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？”有人慌了。
“因为我的系统，容不下不可控的变量。”威尔逊语气平静，“你们可以选择成为系统的一部分——这意味着完全接受新规则。或者选择离开——带着一笔钱，开始新生活。但不要卡在中间：身体在菲斯克的系统里，脑子还在马罗尼的过去里。那种状态会害死你，也可能害死所有人。”
散会后，卢卡留下来。
“我会确保他们通过考试。”他说，“但老板……有些人真的年纪大了，学新东西慢。”
“那就给他们设计简单岗位。”威尔逊说，“仓库夜间看守不需要懂加密协议，只需要会按流程检查门锁。关键是把他们放在合适的生态位——既能发挥经验，又不会成为漏洞。”
第二件事：安抚。
被捕五人的家属，在事发后二十四小时内，每家收到了一个信封：
· 第一封：$10,000现金（应急费用）
· 第二封：律师名片+已预付的律师费收据
· 第三封：承诺书——如果被判刑，服刑期间家属每月领取$2,000生活补助，刑满释放后保证有工作
· 第四封：手写便条（威尔逊亲笔）：“你们的家人是在工作中被捕，组织会负责到底。保持沉默，配合律师，一切都会好起来。”
律师反馈回来的消息：五人在警局一言不发，只等律师。GCPD的证据链因为无法进入A区保险库而不完整，指控可能降级为“非法持有”——刑期不会超过两年。
“两年后，他们出来时，会得到晋升。”威尔逊对维克多说，“因为他们证明了忠诚：即使在压力下也没有出卖组织。而组织证明了责任：没有抛弃他们。”
“这会很贵。”维克多计算着，“五个人，两年，家属补助就要二十四万，加上律师费……”
“这是投资。”威尔逊说，“投资于所有还为我们工作的人看到的信号：这个组织会保护自己人。这个信号的价值，远超过二十四万。它会降低未来的叛变率，提高危机时的凝聚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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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、意外的礼物
一周后，莱昂内尔带来了一个意外发现。
“分析蝙蝠侠攻击模式时，我反向追踪了他的情报可能来源。”他在安全屋的大屏幕上展示关系图，“然后发现了这个。”
一个名字被高亮：爱德华·尼格玛。
“谜语人？”玛丽皱眉，“他和蝙蝠侠合作？”
“不。相反。”莱昂内尔调出通讯记录，“尼格玛上周入侵了GCPD的服务器——可能是为了好玩，或者找谜题素材。他无意中下载了一批监控分析报告，其中包括对马罗尼旧仓库的长期监视数据。然后……”
时间线展开：
9月10日 - 尼格玛在暗网论坛发布了一个“谜题”：包含加密的马罗尼仓库监控摘要
9月11日 - 蝙蝠侠（推测）破解了谜题，获得了情报
9月12日 - 仓库被袭击
“所以蝙蝠侠的情报，来自谜语人无意中的泄露？”陈总结。
“正是。”莱昂内尔说，“更讽刺的是，尼格玛发布谜题时标注了：‘给那些自以为能控制一切的人一个小提醒——信息时代，没有秘密。’他可能根本不知道这会引向哪里，他只是……在玩游戏。”
威尔逊看着屏幕，突然笑了。
很轻微，但确实是笑。
“完美。”他说。
“完美？”维克多不解，“我们因为一个疯子的游戏损失了二十万！”
“不。”威尔逊站起来，走到关系图前，“这证明了三点：第一，蝙蝠侠不是全知全能，他也依赖外部情报——甚至有随机性。第二，哥谭的混乱生态里，变量多得无法预测——谜语人、小丑、双面人……他们都是不可控的干扰源。第三……”
他转向所有人：
“如果蝙蝠侠可以利用这些随机变量攻击我们，那么我们也可以利用这些随机变量……攻击别人，或者保护自己。”
那天晚上，威尔逊修改了安全协议的最终版本。
新增条款：环境监控。
不仅要监控内部的漏洞，还要监控哥谭所有“混乱源”的动态：谜语人发布了什么新谜题？小丑最近在哪里出现？双面人的硬币投出了什么结果？企鹅人的生意有什么变动？
“我们要做的不是建立一个堡垒。”他在最终批准文件上签名时说，“而是建立一个能适应混沌环境的生态。蝙蝠侠给我们上了宝贵的一课：在这个城市，最大的威胁不是有形的敌人，是无序的连锁反应。”
他合上文件夹，看向窗外。
雨夜的哥谭，蝙蝠灯刚好亮起，在云层上投射出巨大的符号。
曾经，那个符号意味着恐惧。
现在，对威尔逊·菲斯克来说，它只是一个环境参数。
一个需要被纳入计算方程的变量。
“谢谢你的教学，蝙蝠侠。”他轻声说，像学生在感谢严格的导师，“因为你，我的系统会变得更强。”
桌上的平板显示着新的安全协议执行进度：
轮岗制上线：100%
匿名举报平台：活跃用户47人，已受理报告12份
安全培训通过率：89%（持续提升）
蝙蝠侠行为模型：构建中，完成度32%
损失了二十万美元，五个人被捕。
但换来的，是一套更坚固、更智能、更有韧性的系统。
以及一个重要的认知：在这个疯狂的城市里，理性不仅要管理黑暗，还要学会在疯狂中游泳。
而威尔逊·菲斯克，二十一岁，刚刚通过了第一次真正的压力测试。
不是来自竞争对手，不是来自警察。
来自一个披着披风的传说。
而传说，是可以被分析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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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二十四章完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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