试伴郎服时,池骋故意把西装扣子扣错一颗,凑到吴所畏面前:“帮我整整。”
吴所畏无奈地给他调整,手指刚碰到领口,就听见池佳丽喊:“你们俩别在那儿腻歪,快过来拍照!”
池骋顺势搂住吴所畏的肩,对着镜头比了个耶,吴所畏想推开他,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,在熟人面前,这种不用藏着掖着的感觉,确实很舒服。
场地细节敲定后,池骋把酒店的平面图铺在地板上,吴所畏蹲在旁边,用马克笔圈出重点。
“仪式区的花架别用塑料的,实木的更有质感,配白色玫瑰和淡紫色薰衣草,跟佳丽的婚纱配色呼应。”
“我已经跟酒店说了,实木花架明天就进场。”
池骋蹲在他身边,两人的肩膀贴在一起,“休息区我加了两个懒人沙发,到时候那天应该会很多事情,可以偶尔休息一下。”
吴所畏抬头看他,刚好撞进他眼里的温柔,心里像被温水泡过的蜜,软得一塌糊涂,池骋的细心,从来都藏在这些别人注意不到的地方。
吴所畏拿起个印着薰衣草花纹的盒子:“这个材质是环保纸,符合史蒂芬的理念,而且颜色跟场地的花束也搭。”
钟文玉和池佳丽都点头,池骋凑过来说:“里面放奶糖、黑巧克力,再加一颗红枣,早生贵子的寓意。”
“你怎么还懂这个?”池佳丽挑眉。
池骋搂住吴所畏的腰,故意逗她:“跟畏畏学的,他比我你细心多了。”
吴所畏拍了他一下开他的手,却忍不住笑了,其实这些都是前几天池骋偷偷了解的。
婚礼邀请卡是吴所畏帮着修改的,原本的设计太花哨,他建议用复古牛皮纸,正面印着池佳丽和史蒂芬在普罗旺斯的合照,背面用金色字体印着婚礼信息,最下面加了行小字:“感谢您的见证,也盼您祝福我们珍视的人。”
没明说,但池家人都懂,指的是他和池骋。
池骋看到这行字时,吴所畏刚泡好咖啡过来。
他拉过吴所畏,让他坐在自己腿上,低头蹭了蹭他的发顶:“就这么跟大家说?”
吴所畏靠在他怀里,闻着他身上的雪松味:“不然呢?难道要我拿着话筒喊?”
“也不是不行。”
池骋咬了咬他的耳垂,“不过你要是害羞,我来喊。”
吴所畏推了他一把,把咖啡递给他:“别闹,艺术展的策划案我还没改完。”
池骋接过咖啡,语气立刻软下来:“改完就休息,不许熬夜。”
吴所畏“嗯”了一声,心里却甜丝丝的,他早就习惯了池骋这种霸道又温柔的管束。
婚礼前一天,所有筹备都就绪了。
吴所畏陪着池佳丽去取婚纱,看着她穿上婚纱的样子,忍不住感叹:“真好看,史蒂芬看到肯定会哭。”
池佳丽转了一圈,拉过他的手:“大畏,明天你跟我弟一起上台,我有话要跟大家说。”
吴所畏心里一紧:“你要干嘛?”
池骋从外面进来,搂住他的肩:“放心,不是逼你官宣。”
池佳丽翻了个白眼:“我是想谢谢大畏,这阵子多亏他帮我忙前忙后。”
吴所畏松了口气,却没看到池骋和池佳丽交换了个眼神,两人早就串通好了。
婚礼当天,温泉度假酒店被装点得格外温馨。草坪上的实木花架缠绕着白色玫瑰和淡紫色薰衣草,阳光透过花瓣洒下斑驳的光影。
宾客们陆续到场,看到池骋和吴所畏穿着配套的深灰西装站在一起,都笑着打趣:“这俩伴郎比新郎还精神。”
仪式开始后,池佳丽挽着池爸的手,一步步走向史蒂芬。
吴所畏站在伴郎位置上,看着眼前的一对新人,心里满是感动。当牧师问出“是否愿意彼此相守”时,他转头看向池骋,对方也刚好在看他,眼神里的认真,比阳光还耀眼。
交换戒指的掌声刚落,池佳丽突然侧身按住要退台的史蒂芬,拿过牧师手里的话筒,银铃般的声音透过音响传遍整个草坪。
“各位亲友稍等!在我跟史蒂芬收下祝福前,还有件事想跟大家说——得先谢谢一个人,吴所畏。”
“大畏,你别躲,就说你呢!”
她扬着下巴朝伴郎席招手,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爽朗,“还有我弟,池骋,你也上来。”
吴所畏正低头帮身边的小朋友捡掉在地上的糖,听见自己的名字猛地抬头,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他下意识想往后缩,胳膊却被旁边的池骋轻轻一拉,对方不知何时已经站起来,掌心带着熟悉的温度,稳稳托住他的手肘。
“别怕,跟着我。”池骋的声音压得很低,却像颗定心丸。
吴所畏被他拉着走上草坪时,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,手心沁出薄汗,连西装裤的褶皱都成了扎人的刺。
台下几百双眼睛齐刷刷落在他身上,有好奇,有探究,还有几道来自池家远房亲戚的、带着审视的目光,让他忍不住攥紧了池骋的袖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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