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卷:青春的序章与远方的邀约
第三十六集:戴维的筹码与后山的秘密
暮色像一块浸了墨的绒布,缓缓覆盖住凌家老宅的院子。凌辰站在门口,身后的戴维推了推金丝眼镜,镜片反射着最后一点天光,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。
“你……”林默下意识地将苏清越和张超护在身后,手悄悄摸向口袋里的手机——那里面存着戴维与“溯源会”关联的证据,随时可以发给“守序者”的老周。
“别紧张,林默同学。”戴维笑了笑,语气温和得像个学者,“我不是来打架的。或者说,我更倾向于‘合作’。”他侧身让开,露出身后的一个黑色公文包,“里面有你们感兴趣的东西。”
凌辰走进院子,对林默使了个眼色,示意他别冲动。“我和戴维先生达成了一个协议。”他的声音平静,“他手里有我爷爷当年未完成的研究手稿,还有……苏清越爷爷参与项目时的记录。”
苏清越猛地抬头:“我爷爷的记录?”她爷爷自从矿洞事件后就很少提及当年的事,家里也找不到任何相关的东西,她一直以为那些记录早就消失了。
“没错。”戴维打开公文包,拿出一叠泛黄的纸,“苏老先生当年是能量稳定装置的设计师,他的手稿里记录了如何中和核心的副作用。这对你们来说,应该很重要吧?”
苏清越的呼吸急促起来。如果真有这样的手稿,或许能彻底解决能量核心残留的隐患,甚至能解释爷爷这些年的沉默——他可能一直活在没能阻止灾难的愧疚里。
“你想要什么?”林默盯着戴维,他不信这个与“溯源会”有关的人会好心分享手稿。
“很简单。”戴维指着林默手里的地图,“燕北大学后山,藏着凌志远先生留下的最后一份数据。那是能量核心的‘平衡公式’,有了它,我们才能真正掌控能量,而不是被它反噬。”他顿了顿,补充道,“当然,作为交换,我会把所有与‘溯源会’相关的罪证交给你们,包括那些藏在各国政府里的‘合作者’名单。”
院子里陷入沉默。风卷着落叶掠过地面,发出沙沙的声响。
张超忍不住开口:“我们凭什么信你?你和那些黑衣人是一伙的!”
“‘一伙’这个词不太准确。”戴维摇头,“我和他们的目标不同。他们想要武器,我想要能源。就像当年我和凌志远,初衷都是为了改变世界,只是走了不同的路。”他看向凌辰,“凌辰同学已经相信我了,不是吗?”
凌辰抿了抿唇:“他确实拿出了我爷爷的手稿,上面有只有家人知道的标记。”他看向林默,“而且,燕北大学后山的秘密,我们迟早要查。与其被‘溯源会’的人追着跑,不如借着戴维的资源,主动出击。”
林默的目光在凌辰和戴维之间转了一圈。凌辰的眼神里没有犹豫,显然是认真考虑过的;而戴维始终保持着从容,仿佛笃定他们会答应。他知道,戴维的筹码太精准了——苏清越对爷爷的在意,凌辰对完成爷爷遗愿的执着,还有他们对“平衡公式”的好奇,都被牢牢抓住了。
“如果我们不答应呢?”林默问。
戴维收起笑容,语气冷了几分:“那我只能把这些手稿交给‘溯源会’的其他人了。我想,他们会很乐意用这些来威胁苏老先生,或者……逼凌辰交出地图。”
“你无耻!”张超攥紧拳头,想冲上去,被林默拉住了。
林默深吸一口气,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。他看向苏清越,发现她正盯着戴维手里的手稿,眼神里有挣扎,也有渴望。再看凌辰,他虽然没说话,但紧绷的下颌线暴露了他的紧张。
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林默缓缓开口,“但我有条件。”
“你说。”戴维挑眉。
“第一,手稿必须先给我们复制一份;第二,合作期间,你不能联系任何‘溯源会’成员;第三,所有罪证必须在拿到‘平衡公式’后立刻公开,我们会全程监督。”林默的声音清晰而坚定,“如果做不到,合作立刻终止。”
戴维考虑了几秒,点头:“可以。我明天会把手稿的复印件给你们。三天后,燕北大学见。”他收起公文包,转身离开,黑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暮色里。
院子里只剩下他们四人,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“你真信他?”张超忍不住问凌辰。
“不信。”凌辰摇头,“但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。我需要拿到‘平衡公式’,那是爷爷最后的心血。而且,戴维的话里有漏洞——他说‘平衡公式’能掌控能量,但我爷爷的日记里写着,那其实是‘终结程序’的钥匙,能彻底中和所有能量残留。”
林默愣住了:“终结程序?”
“嗯。”凌辰点头,“爷爷早就预料到会有人觊觎核心,所以留了后手。只要启动终结程序,所有与核心相关的能量都会消失,包括‘溯源会’那些基于核心开发的技术。戴维想要的,根本不是掌控,而是销毁这个威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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