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到了装财宝的库房,铜锁入手冰凉,秋花指尖微微发力,锁芯便发出轻微的“咔嗒”声,应声而开。
她闪身钻进库房,月光顺着门缝溜进来,照亮了一屋子的珠光宝气。
秋花咽了咽口水,发达啦!
刚要准备搬空狗官宝库,库房外突然传来脚步声,还有人压低了声音说话。
“大人,流民已退,死伤无数。属下瞧着,里头有大半都是拖家带口的百姓,兵卒连七八岁的孩子都没放过……”
通判沈砚带着难以掩饰的哽咽,语气里满是哀求,“求您开恩,放官仓里的一点粮食出来吧,城外还有不少百姓饿得奄奄一息,再不管,怕是要出大乱子。”
“大乱子?”阴冷的嗓音响起,正是那个草菅人命的知府,他冷笑一声,语气里的不屑几乎要溢出来,
“一群贱民的死活,也配叫大乱子?官仓里的粮食,过几日我便派人倒卖换银子,送往京城,孝敬上面的大人。有了那些大人撑腰,就算这群贱民反了,又能奈我何?”
沈砚的声音急切起来,带着一丝孤注一掷的恳求:“可大人!府城周边颗粒无收,百姓是真的走投无路了!您留些粮食赈灾,既能安稳民心,也能积些阴德啊!”
“阴德?”知府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抬脚踹在旁边的木桶上,发出“哐当”一声巨响,“在这乱世,良心能值几个钱?
别忘了,你妻儿的性命还攥在本官手里!你再敢替那群贱民求情,我现在就派人下去,打断他们的腿!”
沈砚的声音瞬间低了下去,强压下愤怒:“属下……属下不敢了……”
脚步声越来越近,知府路过沈砚身边时,斜睨了他一眼,语气带着不耐烦:“杵在这给老子看着点门,别放闲杂人等进来。”
说完他径直踏进库房,骂骂咧咧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:“库房里的东西都清点好了?别让那些手脚不干净的东西偷了去,那可都是老子的晋身之资!等我通好京城的关系,调去京城任职,这随时要破的破城,谁在乎?”
沈砚立在门外,拳头攥得死紧,指节泛白,却只能忍气吞声。
秋花眼底寒光一闪,攥紧的拳头指节泛白。
城外流民惨死的模样还在眼前晃悠,这知府草菅人命,沈砚却是难得的好人。
乱世里多一个这样的官,就能多活几百号百姓。
她虽不是什么圣人,却也见不得好人被这般拿捏。
她悄无声息地贴紧墙根,等知府完全踏进库房、背对着她的瞬间,脚尖在地上一点,身形如狸猫般扑出,手掌精准劈在知府后颈的要害处。
知府闷哼一声,身子一软,还没来得及倒地,就被秋花反手扣住了喉咙,死死按在冰冷的地面上。
知府脑中一片空白,慌乱中只剩一个念头:“糟了,心腹全被他派去镇压流民余孽、清理骚乱现场,此刻连个救他的人都没有。”
“唔……你是谁?”知府喉咙里挤出含糊的声音,眼底满是惊恐,四肢徒劳地挣扎着。
秋花没说话,只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,指尖抵着他脖颈的动脉,声音冷得像冰:“沈砚的妻儿在哪里?”
知府疼得浑身发抖,还想嘴硬:“你说这么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秋花手腕一转,指尖的力道又沉了几分。
知府只觉得喉咙像是要被捏碎,窒息感铺天盖地涌来,脸色瞬间涨成了青紫,眼球都快要凸出来。
“我没耐心跟你耗。”秋花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,“说,或者死。”
知府哪里受过这种罪,求生的本能压过了所有硬气,忙不迭地求饶:“我说!我说!后院假山石后面有个暗门,搬开石头就能看见!钥匙……钥匙在我腰间的荷包里!求你……放了我……”
秋花眸色微动,伸手摸过他腰间的荷包,果然摸出一把刻着兽纹的铜钥匙,随手揣进怀里。
确认他没撒谎后,她抬手又在知府后颈补了一下,让他彻底晕死过去,收进空间。
她没碰库房里的银子和珠宝,只从知府的贴身行囊里,翻出那本暗金色账本。账本上密密麻麻记着知府搜刮民脂、贿赂上官的黑账,还列着几个心腹爪牙的名字和罪证,里头竟还夹着一张舆图,简直是意外之喜,她随手就收进了空间。
临走前,秋花记下账本上狗官心腹的名字,她打算等下为民除害。
秋花指尖拂过账本上的名字,眉头微蹙。
光有名字不够,她不知道这些人藏在府城哪个角落。
这时,她忽然想起方才沈砚和知府的争执,沈砚句句都在替百姓说话,必然对这些爪牙的恶行了如指掌。
她闪身出了库房,绕到府衙的偏院墙角。
沈砚果然还站在那里,身影单薄,背影里浸着说不尽的无力。
秋花压低声音,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开口:“沈通判,想救妻儿,想替百姓报仇,就把账本上这些人的住处告诉我。”
沈砚身子一僵,猛地转头看向四周,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墙角,满是惊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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