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长重重敲了下铜锣,广场上的叽叽喳喳声瞬间停歇。他眉头拧成川字,声音裹着难掩的愁绪:
“今天去城里办事,顺便看了粮行——现在粮价比往常贵了足足一半!”
话音刚落,广场瞬间炸开锅:“啥?贵了一半?这还让不让人活了!”“天旱本就没收成,粮价再涨,冬天怕是要饿肚子!”
村长抬手压了压,继续沉声道:
“今年各地粮食紧缺,粮商还在囤粮抬价,再过些日子,说不定有钱都买不到粮!家里有余钱的,赶紧多囤;没余钱的,互相搭把手想想办法。”
人群愁绪更浓,有人唉声叹气,有人急得直跺脚。村长见众人仍在犹豫,提高音量,语气急切:“
别犹豫了!这旱情都持续多久了?河里见底、田地开裂,离夏收还有五十多天,庄稼大概率要绝收!到时候粮价只会更贵,甚至有价无市!”
他从布包里掏出几个小布包,往石桌上一放:
“这是粮行的粮食样品,糙米、陈粮、粗粮都有,你们看看!
连夜凑银钱,明天一早赶紧去城里买粮,能多买一点是一点,别等绝路才后悔!”
这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众人最后的奢望,广场上的议论声渐渐小了,每个人脸上都凝着凝重。村长见状摆摆手:
“散了吧,都回去准备!”
村人们三三两两散去,脚步沉重,满脸心事。谢老头跟在人群后,眉头拧得更紧,脸色凝重如乌云,每一步都走得格外沉。
回到家,他刚跨进院门,就对着等候的一家人沉声道:
“明天一早,拿十两银子去城里买粮,能买多少买多少!”
秋氏、赵小朝等人刚要追问开会的事,闻言瞬间愣住。秋氏连忙上前:
“爹,是不是出啥大事了?咋突然急着买粮?”
谢老头走到屋檐下坐下,叹了口气:
“粮价涨了一半,村长说照这旱情,夏收怕是要绝收,再晚些,有钱都买不到粮了!”
院子里瞬间安静,每个人脸上都笼上愁云。
唯独秋花毫无负担,底气十足——她空间里藏着不少硕大灵芝,随便拿一朵卖掉,就够全家吃一年。
只是这钱,她绝不会轻易拿出来补贴老杨氏和那群“吸血蚂蟥”。
她暗自思忖:老杨氏就是这家里的祸根!
只要她不在,二叔一家、四叔和小姑子自然蹦跶不起来。
最好能尽早分家,带着爹娘和兄弟姐妹们过安稳日子!
看着一院子人愁眉不展,秋花故意伸了个懒腰,打了个哈欠,声音慵懒:
“哎呀,不早了,你们不困吗?明天还要早起买粮呢!”
众人注意力果然被拉回,秋氏连忙摸了摸她的额头:
“你这丫头跑了一天山,肯定累坏了,快回屋歇着!” 大家都心疼她整日奔波,没一人怪她心大,只当她是累得没心思多想。
秋花笑着应下,转身回屋。借着窗外微弱月光,她意念一动,手中出现一小块香菇大小的灵芝——足够换不少银子,又不扎眼。用布包好放进空间,她心里早已盘算好明天的打算。
第二天一早,天刚蒙蒙亮,谢老头揣着银子急匆匆往城里赶,准备找谢大山和谢大江。秋花则找了个“卖草药”的借口,背着草药出了门。
她没去娘看病的药铺——怕被老杨氏发现闹腾,转而绕到专收名贵药材的“百草堂”。掌柜的接过灵芝眯眼一瞧,顿时惊得直起身:“姑娘,这是上等灵芝!品相极好,我给二十两银子,如何?”
秋花心里一喜,面上不动声色点头:“行,就按掌柜的价。” 拿到沉甸甸的银子,她直奔上次光顾的粮行。
“掌柜伯伯,我又来了!” 她把二十两银子拍在柜台上,语气爽快,
“买二十两银子的粮食,大米白面多给些,再搭些粗粮陈粮。现在天旱,村里好多人需要,上次买着划算,这次还有富户托我捎带细粮呢!”
粮行掌柜是厚道人,之前从没坑过她,见状爽快应道:
“好嘞!给你拣好的装,保证足斤足两!” 一边指挥伙计装粮,一边叹道:
“小姑娘,这粮价又涨了不少,尤其是大米白面,一天一个价!”
“我知道,天旱涨价正常。” 秋花笑着摆手,“我信你,你从不坑我!”
掌柜的听了欣慰一笑,手脚更麻利:
“那是自然!你这丫头实在,我给你多装十斤粗粮,算送你的!”
不多时,大米、白面、粗粮陈粮满满当当堆了一地,足足两千二百斤,加上掌柜送的十斤,共两千二百一十斤。
秋花让掌柜送到僻静巷子,说村里人稍后会来取。
等众人离开,巷子里空无一人,她意念一动,“收”,一千五百斤粮食瞬间进了空间,只留下空荡荡的巷子。
从巷子出来,秋花走进旁边的杂货铺,买了好几份油盐酱醋,又挑了几大张厚实的油布:
“掌柜的,这些都包上!” 花去五两银子,她心里暗叹“钱真不经用”。让伙计把东西送到僻静巷子,四下无人后,一并收进空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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