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风带着凉意吹拂,街道上灯火通明,林曜到达了许祈言给的定位地址,是在许祈言家,他在商场去买了牛奶,随后才按响了许祈言家的门铃。
门自动打开了,林曜进去,背后的门又自动关上。
客厅里面,许祈言的脚边已经躺了好几个空掉的酒瓶子,桌上摆放着几个菜,但看着几乎没怎么动过。
林曜抿着唇把牛奶放在了桌上,许祈言手里拿着酒杯仰头,一副要干杯的架势,被林曜拦了下来。
“你今天遇到什么事了,喝成这样?”
许祈言面色酡红,眸光有些迷离,看起来醉的不轻,平时冷峻的模样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一双眸子看着林曜眨巴眨巴好几下,才终于看清林曜的样子。
“我今天,出现幻觉了,我又看见江知砚了。”
其实也不是第一次了,在江知砚失踪的那一年,最开始的时候他常常出现幻觉。
太多的传言在说江知砚已经死了,连尸体都找不到了。
在喀什尔星那个地方,指不定被什么猛兽给吃掉了也说不定,连尸体都没有留下。
许祈言突然就很后悔,为什么一定要和江知砚针锋相对呢,结果现在人出事了,他细细回想,他和江知砚似乎连一次平心静气一起坐下来谈话的机会都没有过。
因为意志相悖,他有他的坚持,江知砚有江知砚的选择。
所有人都觉得他们两个是死对头,时间一长,连他们自己都这样觉得。
许祈言一出生就在按照父母的规划活着,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,家里人给他规划的明明白白。
后来毕了业,入了指挥部,回家的次数少了,他的束缚才轻了一些。
可能是他中规中矩的按照既定的规划,在人生轨迹这条路上走的太久了,以至于他差一点忘记了,自己的人生,应该由自己来选择这件事。
也或许是一直被规划限制的人注定会被自由肆意的灵魂吸引。
当他和江知砚第一次因为意论相悖而针锋相对的时候,在他的眼睛里,江知砚就已经和其他人不一样了。
只是那时候的他不愿意承认,甚至以为是因为江知砚和他不对付,所以他才对江知砚格外关注。
直到有一次,他从睡梦中醒来,察觉到了身体的不对劲,他才陡然发觉自己对江知砚的心思。
因为他做了羞于启齿的梦,梦中的对象,是江知砚。
可那时候他和江知砚已经是公认的死对头了,就算他说自己喜欢江知砚,或许江知砚都会以为许祈言在恶心自己。
许祈言以前没有喜欢过什么人,江知砚是第一个,他一喜欢,就喜欢了七年。
期间他甚至第一次拒绝了父母为他安排的人生,他不愿意和父母为他选择的伴侣结婚。
“以前你们为我做出的所有安排我都照做了,唯独我的婚姻,我要自己选。”
许祈言和父母因为这件事大吵了一架,冷战了一年,可父母坚持自己的选择,说许祈言翅膀硬了不服管教,扬言要把许祈言逐出家门。
许祈言说了句随便,就搬出了家,自己买了个房子,到现在为止,一直都没再联系过家里。
他没什么亲近的人,林曜是他唯一的朋友,他的这些事情,也只有林曜知道。
所以他才联系了林曜,毕竟他已经有大半年没有出现过幻觉了,今天不知道为什么,猝不及防的来了那么一下,还那么真实。
他想不通,也想不明白为什么。
江知砚就往那儿一站,话说的漫不经心,跟他梦里的不像,倒是和他记忆里的江知砚一模一样。
他一下子慌了神,伸出了手想要抓住,却什么也没有。
林曜听着许祈言的话,意外的有些沉默。
从沈勋口中得知了江知砚根本没事,只是在执行机密任务,而且今晚那些东西是江知砚给沈勋的,沈勋又给了他。
再结合许祈言的话,那许祈言今天看见的应该就是江知砚本人没错,根本不是什么幻觉。
江知砚的消息只有沈勋他们几个人知道,保密了这么久,如今告诉了林曜是因为沈勋对林曜的信任。
林曜不能转头就把这份信任给撕开,尽管他也想不明白,为什么江知砚偷偷回了帝星还要来许祈言跟前晃悠一圈。
总不能是为了给死对头添堵?
“是被穆玖纠缠的原因吗?”
林曜思前想后,给了这么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理由。
许祈言却想也没想的摇了头。
“不是。”
林曜不动声色的把许祈言面前的酒瓶子换成了牛奶,还往前推了推。
“这么肯定,不是都说他们两个长的很像,你不觉得吗?”
林曜没见过江知砚两面,甚至没有面对面交流过,对于江知砚这个人的印象已经模糊的有些记不清了。
只是看见穆玖的时候,想起来江知砚好像确实是长这样的,跟穆玖差不多。
而且军区所有人都觉得穆玖和江知砚长得像,还有人说他就是小江知砚,是下一个沈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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