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援朝见兄弟被打,急红了眼,想阻拦,刚伸手,陈安已经转身迎了上来。她右腿猛地抬起,踹在程援朝的膝弯上。
程援朝膝盖一软,“扑通”一声重重跪倒在地,膝盖磕在青石板上,疼得他额头直冒冷汗,眼泪瞬间涌了出来,嘴里“嘶嘶”地倒抽着凉气,连站都站不起来。
几人刚开始挨打时,还想挣扎着反击。奈何陈安的力气和身手远超他们想象,每次反抗换来的都是更重的教训。
王强爬起来想从背后偷袭,被陈安反手抓住胳膊,“咔嚓”一声拧得他惨叫连连。邓岗抄起地上的石块砸过来,陈安侧身躲过,一脚踹在他肚子上,邓岗像个破麻袋似的飞出去,半天爬不起来。
陈安用脚碾过程援朝的手背,不屑道:“就你们这点能耐,也敢把歪主意打到我头上?真当我是软柿子啊?”
没十分钟,几人就被打得鼻青脸肿,瘫在地上直哼哼,浑身疼得像散了架,再也不敢有半点反抗的念头,连抬头看陈安的勇气都没了。
最后,陈安从帆布包里掏出纸笔和印泥,“啪”地扔在几人面前的地上:“把今天你们怎么策划抢包、还有明天打算去我单位造谣、逼我跟程援朝处对象的事,一字不落全写下来,签字、按手印!”
她的目光落在程援朝身上,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:“我丑话说在前头——往后我要是听到一句关于我和这个玩意儿的谣言,或者你们再敢找我麻烦,可就不是挨顿打这么简单了。”
程援朝瘫在地上,膝盖的剧痛还没缓过劲,此刻他哪还敢有半分跟陈安处对象的念头?
可真要把算计陈安的事白纸黑字写下来,那就是把把柄递到陈安手里,往后她想怎么拿捏自己都成。
还有邓岗几人,他们是为了帮他追姑娘才掺和进来的。要是让他们也跟着签字画押,传出去他程援朝成了啥?
他忍着疼,慢慢撑着地面站起来:“陈同志,是我,是我被猪油蒙了心,鬼迷心窍才想着用歪招算计你。”
他眼神扫过旁边同样狼狈的邓岗和王强,硬着头皮把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,“我这两个兄弟都是被我骗了,是我跟他们说想找机会跟你认识认识,抢包也是我的主意……这事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的错,要写检讨、要签字画押,我来就行,跟他们没关系!”
说这话时,程援朝的手还在微微发抖,他知道自己这话漏洞百出,却还是硬着头皮撑着。
哪怕今天陈安把他打死,他也不陷兄弟于不义。
陈安看着程援朝那副硬撑着“护兄弟”的模样,心里只觉得荒唐可笑:他该不会真以为他这自欺欺人的模样叫讲义气?
真讲义气,就不会撺掇着兄弟一起干抢包、造谣的缺德事,把人拉来陪自己做恶。真讲义气,就该清楚这种违法的勾当一旦败露,不仅自己要栽,还会把兄弟拖进泥潭里。
他这哪里是讲义气,分明是蠢。
“程援朝,”陈安的声音冷了下来,眼神里的不耐烦毫不掩饰,“你当我眼瞎还是耳背?刚才就是抢包这男的说‘明儿咱几个一起去她单位堵着’,怎么现在到你嘴里,就成了你一个人的错?”
她扫过缩在一旁、不敢吭声的邓岗二人:“我话早说清楚了,你们每个人都得签,少一个都不行。看来你是没听懂,那我就换个方法让你们明白。”
话音刚落,陈安已经上前一步,不等程援朝反应,一拳就砸在他胳膊上,疼得他龇牙咧嘴地闷哼,胳膊瞬间麻了半边。紧接着,她又转身看向想往后缩的王强,同样一拳打在他肚子。
“从现在开始,到最后一个人按手印之前,你们谁都别想歇着,轮流挨打。”陈安活动了一下手腕,眼神扫过几人,“懂了吗?”
说着,她又朝着邓岗挥了一拳。陈安越打越顺手,看着几人缩着身子、轮流挨打的模样,竟找到了几分第二世时在电玩城打地鼠的感觉。
在陈安的强拳镇压下,邓岗几人没一会儿就疼得扛不住,哆哆嗦嗦地拿起笔,把策划抢包、想靠“英雄救美”骗陈安、还打算去单位造谣的事全写了下来,连带着名字和指印都按得清清楚楚。
陈安接过那张皱巴巴的纸,仔细看了一遍,确认没遗漏信息,才随手折好塞进帆布包里。
王强揉着被打得生疼的肚子开口:“错是我们犯的,字我们也签了。”
“可你也别想着靠这张破纸,就能随随便便要挟我们!往后你要是敢用这个拿捏我们,哥几个就算拼了这条命,也得把你搞臭、搞死,让你在钢城待不下去!”
听了这话,陈安挑了挑眉:“放心,我可没那么闲,天天盯着你们这几个蠢货。”
“我拿这张纸,不是为了要挟你们,是为了留个凭证。只要你们往后安安分分的,不来招惹我,也别让我听到半句关于我的闲话,这张纸就永远不会派上用场。
可要是你们不长记性,还敢来打我的主意,到时候就别怪我把这纸递到派出所,让你们好好尝尝蹲局子的滋味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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