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付完公司高层的问话,三人返回酒店。
这酒店档次不低,王昊他们订的皆是单人间,王昊、张楚岚、冯宝宝各居其一,所幸房间相距不远。
冯宝宝吃得香甜,饭后便去歇息,王昊与张楚岚却毫无睡意。
赵董那突兀的问话,让两人心头沉甸甸的——公司是否已察觉冯宝宝的秘密?若真发现异常,对她又会是何种态度?
两人议论半晌,也未想出万全之策。王昊的念头简单直接:唯有苦修,自身强大了,方能镇压一切魑魅魍魉。张楚岚则想得实际:事到临头便走,天下之大,总有容身之处。
次日天刚亮,徐三、徐四已亲自登门,说是要谢王昊。
两人推门而入时,正见王昊盘坐床上行炁。他一呼一吸间,天地间游离的炁如百川归海般涌入体内,顺着经脉直抵心之神藏,为这处神藏添砖加瓦,孕养神力。
神念微动,王昊已感知到来人,遂收功睁眼。见是徐三、徐四,并不意外——他早料到二人会来,只是没想到仅隔一夜便至,原以为要等上几日。
王昊起身让座:“徐三哥,徐四哥,大驾光临,蓬荜生辉。只是无事不登三宝殿,不知二位今日到访,有何见教?”
徐三率先开口,语气诚恳:“王兄弟,我二人是特地来道谢的。多谢你在龙虎山救下家父性命,更在此次汇报中,为宝儿隐瞒了秘密。”
王昊摆了摆手:“隐瞒冯宝宝的异常,既是为她,也是为我与楚岚的安危,不必特地道谢。至于救下徐老,本就是你们安排我接应,算不得我一人之功。”
“话不能这么说。”徐四神色一正,“无论你出于何种目的帮宝儿遮掩,这份情我们都领。何况你还救了家父,我们做儿子的,更该谢。”说罢,他取出一个木盒递来,“一点薄礼,还请收下。”
王昊接过木盒,只觉入手温润,材质非凡,显是名贵木材所制,盒中物事想必更不简单。
徐三见他打量木盒,适时道:“打开看看吧,若用不上,我们再换便是。”
王昊不再迟疑,启开木盒。红绒布上,一枚红铜色的钱币静静躺着,表面泛着温润光泽,正面是十二道光芒的太阳党徽——竟是枚民国太阳币。
“倒是件老物件。”
他捏起钱币,指尖刚触到边缘,蓦地一怔。
一股暖意顺着指腹沁入皮肉,绝非金属的寒凉,温软中带着一股钻劲,直透筋骨。
更奇的是,丹田处那团由心之神藏转化的火行真炁,竟被这股暖意引动,轻轻震颤,与之交击,泛起圈圈涟漪。
“这是……”王昊翻转钱币,背面的布币图案已磨得浅淡,瞧着与寻常老钱无异,可掌心的暖意却愈发清透,竟随他呼吸起伏,仿佛有了生命。
“看出门道了?”徐四凑近,语气带了几分自得,“普通太阳币只是钱,这枚里头,是攒了东西的。”
徐三解释道:“民国铸这币时,民间本就信太阳象征光明,过手之人多揣着念想——盼风调雨顺,盼日子亮堂。这枚流转近百年,经手者中,有练硬功的武把式,有靠晒太阳养病的老人,更有跑江湖的戏班武生,不少还是异人,皆信太阳能镇邪……”
他指着钱币上的太阳纹:“那些念想、阳气,百年沉淀,凝作纯粹的信仰力。你修太阳拳,此物于你,当有大用。这原是我的私藏,为表谢意,特意选出相赠,望能助你一臂之力。”
王昊握着钱币走向窗边,晨光透过玻璃洒在上面,十二道光芒的影子投在掌心,如细碎金斑跳跃。
他能清晰感知到,那股暖意顺着经脉淌向丹田,丹田火行真炁似被温水浸泡,愈发活泛。
“你们是说……它能助我打磨太阳拳?”他想起往日练拳,总觉得差了点什么,难臻圆满。
“理应如此。”徐三点头,“它能与你的炁共鸣,其内太阳信仰可指引拳路修行。于术士而言,更是罕见的镇物,能辅助卜算;即便非术士,也可凭其镇压气数,防他人推算。”
徐四在旁补充:“知道你与楚岚、宝儿是过命的交情,这礼便不算给了外人。你护着宝儿,又救了家父,我们自当送些实在东西,总不能让你白担风险,不是?”
王昊将钱币放回盒中,红绒布衬得那抹铜色愈发沉稳。
“行,这礼我收了。”他将木盒搁在桌上,笑道,“回头练拳见了成效,等我从老家回来,请二位喝一杯,可别推辞。”
徐四挥手:“等你回来,不必特地张罗。下次张楚岚组局,你多帮他挡几杯便是。”
徐三、徐四走后,房间里骤然安静,只剩空调轻微的嗡鸣。
王昊捏着那枚民国太阳币坐在床沿,指尖反复摩挲红铜表面的纹路。
他握紧钱币,掌心暖意渐浓,不烫,却如春日阳光穿透棉絮,绵密地往骨缝里钻,与丹田火行真炁轻轻碰撞,激起层层热浪。
“有点意思。”王昊挑眉,起身推开窗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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