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嘉穗双手被压着,而身后那人并不是什么温柔的君子,她觉得自己浑身像是被打了几十军棍一般。
她没有力气出声,只能软软喊两句:“轻、轻些。”
于事无补。
她被撞向床头处,身后那人根本不在意,若非自己中了蛊,怕是要掉两层皮。
……
沈嘉穗再次清醒过来是一日后。
阳光明媚,正穿过窗口照在她腰间,而她的双手还被发带束缚着,腰上浮现出一圈被手掐出来的青紫。
她动了动如同被碾过一遭的身体,只感觉到疼。
她苦笑一番,回想前一日的疯狂,尤其是谢砚舟的表现,是恨不得他自己是把刀子,要将她劈开来。
屋子一片狼藉,两人的衣物撕扯的如破布般,就这么丢在地上。
她手都僵了,好在发带还不算难解,双手总算得到解放,她翻过身来一眼便瞧见了还在睡着的谢砚舟。
两人如今坦诚相待,倒是很不同。
与前世不一样,谢砚舟没有在两人亲密之后将自己关起来。
她侧身看他,双手忍不住抚了他的额发。
他生得好看,她一直都知道,自己偶有因他这张脸而失神的时刻,尤其是对着自己时那张臭脸,虽然对她冷冷淡淡,倒是更添高傲。
让人觉得,他就是高高在上的。
正是因为这样,那些质子才更爱欺辱他,那些人皮相不如他,男子也是会心生嫉妒的。
她轻唤了谢砚舟,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沙哑了,开口不成声。
外面传来急切的敲门声,如同催命一般。
“公主不好了,皇上派人来抓小公主了,说是她私自出宫。”
沈嘉穗忽然坐起身来,身上被子滑落,浑身一阵颤栗,忽然看见了谢砚舟睁开了眼。
谢砚舟目光幽幽,如深夜里的阴沉,却只看着她不说话。
沈嘉穗浑身赤裸,只顾着找衣物,被他盯得有些发毛,往后一看便瞧见他一副冷冰冰的模样。
她心知定是自己的人将他抓来的,此刻也有些心虚,总不能将责任推给他人,毕竟他们都是为了自己。
“公主使得好手段,让我逃都逃不得。”谢砚舟墨黑的瞳孔宛若漩涡般深沉,恨不得将她盯出个窟窿来。
沈嘉穗浑身也疼,见他一副觉得自己失了身的模样,便也觉得委屈,她小声道:“那也不是只有你吃亏,我一个女子也没说什么……”
谢砚舟喉咙里发出一阵低幽的笑声,让人不寒而栗,脸上的怒气显而易见:“是么?你一个后院男宠不计其数的浪荡女子,你吃亏什么?”
“沈嘉穗,你真是令人恶心。”
沈嘉穗穿衣服的动作一顿,而后继续低着头穿衣,显然有些被这句话伤着了:“此一番露水情缘,我不会对外说,亦不会影响你娶妻, 此事我的确对不住你,但我与你的确是第一回,我从未与那些人有过分之举,没有的污名,我不想背。”
她穿戴好衣物,深吸一口气,正了正身子:“即便今日是我对不住你,误绑了你,可你也不能随意评判女子浪荡,如今是我性子好,不与你计较,若你随意评判人家女子浪荡,传出去那个女子该如何自处?”
说完这番话,她觉得自己嗓子更疼了:“昨夜对不住,你要怨恨便怨恨我一人。”
说罢她转身就走,刚一打开门,便瞧见了清梵走进来。
“主子!”
谢砚舟头疼:“别喊了,给我找件衣物。”
赵臻走进来,看了谢砚舟一眼:“谢质子,昨夜你与殿下……应当也中蛊了,大夫说这蛊在每月十五都要发作,每次发作你都得找我们殿下,否则会爆体而亡。”
这是小公主交代他来跟谢砚舟说的。
谢砚舟脸色愈发不悦,眼底寒光乍起,戾气四起。
他翻身离开,却见床榻处一片红,谢砚舟回想起昨晚,心绪更为复杂了。
………………
沈嘉卉被带回了宫中,被施以杖刑三十,下手时被沈邕命人下了死手。
沈嘉穗没办法救她,不敢再公然带她出来,只能让傅曦的人悄悄在宫中照看她。
一月过去,沈嘉穗也被接入宫中,沈邕的解药研制失败,可两人如今已经是撕破脸,沈嘉穗自然不愿再伤自己献血。
而这边的谢砚舟也要在两个月后回燕国,原本是没谈拢,结果燕国又打了一场胜仗,沈邕也不得不应了下来。
沈嘉穗被关押在长生殿中,没有沈邕的允许,她便不能离开。
因着解药没有研制出来,便每日在沈嘉穗的伤口取血,丝毫不顾及沈嘉穗的死活。
可即便一个月过去,沈邕的解药还是没有研制出来。
沈嘉穗见他一副恨极了自己的模样,便笑了出声:“沈邕,其实我知道解药是什么,你便是将我的血抽干你也解不了,而且没有了我的血,你的死期也快了。”
她眸中透露出疲惫,脸色红的不像话,可依旧一脸嘲笑地看着他:“或者皇叔与我做个买卖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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