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穆哲,一个曾坚信科学至上的自由撰稿人。
直到在武汉南山那家温泉酒店的303房间,我亲身经历的一切,彻底的颠覆了我的认知,将我的人生撕开了一道再也无法愈合的口子。
而后来我知道,我的遭遇,并非个例。
我的老读者一定都记得我写的《望江楼鬼事》!
那是我在极度恐惧中记录的亲身经历,“深夜被压床,看见那浮肿苍白的女人脸,以及最后印在我睡衣上,那冰冷却挥之不去的湿漉手印。”
逃离武汉后,我换了所有联系方式,搬到了干燥的北方城市,试图用距离和阳光磨没掉,扎根在灵魂里的寒气。
我找了份正经的文案工作,绝口不提过去。
但有些东西,一旦沾上,就像水底的水草,死死缠住你的脚踝。
我开始频繁地“鬼压床”。
即使在灯火通明的自家卧室,那种熟悉的,令人窒息的沉重感也会如期而至。
身体被钉在床上,胸口如压巨石,唯有眼球能艰难转动。
每一次,我都能用余光瞥见床边站着一个模糊的、滴着水的黑影。
虽然没有第一次那么清晰恐怖,可对方却更像是在发出一种无声的宣告……
“我还在!”
更糟的是,我变得异常“倒霉”。
下楼时会莫名其妙踩空,崴伤脚踝;在干燥平整的办公室走廊,能平地摔一跤,磕破下巴;最严重的一次,我开车在缓行的车流中,刹车突然像被什么东西卡住,硬了一瞬,追尾了前车。
交警再来到现场,检查完我的车辆和现场之后,认定是我的全责。
可只有我注意到,踩刹车的脚面上,留下了一个若有若无的、湿冷的触感。
这让我想起小琳……
她是我以前的一个投稿人,我的经历和她当时讲给我听她的经历一模一样。
这一刻没人比我更能理解当年她有多么的绝望。
她老家是江苏的,也是先被“鬼压床”困扰,之后频繁摔跤、落水。
我们通电话时,她的声音还在发抖:“陈先生,那不是意外,是有东西想害死我们。”
理性告诉我,这可能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导致的幻觉和注意力不集中。
但那些过于“精准”的意外,和身上残留的阴冷湿气,都在嘲笑着我的自我安慰。
我终于妥协了,通过小琳的介绍,联系上了当年帮助她的那位邻村先生。
我们没有见面,只进行了视频通话。
屏幕那头,是一位面容清瘦的老人。
他没要我寄任何贴身物品,为没有要我的生辰八字,更没有向我索要钱财,只是让我在摄像头前坐好,静静看了我几分钟。
“不一样!”
他忽然开口,声音沙哑却带着奇异的穿透力。
“不一样?”
“缠着小琳的那个,是河里淹死的女娃,怨气虽重,但根子浅,能送走。”
老人看着我的目光锐利起来。
“缠着你的这个,不一样。”
“它更‘老’,怨气更深,是‘住’在那屋子里的。”
“你主动闯进去,阳气又旺,它看上你了,想把你当成‘船’,载它离开那破地方。”
听着老先生的话,我浑身冰凉,想起了我住的那间房里湿漉漉的触感和突然冒出的,那股下水道般的恶臭。
“它……它跟着我回来了?”我声音颤抖的问道。
“它的一部分‘念’,沾在你身上了。”
“像水蛭,吸着你。”
老人叹了口气!
“你上次遇到的先生,用鸡鸣时的阳气惊退了它,但没伤根本。”
“它现在学乖了,不再轻易显形,只是慢慢磨你,等你精神衰弱,气运低迷,再彻底占了你。”
他让我准备了一些东西……
盐、糯米、还有一只雄鸡冠血浸过的红绳。
他远程指导我,在卧室布下一个简单的阵,又将红绳系在脚踝。
那一晚,是我几个月来第一次没有被压床。
但第二天傍晚,我下班回家,发现门锁怎么也打不开。
锁眼里,堵满了湿漉漉、纠缠在一起的黑色长发,同时散发着熟悉的、来自那个房间的腐臭。
我瘫坐在门口,巨大的恐惧笼罩住了我。
我知道,温和的驱逐已经无效。
它不是在请求,而是在宣告占有。
我订了返回武汉的机票。
我知道,要结束这一切,必须回到一切的起点,望江楼酒店那个我住过的房间。
这一次,没有好奇,没有猎奇,只有一场为了夺回自己人生的、绝望的决战。
酒店的前台,还是那个白发老伯。
他看到我,似乎并不意外,只是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怜悯。
“还是最里面那间房?”他问,声音干涩。
我点了点头,接过那把沉甸甸的木牌钥匙。
走廊依旧昏暗,红地毯吸走了所有声音。
我站在那扇深红色的房门前,深吸一口气,将钥匙插了进去。
“咔哒。”
门,开了。
一股混合着霉味、水锈和无比浓烈怨气的阴风,扑面而来。
我知道,它一直在等我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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