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应该是宁静祥和的。
但此刻,庭院里却乱成了一锅粥。
一群身穿全黑隐秘服装、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睛的“隐”部队成员,正手忙脚乱地进进出出。
他们是鬼杀队的后勤部队,专门负责事后清理、搬运伤员和传递情报。
平日里,这些人哪怕见到普通的队员都要客客气气的。
更别提现在。
他们面前站着的,可是一位现任的“柱”。
而且还是那位虽然脸上笑嘻嘻,但据说切开里面全是黑的虫柱大人。
“动作快点!”
一名隐部队的小队长满头大汗地指挥着手下,声音压得极低,生怕惊扰了站在回廊上的那位大人。
蝴蝶忍早已换好了那身标志性的羽织。
她双手拢在袖子里,脸上挂着那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,静静地看着庭院里的忙碌。
在她的身旁,还站着一个男人。
苏尘。
此时的他,已经穿上了一件崭新的鬼杀队制服。
虽然没有披羽织,但那挺拔的身姿和隐隐散发出的压迫感,让路过的隐部队成员连大气都不敢喘。
特别是当他们看到苏尘脖子上若隐若现的暗红色纹路时,更是吓得腿肚子转筋。
那是什么?
诅咒吗?
还是某种可怕的血鬼术?
“那个……”
一个小个子的隐成员抬着担架路过,实在没忍住,手抖了一下。
担架上的伤员差点滑下来。
“小心点。”
苏尘眼疾手快,一把扶住了担架边缘。
他的手劲很大,稳稳地托住了下坠的重量。
担架上躺着的,正是还没有完全清醒的灶门炭治郎。
这小子命也是真大。
在那田蜘蛛山受了那么重的伤,断了肋骨,透支了体力,甚至还强行使用了火之神神乐。
换做普通人,早就去三途川排队领号了。
可他仅仅过了一晚,呼吸就已经平稳得像个没事人一样。
这就是主角光环吗?
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的体质啊。
苏尘眯起眼睛,目光在炭治郎那张稚嫩的脸上扫过。
“谢……谢谢大人!”
那个闯祸的隐成员吓得脸都白了,噗通一声就要跪下。
苏尘摆了摆手,另一只手极其自然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玻璃瓶。
瓶子里装着淡绿色的液体,在阳光下晃荡着,看起来像是某种劣质的蔬菜汁。
“把他弄醒。”
苏尘吩咐道。
“啊?”
隐成员愣住了。
“啊什么啊,让他把这个喝了。”
苏尘把瓶子塞进隐成员手里,“这是特制的恢复药剂,能让他断掉的骨头长快点。”
隐成员捧着瓶子,一脸懵逼地看向旁边的蝴蝶忍。
在他们的认知里,蝴蝶忍才是医疗方面的最高权威。
蝴蝶忍瞥了一眼那个瓶子。
那是苏尘昨晚熬夜弄出来的边角料,虽然比不上那种核心药剂,但对于外伤愈合确实有奇效。
“听他的。”
听到虫柱大人都发话了,隐成员哪敢怠慢。
他赶紧手忙脚乱地把药剂给炭治郎灌了下去。
“咳咳咳!”
原本昏迷的炭治郎被那股怪味呛得直咳嗽,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。
入眼,就是一张带着金丝眼镜的俊脸。
“醒了?”
苏尘笑眯眯地看着他,就像看着一只待宰的肥羊。
“你是……”
炭治郎只觉得浑身酸痛,脑子还有点发懵。
他依稀记得,在蜘蛛山的时候,似乎见过这个人。
当时他和蝴蝶忍站在一起。
“我是谁不重要。”
苏尘凑近了一些,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,“重要的是,你刚刚喝掉的那瓶药,可是很贵的。”
炭治郎一愣。
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喉咙。
那股怪味还在嘴里回荡,像是烂菠菜混合了臭袜子的味道。
“那……那个,我会付钱的!”
炭治郎是个老实孩子,听到要钱,立马急了,“虽然我现在没有钱,但我会努力工作……”
“我不缺钱。”
苏尘打断了他。
他伸出手指,指了指不远处那个被贴满符咒的木箱子。
那是装着祢豆子的箱子。
“这瓶药,算是预付款。”
苏尘的声音压得更低了,语气里透着一股商人的精明,“你的妹妹,很有研究价值。”
“作为一个严谨的科研人员,我对那种能够克服吃人本能的鬼,非常感兴趣。”
“既然收了我的药,以后配合我做点小实验,不过分吧?”
炭治郎瞪大了暗红色的眼睛。
研究?
实验?
这些词在炭治郎这个山里人的眼里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坏人的台词?
他本能地想要拒绝,想要保护妹妹。
但当他对上苏尘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时,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。
这个人的眼神里,没有恶意。
也没有那种要把鬼赶尽杀绝的狂热。
有的,只是一种纯粹的、近乎冷酷的理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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