伯利兹据点地下室。
潮湿的霉味混杂着消毒水和铁锈的气息,挥之不去。
唯一的光源是几盏悬挂在低矮天花板上、光线惨白刺眼的防爆灯,将粗糙的混凝土墙壁和地面照得如同停尸间。
时间紧迫,桑托亚的“风暴”虽被强行平息,但考文垂和林晚晴的“盛宴”余波未消,随时可能警觉。
被俘的三名“极地”行动小组成员被分别关押在相邻的三个狭窄隔间内,手脚被高强度塑料束带固定在铁椅上。
三名被俘人员的画像早已被传回特务三科,借助特务三科的情报网,已经确认了三名“极地“小组人员的身份。
两名精炼厂爆破手,代号“扳机”;一名火山地质破坏员,代号“地动”;以及负责人“鼹鼠”马科斯·里维拉。
地下室中央,沈丽芸、顾三平、谢尔盖围着一台连接着加密信道的全息投影仪。
投影上,是特务三科审讯专家“画师”的虚拟影像,一个面容模糊、声音经过处理的男性形象。
“‘鼹鼠’是核心,但撬开他的嘴需要钥匙。”‘画师’的合成音冷静地分析,“先用‘压力’和‘背叛感’撕开喽啰的口子,拿到基础信息,再用这些碎片去撞击‘鼹鼠’的心理防线。最后,用他最在乎的东西……和‘被抛弃’的现实,压垮他。目标:两小时内拿到核心指令来源确认。”
隔间门被粗暴拉开。谢尔盖精壮的身躯堵在门口,阴影完全笼罩了被固定在椅子上的“扳机”。
合金假肢在灯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寒光。房间一角,随意堆放着几件沾满暗红色污渍的破旧工装,那暗红色实为动物血和铁锈混合物,费了顾三平好大力气才弄得像模像样。
旁边一张锈迹斑斑的铁桌上,赫然摆放着几件未曾使用的、但寒光闪闪的钳子、钩子等工具,甚至有一柄沾着“血迹”的消防斧斜靠在墙边。
空气里弥漫着刻意喷洒的铁锈腥气。
“名字!代号!”谢尔盖的声音如同滚雷,没有任何废话,巨大的手掌带着风声,“啪!”一声脆响,狠狠扇在“扳机”的左脸上!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,不至于重伤,但足以让耳朵嗡鸣,脸颊瞬间红肿。
“扳机”被打得脑袋一偏,眼中闪过惊恐,但咬牙不吭声。
“‘扳机’!你们的人都这么叫!”谢尔盖吼道,又是一记反手耳光抽在右脸!“性别!”
“扳机”被打懵了,下意识嘶哑地回答:“男……男的!”
“代号!“又是一个大巴掌!
扳机有点懵,你不是知道我的代号么还问?眼见谢尔盖的巴掌已经跃跃欲试,心急之下连忙回道:“扳机!我的代号是扳机!“
“任务目标!”谢尔盖逼问,合金手掌作势又要抬起。
“炸……炸精炼厂主控区……” “扳机”喘息着,剧痛和恐惧让他脱口而出,但立刻意识到说漏嘴,紧紧闭上。
“和谁联络?代号!”谢尔盖追问,合金手指捏得咔咔作响。
“不……不知道!只听‘鼹鼠’的!” “扳机”惊恐地摇头,眼神躲闪。
这时,顾三平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,语气平静,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穿透力:“棚户区的孩子,今天还在踢球。他们什么都不知道。你按下按钮,他们连哭的机会都没有。为了一点钱?还是为了某个躲在古堡里喝红酒的‘大人物’,值得你赔上所有?甚至……赔上你死后灵魂的安宁?”
“扳机”身体剧烈一颤,眼中挣扎更甚,但依旧死咬着不开口。
‘画师’的合成音适时响起,带着一丝冰冷的怜悯:“你的价值到此为止了。‘鼹鼠’已经提供了更有用的信息。把他带出去,处理掉。”最后三个字轻飘飘的,却如同宣判死刑。
谢尔盖狞笑一声,上前粗暴地解开束带,像拖死狗一样将惊恐挣扎的“扳机”拖了出去,沉重的脚步声和压抑的呜咽声消失在走廊深处。隔间门“砰”地关上,留下死寂和更深的恐惧。
审讯“地动”如法炮制。谢尔盖的耳光逼问基础信息的物理“压力”开场,顾三平用提及火山公园无辜游客和生态灾难来扮演“白脸”进行道德拷问。
在“地动”同样咬死不知上线时,‘画师’冷冷开口:
“‘扳机’已经交代了联络方式的部分特征。你坚持不说,是在保护谁?保护那个随时准备把你们当垃圾处理掉的雇主吗?”他话音未落,隔壁隐约传来提前伪造录制的凄厉、经过处理变调的“惨叫声”,仿佛是“扳机”正在遭受酷刑。
“地动”脸色煞白,冷汗涔涔。
心理防线在同伴的“遭遇”和对雇主的不信任中开始松动。
沈丽芸适时递上一份打印好的简单口供,内容包含其代号、任务内容、仅知联络人为“鼹鼠”等已知或无关紧要信息。
沈丽芸语气不容置疑:“签了它。至少证明你曾试图阻止更大的罪恶,或者……想留个全尸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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