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七十九章:补冬餐里的炖与拌
立冬那天,风裹着碎雪粒刮过街区,老槐树的叶子落得只剩光秃秃的枝桠。互助社的黑板上,“补冬”两个字被圈了红圈,旁边写着各家要带的菜——李大爷家的羊肉,张阿姨家的糯米,小王买的杂粮坚果,满满当当一黑板,像幅热闹的画。
李大爷一大早就在茶馆后院支起了铁锅,里面咕嘟咕嘟炖着羊肉,花椒、八角、姜片在汤里翻滚,香气顺着风飘出半条街。“补冬就得吃热乎的,”他用长勺搅着汤,“羊肉性温,炖得烂烂的,连汤带肉吃下去,浑身都暖和,这是老辈传下来的理儿,错不了。”他还特意加了把当归,“这玩意儿补气血,给刘爷爷他们多盛点。”
小王则在厨房忙活,案板上摆着红豆、黑豆、核桃、枸杞,正往糯米粉里掺。“现在人讲究清淡,”他边拌边说,“我做个‘五谷团子’,蒸着吃,不油不腻,营养还全。再弄个‘坚果沙拉’,用酸奶拌着吃,酸甜爽口,比光吃炖肉舒服。”他还切了些梨片,说要煮“川贝雪梨汤”,“润肺,冬天不容易咳嗽。”
张阿姨在中间调和,一会儿去后院看看羊肉,一会儿进厨房瞧瞧团子:“炖肉暖身子,团子填肚子,沙拉解腻,都好都好。”她把自己做的酱萝卜切了盘,“配着肉吃,不腻;配着团子吃,爽口。”
开饭时,茶馆里坐满了人。李大爷的羊肉汤端上来,油花浮在表面,撒上葱花,热气腾腾的,喝一口,从喉咙暖到胃里。刘爷爷喝了大半碗,抹着嘴说:“多少年没喝着这味儿了,比年轻时生产队杀年猪的汤还香。”
小王的五谷团子也蒸好了,圆滚滚的,透着杂粮的褐色,咬一口,糯米的黏、红豆的沙、核桃的脆混在一起,越嚼越香。他的坚果沙拉摆在旁边,酸奶裹着杏仁、葡萄干,孩子们抢着用勺子舀,说“像吃冰淇淋”。
李大爷尝了口五谷团子,点点头:“这玩意儿不顶饿,倒挺爽口。”小王喝了碗羊肉汤,辣得直吸气:“还是这汤实在,喝下去浑身是劲。”
张阿姨的酱萝卜成了抢手货,不管是配羊肉还是就团子,都恰到好处。“你看,”她笑着给大家添萝卜,“老的新的,热的凉的,搭着吃才舒服。”
吃到一半,李大爷突然想起什么,回屋拎来瓶老酒,给每个老人倒了点:“冬天喝点酒,活血。”小王赶紧拿出自己泡的山楂汁,给年轻人和孩子倒上:“这是我用共享菜园的山楂泡的,酸甜,解腻。”
酒的辣,汁的甜,肉的香,团子的糯,混在一起,在茶馆里弥漫。老人们聊着年轻时的冬天,说“那会儿没这么多肉,能喝口热粥就知足”;年轻人说着现在的养生经,说“冬天既要暖,又不能上火”。
林默看着满桌的菜,看着大家红扑扑的脸,突然觉得“补冬”补的哪里是身子啊,分明是日子——老人们用炖肉的热,补着岁月的寒;年轻人用杂粮的鲜,添着生活的彩;而大家围坐在一起的热闹,才是最管用的“补药”,能把任何冷清的日子,都填得满满当当、热热乎乎。
下集预告
冬天的日子慢悠悠的,街区的老人们总爱聚在茶馆里打牌、聊天,年轻人忙完工作,也爱来这儿坐坐。有人提议把茶馆改造成“冬日暖心屋”,白天供大家喝茶聊天,晚上搞点小活动。老人们想弄个“评书角”,说“听书能解闷”;年轻人则想搞个“桌游夜”,说“玩游戏能放松”。其实啊,不管是听书还是玩游戏,只要屋里有暖气,身边有街坊,就是冬天里最暖的角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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