,心中思绪万千。“影蛊阁”的老巢究竟在何处?巫月夫人又为何要扶持赵坤谋反?这背后是否还隐藏着更大的阴谋?一个个疑问盘旋在他心头,让他越发觉得此事绝非表面那般简单。
三日后,前往平云县的信使带回了苏神医的回复。据苏神医所言,帛书上的密文乃是一种早已失传的“巫蛊文”,经过他反复推敲解读,终于辨认出其中的核心信息——“影蛊阁”老巢位于南疆十万大山中的“万蛊窟”,而想要进入万蛊窟,需先找到分布在南疆三州的三处“引蛊台”,集齐三枚“蛊钥”,方能开启通往核心区域的通道。此外,帛书上还提到了一个关键人物——“血蚕使者”,此人负责掌管其中一处引蛊台,是打开万蛊窟的重要突破口。
“南疆十万大山……”林越喃喃自语,眼中闪过一丝凝重。南疆向来是巫蛊之术的发源地,十万大山更是瘴气弥漫,毒虫遍布,地势极为险峻,素来有“生人勿近”之说。想要在那里找到万蛊窟,无异于大海捞针。
“将军,既然已经有了线索,属下愿率领一队精锐,前往南疆探查!”赵虎得知消息后,立刻主动请战。
林越摇了摇头,说道:“南疆情况复杂,巫蛊之术防不胜防,仅凭你一人,恐怕难以成事。再者,边境防线也需要有人镇守,张将军一人独木难支。此事,我需亲自前往。”
“将军,万万不可!”赵虎连忙劝阻,“您刚刚痊愈,身体还未完全恢复,而且南疆路途遥远,危机四伏,您若是出了什么意外,我等如何向朝廷交代?”
“无妨,”林越摆了摆手,神色坚定,“‘影蛊阁’一日不除,天下便一日不得安宁。我身为大靖将领,守土有责,岂能因畏惧危险而退缩?你留在雁门关,协助张将军加强边境防守,密切关注朝廷动向,若有任何消息,即刻传信于我。”
见林越态度坚决,赵虎知道再劝无益,只得躬身道:“属下遵命!将军此去,务必保重自身安全,属下已挑选了二十名精锐将士,皆是身经百战、擅长追踪侦查之人,愿随将军一同前往南疆。”
林越点了点头,心中颇为欣慰:“好,就让他们随我出发。另外,备好足够的干粮、清水、解毒丹药以及驱虫草药,南疆瘴气毒虫众多,这些东西缺一不可。”
次日清晨,林越率领二十名精锐将士,乔装打扮成商人模样,悄然离开了雁门关,向南疆进发。一路南下,气候逐渐变得湿热,沿途草木繁茂,蚊虫滋生,与北方的干燥寒冷截然不同。越是靠近南疆,道路便越发崎岖难行,偶尔还能看到被瘴气笼罩的山谷,隐隐传来毒虫的嘶鸣,令人不寒而栗。
行了十余日,众人抵达南疆边境的清溪镇。此地乃是进入南疆十万大山的必经之路,镇上鱼龙混杂,既有往来的商人、猎户,也有不少身怀异术的江湖人士,甚至还有一些与巫蛊有关的隐秘势力在此盘踞。
林越等人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客栈住下,打算先在此地打探消息,寻找“血蚕使者”的踪迹。客栈老板是个精瘦的中年人,见多识广,为人圆滑。林越有意无意地向他打听南疆的情况,尤其是关于巫蛊之术和神秘组织的消息。
老板起初还含糊其辞,不愿多谈,但在林越送上一锭银子后,便渐渐松了口。他压低声音说道:“客官,看你们像是外地人,初来南疆,有些事情可得多加小心。这南疆十万大山中,不仅有瘴气毒虫,还有不少练蛊的门派,其中最厉害、也最神秘的,便是‘影蛊阁’。传闻这‘影蛊阁’的人个个心狠手辣,擅长用蛊,杀人于无形,寻常人若是招惹了他们,下场往往极为凄惨。”
林越心中一动,连忙问道:“老板可知‘血蚕使者’此人?”
老板闻言,脸色骤变,连忙摆了摆手:“客官,这话可不能乱说!血蚕使者是影蛊阁的核心人物,传闻他豢养着一种极为恐怖的血蚕蛊,所过之处,寸草不生,人畜皆亡。而且他行踪诡秘,从无人知晓他的真实面目和藏身之处,您还是不要再打听了,免得惹祸上身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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