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眠感觉自己的下巴快要被捏碎了。
“说话。是不是很想被他碰？嗯？”
江眠的脑子嗡嗡作响。
疼，羞耻，还有系统那该死的倒计时——它又来了。
【叮！强制任务触发！】
【请宿主立刻回答晏明修：“那咋嘞？我乐意，你管不了我。”】
【任务成功奖励：一口寝室的空气。】
【任务失败惩罚：宿主将立刻不受控制地冲出宿舍，于校园主干道上裸奔三公里。】
江眠看着脑内光屏，差点一口气没上来。
一口寝室的空气？这他妈也叫奖励？！失败是裸奔三公里？！这系统是彻底疯了吧！
“回答我。”晏明修的手指移到他脖颈上，轻轻摩挲着那些新旧交叠的痕迹，眼神却冷得像冰。
江眠的嘴唇哆嗦着。
说？说了晏明修会是什么反应？会不会直接掐死他？
不说？当众裸奔？那他这辈子就真的完了！
“我……”江眠的喉咙干得冒火，每一个字都像是砂石摩擦，“那咋嘞……”
晏明修的眼神陡然一厉。
江眠心一横，闭着眼喊了出来：“我乐意！你管不了我！”
喊完，他整个人都脱力了，靠在冰冷的爬梯上，大口喘气，等待着一场风暴。
宿舍里陷入了死寂。
预想中的暴怒或者更可怕的惩罚并没有立刻降临。
晏明修只是静静地看着他，看了很久。久到江眠以为时间都停止了。
然后，晏明修忽然笑了。
那笑容很浅，甚至没有到达眼底，反而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。
“我管不了你？”他重复着这句话，手指顺着江眠的脖颈滑下，落到他单薄的胸口，指尖轻轻点了点心脏的位置，“江眠，你是不是忘了……你早就把自己给我了？”
江眠浑身一僵。
“从你第一次莫名其妙靠近我，从你在我洗澡时闯进来，从你在鬼屋里主动吻我……不，或许更早。”
“你做的每一件事，都在告诉我，你是我的。”
“所以，”他的手指微微用力，按得江眠生疼，“我为什么管不了你？”
江眠张了张嘴，想反驳，却说不出任何话。
因为晏明修说的，某种程度上，是事实。
在系统的操控下，他确实一次次地“主动”招惹了这个人。
“至于你乐意……”晏明修凑近他，嘴唇几乎贴着他的耳朵，气息温热，话语却冰冷刺骨，“那更好。我会让你知道，什么才是你真正该‘乐意’的。”
话音落下的瞬间，江眠感觉自己被猛地翻了过去，面朝爬梯，后背完全暴露在空气中。
“不……”他惊恐地想挣扎。
晏明修只用一只手就轻易地制住了他乱动的手臂，另一只手……
“看来顾星染教了你不少。”
“不过，他大概没教过你，怎么承受更过分的。”
江眠眼前发黑。
他想求饶，想逃跑，可身体被牢牢禁锢着，动弹不得。
晏明修不再说话，只是沉默地……
时间被拉得无限漫长。每一秒都是煎熬。
江眠的意识开始模糊。
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不知过了多久。
晏明修终于停了下来。
江眠浑身脱力，顺着爬梯滑坐到地上，冰凉的地板刺激着皮肤，他才勉强找回一点神智。
晏明修居高临下地看着他，眼神复杂，似乎有不忍，挣扎，还有醋意与怒火。
“清理干净。”
丢下这句话，他转身走向自己的书桌，重新坐下，不再看他一眼。
江眠瘫在地上，过了好一会儿，才颤抖着撑起身体，捡起地上散落的睡衣，胡乱套上，然后扶着爬梯，踉踉跄跄地走向卫生间。
【叮！强制任务完成！奖励已发放。】
系统冷冰冰的提示音响起。
江眠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，又想起那“一口寝室的空气”，只觉得荒谬又可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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