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渠身上裹着薄如蝉翼的纱巾,被氤氲弄湿的发丝垂在额头,他不紧不慢地从她家的卫生间走到她面前,没有说只言片语,只是用勾人的眼神盯着她,温柔帮她抹去额头的薄汗。
夏宝珠想尖叫,太性感啦!
她忍不住伸出手指挑逗他,亲触他的睫毛,滑过他的鼻梁,轻点他的喉结,检阅他的腹肌,想让他当她的小狗而不是一头危险的雄狮。
然后她霸道总裁上身,强势地拉着他贴近她,再勾勾红唇一个潇洒的转身壁咚他,准备给他一个神魂颠倒的吻,正当她看见某人可盐可甜的唇珠越来越近时。
他摇身一变又成了一头雄狮!
她被吓得一个激灵,醒啦。
夏宝珠满脑子都是自己宽敞舒适的窝,睁眼看到朴素的房顶,被现实击垮。
遗憾啊!就差那么一点!
她舍不得责怪自己,马上甩锅给宋渠,都怪他在她面前整红耳朵红脖子那一套!让她脑子做梦都闪现黄色废料,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了......
*
林春兰看小闺女今天起得早,暗自点点头,到底不是真的没心没肺,向领导提交了自己的工作成果,心里总是有牵挂的,这不,懒觉也不睡了。
“小宝,过来吃饭。你给我说说你那套统计表是怎么回事?”
夏宝珠无精打采地拿了个窝窝头啃,“老林同志,马主任没给你细说啊?”
林春兰哼笑着瞥了她一眼,“越来越没样儿了。”
也没纠正她的称呼。
夏宝珠嘿嘿笑,“就那么回事呗,这两年的工作中我发现有不少表格可以联动合并,这样方便我们统计员记录,方便生产科调度,也方便计划科核算。
最主要的是也方便大家伙儿填表,根据车间的生产情况我又增加改进了一些表格,无意间整理出来就是一套相对完整的套表了。
马主任把我这统计革命套表交给生产科李科长和计划科张科长了,暂时还没什么反馈,我在等消息呢。”
林春兰斜睨她,“你都工作两年了,之前怎么没听你讲过这些想法?
这些表格计划科的干事不下车间还改进不了,车间的工人水平有限有些想法也难落实。
我们车间之前就有老师傅提议过用对勾、八叉、划圈简化表格,他自己不认识字落实不了,也没人处理他的诉求。
这事儿还真是你们统计员最有可能干成,就是没想到是我闺女,真是日头打西边出来乐。”
夏宝珠理直气壮,“那是因为之前准备嫁到红砖小二楼去。我就计划着嫁进去让腾家托关系给我转成干部编制呢,要是成功了我这统计员又干不了多久,可现在靠不了别人,我不得靠自己啊?”
桌上就她和林春兰母女俩,她说话更是没顾虑了,她现在就是逮着一只羊薅,全推这上头就完事儿。
林春兰嘴角肉眼可见地抽了抽!
小闺女以前是有些骄纵,最近怎么瞧着不仅骄纵还跋扈呢?什么话也敢说?
她压低声音,“这话不许和别人说,你给我烂在肚子里!就说这套表格是你在车间酝酿了两年整理出来的,听到没?
不用担心被抢功,马忠良不敢干这事,要是上面的领导问你,你就把功劳往他身上推,私下他会帮你争取的!
这次我看你就算职位上没变动,也能涨五块钱工资!统计小组长和你的区别就是工资多五块钱。”
夏宝珠笑笑,她的目标可不是就当个统计小组长。
她好奇地问:“咱家和马主任啥关系?我当时就是走了他的路子进我们车间的吧?”
林春兰深藏功与名,老神在在地说:“我和他媳妇,你沈姨,说轻松点就是一起从苦日子熬过来的老姐妹,说严重点就是我救过她两回!一次给过她两个馒头,一次从流氓手里救过她。”
夏宝珠惊,原主记忆力可没这段过往啊。
“那怎么从来没听你在咱家说过啊。”
“这种事情挂嘴边干什么?”
林春兰意味深长地说:“而且你沈姨工作也忙,她是团结街道的街道主任,你二伯母是团结街道的干事,我要是在家嚷嚷这事儿,传到你奶奶和二伯母耳朵里,你二伯母就能马上去人家跟前携恩图报。”
夏宝珠惊呆了,随即她又想到一件事,“那我二伯母给我姐介绍的那个相亲对象,他妈也是沈姨的下属?”
林春兰迷茫,“什么?我不知道,你奶和你二伯母说的?上次听她们说了一嘴,这周日我估摸着就会安排你姐和对方见面了。”
夏宝珠语塞,“哎呀!她们给我姐介绍的那个相亲对象他妈是团结街道的副主任,我二婶就是想巴结领导才张罗这事儿的。
我听着不靠谱,我奶奶上周来非要让我姐见见,咱千万不能大意,让沈姨帮着打听下?”
书里夏宝珍会嫁给那王旭东,估计就是因为这人表面上会装相,家境也拿得出手。
哪怕林春兰后面知道了,也通过街道办沈主任打听了,可别人在单位只会说自家孩子的好,糟心事都是死死捂住的,夏宝珍就这么跳火坑了。
孟淑婷给她讲的时候也是一两句话带过,只说要是她真穿书就是地狱开局,因为书中的夏宝珠在姐姐家住着的时候发觉这姐夫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不过她也不慌,现在剧情都偏到爪洼国了,她都和宋渠谈恋爱了,要走剧情就让那种马自己走去吧!
反正她不能走,夏宝珍也不能走。
她上辈子有同母异父的姐妹,也有同父异母的姐妹,虽说大家没到撕逼的程度,但她很擅长两头伸手两头要钱,自然是得不到她爸妈“新孩子”的什么好眼色了。
而夏宝珍就不一样了,她是个很温柔的姐姐,成天乐呵呵笑眯眯的,简直就是老夏家的柔顺剂!
林春兰放下碗,“你姐比你稳重多了,她是二十一岁的大姑娘了,有自己的判断能力,你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,走,我骑车载你一程。”
夏宝珠咬牙,这个时候她又感受到林春兰在家放权的弊端了!
或许书中也是这样,她给了夏宝珍自己判断的权利,也尊重了夏宝珠坚持自己选择的权利。
她没有长后眼,不知道两个女儿过得都不尽如人意。
夏宝珠安慰自己,那只是毫无三观和逻辑的种马文!或许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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