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昊再一次施展完者字秘后,这个孩童的情况便好转了不少。
在王昊和罗淑宁的注视下,这个孩童睁开了双眼。他有些恐惧地打量着四周,怕自己一眼就又回到药仙会给他准备的小黑屋。
看清四周的环境后,孩童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这才注意到面前正盯着他的两个人——一个是英俊潇洒的年轻男性,另一个是如同大祭司一般的尊贵女性。
罗淑宁摸了摸孩童的额头,柔声说道:“孩子,你安全了。那些操控你的人都被杀了。我是大蛊师,你可以相信我。我一定会帮你报仇,摧毁那些企图操控你的邪教分子。”
听到“大蛊师”这三个字,孩童眼中闪过一缕亮光。
苗疆的孩童多多少少都听说过大蛊师的传说,传说中大蛊师非常厉害,能降服百蛊、驱逐邪祟,保护苗族人平安生活。
孩童再也忍不住,扑到罗淑宁的怀里哭了起来,想要把这些年被药仙会折磨的委屈通通发泄出来。
罗淑宁一愣,却没有推开扑上来的孩童,而是轻轻拍着他的后背,像母亲一样安慰这个受伤的孩子。
王昊在一旁看着孩子发泄,也松了一口气。者字秘虽能治疗肉体上的伤势,却无法愈合精神上的创伤。
先前他为孩童布下结界,并在结界上留下一缕神念。
只要有人触动结界,他就能感应到,再通过内景将道宫神只力量投送过去,保护孩童的安全——这便是他能放心留下孩童在原地的原因。
他原本打算先前往清河村拜访,再回来处理孩子的事,没想到清河村的人想把孩子接回村子,他便顺水推舟,任由他们破开结界将孩子带回。
孩童发泄过后,透露出一些有用的信息。
他是苗疆本地的苗族儿童,根据描述,王昊猜测他是三年前被药仙会抢走的。这伙人在深山老林里有个秘密基地,正试图培养另一个蛊身圣童。
实际上,蛊身圣童的培养成功率极低,整个过程需要极大的运气才能成功,大部分要么中途失败,要么活下来也达不到要求。
要知道,蛊身圣童的身体能作为蛊毒的培养容器,以自身内脏为巢穴、以炁为原料,转化出各种强大蛊毒,是极具威胁的战力;
同时,他们还是药仙会研究和提取蛊毒的活体来源,相当于一座移动的蛊毒工厂。
上次成功培养出的蛊身圣童纯属运气,再培养一个的难度不亚于登天,可这些丧心病狂的疯子却毫不在乎,一心执念于此。
王昊和罗淑宁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愤怒,恨不得立刻找到这群人,将他们碎尸万段。
但有了上一次被围剿的经历,药仙会藏得更加隐蔽。孩童毕竟只是他们的工具,对基地的具体位置了解不多。因此,王昊打算用非常规办法,发动内景占卜找出他们的位置,然后直捣黄龙。
罗淑宁却劝他不必急于冒险:“为了这群孽畜,不值得你冒这么大的风险。”
她让王昊别小瞧自己这个大蛊师——作为所有苗疆蛊师名义上的领袖,平时或许指挥不动清河村以外的人,但剿灭邪教这种师出有名、占据大义的事,那些平时不听指挥的蛊师不得不响应。
毕竟此时若抗命,大蛊师有理由怀疑其勾结邪教,届时不仅平日相好的蛊师会与之划清界限,一些极端的蛊师甚至会亲手将其拿下,交予大蛊师处置。这便是大蛊师的恐怖之处,在一定程度下,她甚至能调动整个苗疆的异人。
罗淑宁的指尖在孩童发顶轻轻摩挲,目光扫过王昊时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笃定:“你且信我,三日之内,必有药仙会巢穴的消息。”
王昊挑眉,却没再坚持。他看得出罗淑宁眼底的锋芒——那不是空有其名的傲慢,而是浸淫权力场多年的从容。
苗疆的蛊师们就像散落在山林里的毒刺,平时各自为营,可一旦大蛊师竖起征讨邪教的旗帜,这些毒刺便会瞬间汇成锋芒毕露的网。
她起身走向竹楼外的晒谷场。那里晾晒着一排排黝黑的蛊罐,罐口蒙着浸过朱砂的棉布。
罗淑宁解开腰间的青铜令牌,令牌上雕刻的九头蛇在月光下泛着幽光。
“去,把这令牌送到黑苗七寨、白苗五洞,告诉所有掌坛师,三日后卯时,我在清河水畔等他们回话。若有迟疑,便以勾结药仙会、助纣为虐论处——他们该知道,药仙会培养的蛊身圣童一旦成型,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各寨的秘蛊传承。”
两名身着靛蓝对襟衫的侍女应声上前,接过令牌时指尖微微颤抖,王昊看着她们消失在夜色里的背影,明白罗淑宁已点出了最关键的利害——没有哪个蛊师愿意看到药仙会借助蛊身圣童的力量垄断蛊术,那意味着整个苗疆的蛊师都会沦为附庸。
夜幕渐深,竹楼里点起艾草熏香。孩童被安置在里间的竹床上,罗淑宁坐在火塘边添柴,火星子噼啪溅起,映得她侧脸的银饰明明灭灭。
“你知道药仙会为什么执着于培养蛊身圣童吗?”她忽然开口,声音被柴火声裹得有些模糊。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