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路军的马蹄声踏碎晨雾,沿着青川河南岸向西疾驰。林越身披金刚不坏甲,手持破阵霸王枪,走在队伍最前方,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。四万大军分成五队,每队八千余人,如五条黑色巨龙,在官道上绵延数里,甲胄碰撞的脆响与马蹄声交织,震得路边的枯枝簌簌掉落。
“将军,前方三十里便是‘落霞关’,据斥候回报,关中有隋军五千驻守,守将名叫王承业,是宇文成都的副将。”秦虎策马来到林越身边,手中拿着一份斥候绘制的地形图,“此关地势险要,两侧是悬崖峭壁,中间只有一条窄道,易守难攻,咱们若是硬攻,恐怕会损失惨重。”
林越勒住战马,接过地形图仔细查看。落霞关的位置恰好在青川河转弯处,关墙高达三丈,墙体由巨石砌成,上面布满了箭孔,关门前还挖有深两丈的壕沟,沟中布满尖刺——显然是隋军精心布置的防御工事。
“王承业此人,我略有耳闻。”林越手指在地形图上的关隘处轻点,“他虽为宇文成都副将,却无宇文成都的勇略,为人贪生怕死,且生性多疑。咱们不必硬攻,可用‘诱敌出城’之计,将他引出关来,再一举歼灭。”
秦虎眼前一亮:“将军有何具体计策?”
“你带两千精兵,伪装成押送粮草的队伍,朝着落霞关进发。”林越压低声音,说出计划,“故意让守军看到粮草,引诱王承业派兵抢夺。我则带领主力,埋伏在关前的‘乱石坡’,那里地势复杂,适合伏击。等隋军出城追击,咱们便前后夹击,一举拿下落霞关。”
“好计!”秦虎拍手叫好,立刻带领两千精兵,换上隋军服饰,推着数十辆装满稻草的粮车,朝着落霞关而去。
林越则带领三万八千大军,悄悄绕到乱石坡,隐藏在两侧的岩石后。士兵们卸下甲胄上的铃铛,马蹄被麻布包裹,整个过程悄无声息,只有风吹过岩石的呜咽声,在山谷中回荡。
辰时三刻,秦虎带领的“粮队”出现在落霞关前。关墙上的隋军士兵看到粮车,立刻禀报给王承业。王承业闻讯,立刻登上关墙,看到数十辆粮车,眼中顿时闪过贪婪的光芒——隋军主力覆灭后,落霞关的粮草早已紧缺,这些粮草对他来说,无疑是雪中送炭。
“将军,会不会是林越的诱敌之计?”身边的副将担忧地说道。
王承业冷笑一声,眼中满是不屑:“林越不过是侥幸击败宇文将军,他麾下的士兵大多是雪月城的民壮,战力低下。不过是两千押送粮草的士兵,就算是诱敌,咱们五千精兵也能轻松应对。传令下去,打开城门,派三千精兵出城,拿下粮车,顺便杀了林越的人,给宇文将军报仇!”
副将不敢多劝,立刻下令打开城门。三千隋军士兵手持兵器,如饿狼般朝着粮车冲来,关墙上的弓箭手则搭箭上弦,随时准备支援。
秦虎看到隋军出城,心中冷笑,故意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,带领士兵“仓皇逃窜”,粮车则被丢弃在原地。隋军士兵见此情景,更加得意,纷纷围上前去,抢夺粮车上的“粮草”。
“就是现在!”隐藏在乱石坡的林越看到隋军进入伏击圈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手中破阵霸王枪高高举起,“杀!”
三万八千大军如潮水般从乱石坡冲出,玄铁长枪挥舞,箭矢如密雨般射向隋军。隋军士兵毫无防备,瞬间被冲散,惨叫声此起彼伏。秦虎也带领两千精兵调转马头,杀了回来,与林越的主力前后夹击,将隋军死死围在中间。
“不好!是埋伏!快撤!”隋军将领见状,大声喊道,想要带领士兵退回关内。可此时的落霞关城门早已被林越安排的小队士兵控制——就在隋军出城追击时,十名精锐士兵趁着关墙防守空虚,悄悄爬上关墙,斩杀了守门的隋军,将城门牢牢锁住。
“降者不杀!”林越的声音如惊雷般传遍战场。隋军士兵见退路被断,又被大军包围,纷纷丢下兵器,跪地投降。不到半个时辰,三千隋军便被全歼,只有少数人侥幸逃脱,跑回关内禀报王承业。
王承业在关墙上看到这一幕,吓得浑身发抖。他没想到林越竟如此狡猾,不仅设下埋伏,还派人控制了城门。他立刻下令关墙上的士兵加强防御,同时派人快马加鞭,向附近的隋军城池求援。
林越带领大军来到关前,抬头望向城墙上的王承业,声音冰冷:“王承业,你麾下的三千精兵已被我全歼,落霞关已成孤城。识相的,就打开城门投降,我可饶你不死;若是顽抗,等我攻破城门,定将你碎尸万段!”
王承业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大军,心中满是绝望。他知道,落霞关的防御虽然坚固,但守军只剩下两千余人,且士气低落,根本无法抵挡林越的进攻。可他又不甘心投降,毕竟他是宇文成都的副将,若是投降,恐怕会被天下人耻笑。
“林将军,我愿与你谈判!”王承业大声喊道,“只要你答应不杀我,并且让我带着家眷离开,我便打开城门投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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