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分化出的绫带在强度和灵性上似乎比本体稍逊一筹,并且维持这种分化状态,对哪吒的心神消耗明显增大,小脸蛋很快就变得红扑扑的,额角见汗。但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突破!意味着混天绫的困敌能力,从单体控制,跃升为了小范围的群体限制!
杨戬眼中闪过一丝赞许。先天灵宝之能,果然玄妙非凡,其潜力会随着主人心性与实力的成长而不断被挖掘。
接下来的日子,哪吒彻底沉浸在了开发混天绫新用法的乐趣之中。他不再仅仅满足于“困敌”,开始尝试更多的可能性。
他指挥着混天绫,不再是简单的缠绕,而是尝试打出各种绳结——死结、活结、渔网结……甚至异想天开地想让红绫编织成一张大网,虽然第一次尝试因为控制力不足,红绫纠结成一团乱麻,气得小家伙鼓着腮帮子跟一团绫带较了半天劲。
他还发现了混天绫另一个极其实用的妙用——索物。
一次练习间隙,哪吒觉得口渴,目光瞄向了放在几十步外、老约翰给他准备的一竹筒清甜果露。他下意识地小手一指,心意一动,那混天绫便“嗖”地飞射而出,绫梢精准地卷住竹筒,又“嗖”地飞回,稳稳地将竹筒送到了他的小手之中,一滴未洒。
这一幕,恰好被前来汇报工作的老约翰看到,惊得他胡子都翘了起来,连连称奇。
自此之后,哪吒便彻底爱上了这个“隔空取物”的本事。练习用的木棍、石块,艾伦掉在地上的羽毛笔,甚至悟空啃到一半顺手放在一旁的水果,都成了他练习的对象。混天绫在他手中,时而如臂使指,精准卷回百米外的一枚落叶;时而灵动如鞭,将数个不同位置的物品依次卷起,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,同时送到他面前。
这种精妙的操控,不仅锻炼了他对混天绫的掌控力,更极大地锤炼了他的心神与灵珠之力的微操能力。他甚至开始尝试,在操控混天绫卷取物品的同时,让风火轮进行悬浮或者小范围的移动,初步展现了同时操控多件法宝的潜力。
当然,过程中也少不了啼笑皆非的意外。有一次,他试图用混天绫去卷天空中飞过的一只鸟儿,结果力道没控制好,直接把那可怜的鸟儿裹成了个红色“粽子”掉了下来,吓得他赶紧放开,对着晕头转向的鸟儿连声道歉。还有一次,他想帮汤姆递一把最重的铁锤,结果混天绫卷是卷起来了,却因为铁锤太重,差点把他自己给带个跟头,惹得一旁练棍的悟空发出毫不客气的嘲笑,被哪吒气呼呼地用混天绫抽了一下屁股(虽然根本没打痛)。
杨戬将这一切看在眼里,并未过多干涉,只是在哪吒遇到瓶颈或者控制失误时,才会出言点拨一两句,引导他思考力量的控制、角度的选择以及心神的分配。
渐渐地,哪吒对混天绫的运用,越发显得心应手,灵性十足。那赤红的绫带,在他手中,不再仅仅是一件法宝,更像是一个拥有无限可能、与他心意相通的伙伴。既能化作坚不可摧的束缚之索,也能成为灵活无比的取物之手,更能分化数道,应对复杂的局面。
这一日,杨戬将哪吒唤到身边,指着远处几个按照不同方位摆放的木靶和障碍物,说道:“吒吒,试试看,用你的绫绫,在不触碰其他障碍的情况下,依次将那几个木靶全部捆住,并且,要从不同的角度。”
这是一个综合性的考验,涉及精准、灵巧、分化以及路径规划。
哪吒小脸一肃,认真地点了点头。他深吸一口气,体内温润的灵珠光华流转,手腕上的混天绫仿佛也感受到了挑战,灵光湛然。
下一刻,赤影闪动!
一道主绫如龙出渊,率先缠向最远的木靶,速度快若惊鸿。
与此同时,另外两道稍细的绫带自分化而出,一左一右,如同拥有独立意识般,划出两道曼妙的弧线,绕过中间的障碍,精准地缠向了另外两个木靶。
而哪吒自己,则操控着风火轮,小身影在空中做出一个灵巧的转折,避开了最后一道障碍,小手一指,那主绫在捆住第一个木靶后,竟如同拥有弹性般,借力反弹,凌空折向,射向了最后一个目标!
整个过程,如行云流水,一气呵成!
不过三五息之间,四个位于不同方位、中间隔着障碍的木靶,已被三条灵动如蛇的红绫,以各种不同的缠绕方式,捆得结结实实,动弹不得!
哪吒操控风火轮缓缓落地,小胸脯微微起伏,鼻尖带着细汗,但那双大眼睛里,却充满了完成高难度任务后的自豪与明亮光芒。
杨戬走上前,轻轻拍了拍他的小脑袋,眼中满是欣慰:“做得很好,吒吒。”
他知道,儿子这手出神入化的混天绫操控之术,或许在绝对威力上无法与悟空那刚猛无俦的棍法相比,但其在控场、辅助、探查乃至奇袭方面的潜力,在未来的冒险中,必将发挥出无可替代的巨大作用。
灵性的成长,远比力量的堆砌,更加难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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