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天未亮。
经过一夜,施天乐体内的灵气也恢复得差不多了,叫醒了另外酣睡的三人。
“怎么样?”赵宏飞上下打量着施天乐问道。
施天乐被他这般直勾勾地盯着,脸颊瞬间微红。
往日里纵是慷慨任气的性子,此刻倒像被晨露打蔫的草。
“看……看什么?”
她的话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滞涩,目光却落在了一旁。
赵宏飞挠了挠头道:“嘿嘿,看来恢复的差不多了。咱们还是抓紧找寻斗极炉吧!”
将帐篷收好的宫成安将乾坤袋还给了施天乐,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道:“今天打算怎么寻找?”
“咱们先回昨夜封印那九头鸟的地方。”
不多时,四人便来到了昨日激战鬼车的芦苇荡。
“哪去了?”赵宏飞站在一片空地上愕然发愣。
原本那九头鸟被封印在这里,此刻却是空无一物。
“难道是破除了封印,飞走了?”
金元圣茫然环顾,极力找寻着那只大鸟的踪迹,有种煮熟的鸭子飞走了的感觉。
宫成安蹲下身子,触摸着土地,微微皱眉。
“不会的,那种封印术,无法自己破除,除非……”
“你……你是说有人救走了那头畜生?”金元圣闻言愕然反问。
施天乐则是十分郁闷,原本耗费了自己体内全部灵气方才发动的术法,竟被轻易破去,此刻脸面难免有些挂不住。
她望着前方一望无际的芦苇荡,冷声开口,“赶紧做个木筏!”
觉察到施天乐心情的变化,赵宏飞上前急忙安慰道:“金泉子,不要心……啊……”
未等他说完,便传来了一声惨叫,只见施天乐一个箭步上前,左膝猛地向上顶出,结结实实撞在赵宏飞的肚子上。
赵宏飞的身体瞬间弓成了虾米,脸色也瞬间涨得紫红,胃里翻江倒海,随后便倒了下去。
一旁的宫成安和金元圣二人怔怔地看着这一幕,嘴角不断地抽搐着。
“赶!紧!作!”施天乐转而看向他们二人,一字一句道
“是!施女侠!”二人立刻应声,转身向着不远处的树林跑去,留下了探手伸向他们求救的赵宏飞。
当二人砍出了所需的木头后,宫成安突然想起了什么,一拍脑门道:“哎,你看我这记性,我用术法画一个不就完了了,何必如此大费周章!”
“吧嗒!”
站在一旁的金元圣手中的寒光剑突然掉在了柔软的泥地上。
不多时,二人便嬉皮笑脸地拉着一个由宫成安“画好”的竹筏回来了。
四人站在木筏上,以灵气助力,缓缓驶向了前方神秘诡异的芦苇荡深处。
随着木筏的继续前行,周围再次出现了瘴气,使得原本晴朗的天空也暗淡了下来。
“怎么回事?又起雾了?”
金元圣警惕地看着四周,只见瘴气中的芦苇如同鬼影般不断扭动着。
“难道是那头畜生?”
宫成安画写了几张火符备用,刚刚收好符盒,突然指着前方惊呼道:“你们看,那是什么?”
施天乐三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,只见前方的水面下有光影流动,似有阵法笼罩。
“好像是处阵法,大家小心!”
她所学术法为封印术,且对阵法颇有研究,凝神细看,眉头微蹙。
赵宏飞三人抽出各自长剑,严阵以待。
“这阵法貌似是那上古水阵中的九宫颠倒阵,能够迷惑方位。”
看着木筏缓缓驶入阵法之中,赵宏飞急道:“那怎么办?总不能半途而废吧?”
施天乐蹲下身子,探出纤细的指尖触碰湖面,以此来感知这处阵法的威力。
“这阵法以九宫为基,需找到生门的方位……”
说话间,左手指诀变幻,衍出灵气缓缓控制着木筏调整着方向。
“切莫触碰周围的水草和芦苇!”
木筏在湖面上荡出了道道的涟漪,仿佛一幅柔和的画面,让人微感迷离。
随着木筏向着大泽遗址深处走去,水面下不时浮现出了幻象。
“哇!好多金子!”宫成安看着水面惊叹道。
而金元圣则缓缓走向木筏边缘,伸出了左手,“那……那好像是我的母亲……”
施天乐闻言立刻收回了推动木筏的灵气,自乾坤袋中取出了宁心铃,摇晃了起来。
“快拉住他!”
并未受到幻象干扰的赵宏飞立刻拉住了险些走进水中的金元圣,施天乐见状松了口气,随即将自身灵气渡入宁心铃之中。
不断晃动的宁心铃随之微微泛起了白光,那白光愈发明亮,达到极致之后便向四周扩散。
被白光笼罩的金元圣和宫成安立刻清醒了过来,皆是面露骇然。
“金泉子,还好有你这铃铛,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”赵宏飞也是一脸的后怕。
眼见二人无碍,施天乐将宁心铃抛扔给了赵宏飞,“你来驾驭这件法宝,我来控制木筏寻找阵法的生门!”
“怎么驾驭啊?”赵宏飞接过铃铛,一脸茫然。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