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斯维加斯,永利酒店顶层套房。这里没有赌场的喧嚣,只有奢华的静谧和俯瞰城市全景的视野。会面在小客厅进行,气氛比预想的要轻松许多——这主要归功于马克·库班。
库班穿着休闲 polo 衫和牛仔裤,一见面就给了沐阳一个用力的拥抱(差点让沐阳没喘上气),然后指着旁边微笑着的德克·诺维茨基:“看!我把我们的王牌大前锋绑架来了!德克,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,传球像魔术师、得分像乔丹年轻时的那个家伙!”
诺维茨基比电视上看起来更高大,金发,笑容温和,伸出手:“嘿,Sunny,终于见面了。你的季后赛表现……简直不可思议。马克快把我耳朵吵出茧子了。” 他的英语带着明显的德国口音,但很清晰。
小牛主帅艾弗里·约翰逊(绰号“小将军”)则要严肃一些,西装笔挺,但眼神中对沐阳的欣赏毫不掩饰:“你的比赛智商和防守韧性给我留下深刻印象。我们研究过你的每一场季后赛录像。”
寒暄过后,库班直奔主题,让助理搬来一块白板。
“OK,废话不多说。”库班拿起马克笔,“顶薪,五年,但我们主动提议,可以做成‘4+1’或者‘3+2’结构,最后一年或两年是球员选项! 这比你要的1+1更优厚吧?相当于我们提前承诺了你的长期核心地位,但又给了你足够的灵活度!”
沐阳和奥斯汀交换了一个眼神。这确实显示了极大的诚意,主动给出了比沐阳底线要求更长的保障年限和灵活的退出机制。
“交易否决权,”库班继续,在白板上写下这几个字,然后画了个圈,“我知道这是你的重点。老实说,这玩意儿在联盟是个禁忌。但……”他看向沐阳,眼神灼灼,“如果你来达拉斯,我愿意为你向联盟力争,把它写进合同。我们可以把它包装成‘基于特定条件(比如球队战绩未达预期、核心阵容重大变动等)的有限否决权’,而不是无限期的。这需要高超的法律技巧和联盟的博弈,但我愿意陪你赌这一把。即使最终联盟不批,我们也可以在合同里加入‘交易需征得球员本人充分同意并保障其最大利益’的强约束条款,效果类似。”
这几乎是目前所有球队中,对否决权最积极、最有建设性的态度。库班没有空口许诺,而是提出了切实的谈判路径和替代方案。
“个人商业权利,”库班大手一挥,“完全自主!只需要提前报备,不违反联盟规定和球队基本形象即可。我还可以用我的媒体资源和商业网络帮你推广!对了,你那个比特币什么的,我找了几个斯坦福的教授和华尔街的怪才,弄了个分析报告,觉得有点意思。我们可以成立个小型基金,我出大部分钱,你出眼光和名气,赚了按比例分,亏了算我的!就当是给你的‘科技探索津贴’!”
连旁听的诺维茨基都忍不住笑了,对沐阳摊手:“看,他就是这么疯狂。但他说到做到。”
艾弗里·约翰逊补充了篮球部分:“战术上,你和德克可以打高位挡拆,这会是联盟最难防的武器之一。你可以主导进攻发起,德克可以是终结点,也可以做轴。杰森(特里)、约什(霍华德)都能拉开空间,接你的传球。防守端,我们需要你的外线压迫和协防意识。我们的目标是下赛季就回到争冠行列,我们的核心阵容经验丰富,知道如何赢球。”
德克也诚恳地说:“我渴望另一个冠军。你的到来,会让我们变得完全不同。我相信我们可以产生美妙的化学反应。球权分享、胜利至上,这是我们的更衣室文化。”
整个会面,库班展现了惊人的诚意、开放的心态和解决问题的能力。小牛提供的,是一个成熟的争冠架构、一个全力支持且能提供额外商业助力的老板、一个兼容无私的超级巨星队友、以及一份在2007年看来极其创新和优厚的合同框架。
沐阳心中的天平,已经开始倾斜。
两天后,芝加哥,另一处保密会所。气氛截然不同。
萨姆·普雷斯蒂独自前来,带着厚厚的文件夹和冷静专业的态度。没有球星助阵,没有老板的热情洋溢。
“Sunny,杰夫,感谢你们的时间。”普雷斯蒂开门见山,将一份详细的规划书推到沐阳面前,“这是我们未来三年的建队蓝图核心摘要。基于我们现有资产:凯文·杜兰特(他正在拉斯维加斯参加夏季联赛,我可以安排你们稍后见面)、今年第五顺位(杰夫·格林)、未来两年我们拥有的多个首轮选秀权(包括可能的高顺位),以及充足的薪金空间。”
他翻开规划书:“第一年,我们目标可能是季后赛边缘,重点是让你和凯文建立默契,确立核心打法。我们会清理一些老将合同,积累更多选秀资产。第二年,随着年轻球员成长和可能的高顺位新秀加入(普雷斯蒂眼中闪过一丝深意),我们目标冲击季后赛。第三年,目标是成为西部有竞争力的球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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