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伯良越说越激动,想起当年明军的惨败,对建州叛贼的恨意又增添几分:“可那建州叛贼方面,努尔哈赤这个老贼居然狂言‘凭尔几路来,我只一路去’,他就是集中兵力进攻一路,一门心思以消灭我们的有生力量为主。短短 5 天之内,就接连攻破三路明军,残忍地歼灭了明军五万余人,还缴获了大量的军用物资。那一战,明军除了行动迟缓的李如柏一路败退幸存外,其余几路竟被后金全歼。” 。
朱慈烺静静地听着,神色严肃,心中对当年那场惨败也深感痛心,但同时也暗暗发誓,定要洗刷这耻辱。
赵满刚忍不住骂道:“那努尔哈赤实在是狡猾至极,阴险毒辣!咱们大明的将士们如此英勇,却被他这般算计,真是可恶!” 赵满刚气得满脸通红,对建州叛贼的恶行咬牙切齿。
曹伯良接着说道:“萨尔浒大战以后金全胜、明军大败而结束,这一战,大明文武将领死亡 310 余员,损失军士五万余人,阵失的马匹无数。此战之后,那努尔哈赤更是嚣张跋扈,乘势攻占开原、铁岭,还征服了叶赫部,叶赫部酋长金台吉、布扬古竟被那贼子残忍地杀死,其余的女真部竟都畏惧他的淫威,纷纷投降建州叛贼。咱们大明的主帅杨镐,兵败之后立即引咎辞职,可即便如此,还是被拘押,到了崇祯二年(1629 年),终究还是被处决。杜松与刘綎更是英勇战死在战场,马林虽然逃离了战场,可也仅仅过了 3 个月,就在开原战死。明军四路主将四人已失其三,仅有李如柏始终未遇敌,可在战役之后数日,就被那些言官弹劾。一年半后,辽事愈发糟糕,此事再次被提及,李如柏不堪重压,最终自杀以明志。萨尔浒惨败之后,大明自此由进攻转为防御,而那建州叛贼却由防御转为进攻,仅仅过了几年,大明就失去了大部分辽东领土。” 曹伯良说着说着,声音渐渐低沉,心中满是对大明昔日辉煌的怀念和对当下局势的忧虑。
朱慈烺目光坚定地看着沙盘,握紧了拳头,说道:“当年的耻辱,朕定要让建州叛贼加倍奉还!如今我大明已今非昔比,绝不能再让他们肆意妄为。诸位爱卿,咱们一同商讨出万全之策,踏平赫图阿拉,收复我大明山河!” 朱慈烺心中充满了豪情壮志,对此次出征充满了信心。
李猛看着沙盘,心中满是担忧,忍不住对朱慈烺说道:“陛下,咱们这次北伐,兵力着实不多啊。我们四师满打满算一万人,游击将军赵满刚麾下一万人,再加上辽东守备军能出动的也就一万人,拢共才三万人。以如此兵力去进攻,是不是少了一些呀?” 李猛心里直犯嘀咕,毕竟打仗兵力悬殊太大,胜算实在不高,可又不敢质疑朱慈烺的决策,只能小心翼翼地说出自己的担忧。
赵满刚也跟着附和,一脸愁容地说道:“陛下,咱们才三万人,可那满清现在的八旗又重新集结起来了。据末将估计,他们大概有八万人。虽说在辽阳之战中,八旗精锐被咱们打得所剩无几,可那多尔衮着实狡猾,极善训练士卒。这十年过去了,他们竟又组织起八万的精锐之师。而且,他们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主场作战,咱们想要取胜,实在是困难重重啊。” 赵满刚想到八旗的兵力和主场优势,心里不禁打起了退堂鼓,觉得这仗打得太冒险了。
银惠泽在一旁连连点头,忧心忡忡地说道:“确实不好打啊,陛下。依臣之见,咱们应该在全国征兵,聚集到二十万大军,重新发动一次萨尔浒之战,以绝对的兵力优势碾压他们,如此方有胜算。” 银惠泽心里想着,只有兵力足够,才能稳操胜券,不然实在没把握战胜满清。
朱慈烺听了,只是微微一笑,眼中透着自信与从容,说道:“不必了,何须二十万,仅仅二万,便已足够。”
银惠泽、赵满刚和李猛听到这话,皆是一脸的难以置信,齐声惊道:“二万?就敢进攻赫图阿拉?陛下,这也太天方夜谭了吧!” 三人心中同时闪过一个念头,觉得朱慈烺是不是太轻敌了,毕竟双方兵力差距如此之大,二万兵力去进攻简直就是以卵击石。
朱慈烺看着他们惊讶的模样,笑容不减,朗声道:“我大明儿郎,各个英勇无畏,一个便能顶他们十个,何惧之有?再说了,战争,可不单单是两边士兵在战场上面对面地厮杀,战场之外的较量同样重要。霍东方,策反建州女真底层百姓的活儿,干得怎么样了?” 朱慈烺心里清楚,战争除了兵力,人心的向背也是关键因素。
锦衣卫指挥同知霍东方赶忙上前一步,恭敬地说道:“陛下,正所谓哪里有压迫,哪里就有反抗。那建州叛贼的高层,整日自诩满清贵族,作威作福,可底层的老百姓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,苦不堪言。咱们在辽东布局十几年,一直致力于在民间宣扬我大明的强盛与仁德,如今已有很多底层的女真人不堪忍受压迫,纷纷逃了过来。而那些没能逃过来的女真人,也都在默默忍受,等待着一个反抗的机会。” 霍东方心中暗自得意,觉得自己这十几年的布局总算有了成效,也希望能借此让朱慈烺的决策更有把握。
朱慈烺满意地点点头,笑道:“干得好!既然如此,这一次,我们就不分几路了,集中兵力,就一路进攻,从萨尔浒直捣建州叛贼的老巢赫图阿拉。” 朱慈烺心中已然有了清晰的战略,坚信自己的决策能够带领大明军队取得胜利。
众将听了,心中虽还有些疑虑,但见朱慈烺如此胸有成竹,也不好再多说什么,只得齐声答应:“是,陛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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