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骋推开门时,玄关的感应灯刚好亮起,把他带着酒意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领带松垮地挂在颈间,衬衫袖口卷到小臂,露出的手腕上还沾着点晚风的凉意,刚结束酒局的疲惫都写在眼底,却在听见沙发方向的按键声时,瞬间散了大半。
吴所畏正盘着腿陷在沙发里,膝盖上搭着条针织毯,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,睫毛投下浅浅的阴影。
听见动静他头也没抬,手指还在飞快点击屏幕,只往厨房方向偏了偏下巴,声音裹着点游戏音效的尾音:“厨房温着醒酒汤,自己盛。”
池骋脱鞋的动作顿了顿,走过去时故意踩出声响。
直到他站在沙发边,带着雪松混着淡酒气的呼吸落在头顶,吴所畏才终于抬眼,眼底还留着游戏里的锐利,嘴上却没饶人。
“杵这儿当落地灯?汤要凉了。”
池骋没动,反而俯身捏住他后颈的软肉,指腹带着凉意蹭过温热的皮肤:“你怎么知道我喝得多?”
吴所畏的身体猛地一僵,指尖差点戳到屏幕上的“撤退”键,气得转头瞪他:“汪硕发朋友圈了,家伙笑开跟个喇叭花似的,用脚想都知道你们没少灌酒。”
池骋看着他炸毛的样子,眼底的笑意漫出来,捏着后颈的手轻轻一用力,就把人带得往自己怀里倒。
吴所畏惊呼一声,游戏画面瞬间变成“失败”的灰屏,他急得去抢手机:“我这局排位!”
池骋手腕一翻就把手机揣进自己口袋,另一只手顺势扣住他的腰,把人牢牢按在怀里。
“别看游戏了,看我,游戏哪有我重要?”
他低头,鼻尖蹭过吴所畏发红的耳尖,呼吸里的酒气痒得人发麻,“大宝这是在监视我?”
“谁稀得监视你。”吴所畏梗着脖子往旁边躲,耳尖却被蹭得更红,在客厅暖灯底下泛着蜜色,“没做亏心事,害怕人监视。”
池骋低笑出声,喉间的震动贴着吴所畏的手臂传过来。
他起身去厨房盛汤,白瓷碗端出来时还冒着热气,放在茶几上时故意往吴所畏那边推了推:“郭城宇组的局,我到了才知道汪硕也在。”
吴所畏的视线落在汤碗里飘着的姜丝上,他知道池骋不爱吃姜,特意切得极细,煮得软烂融进汤里。
听见汪硕的名字,他没抬头,却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池骋重新坐回来,膝盖抵着吴所畏的膝盖,指腹无意识地摩挲他的手腕,“他们灌酒的时候,我说家里管得严,不敢多喝。”
“谁管你。”吴所畏的声音弱了半截,耳尖红得快要滴血,却还是嘴硬,“喝死在外头我都不带捞你的。”
池骋没反驳,只是俯身凑近,呼吸喷在他露在外面的锁骨上,带着热汤的暖意。
“是,上次我喝多,某个小混蛋把我按在浴池里教训了半个小时,”他咬着吴所畏的耳垂轻碾,“最后还踹坏了我新买的拖鞋。”
吴所畏被痒得浑身发软,却猛地偏头咬住池骋的喉结,力道不重,更像是撒娇的啃咬:“那是教你养生。”
池骋吃痛地闷哼一声,反而笑得更深,扣着他后腰的手用力一收,让两人的身体彻底贴在一起。
“嗯,教得是挺好,”他的指腹划过吴所畏后腰的软肉,感受着怀里人瞬间绷紧的身体,“现在胃疼记得吃药,应酬前主动报备,手机屏保换成你的健身照……”
“闭嘴!”吴所畏赶紧捂住他的嘴,指尖被池骋温热的唇瓣含住,轻轻咬了一下。他触电似的缩回手,脸都烧起来了。
池骋亲了亲他泛红的掌心,气息滚烫:“可还有件事没学会。”
吴所畏警惕地看着他,却被他捏着下巴抬起来,被迫对上那双盛满笑意的眼睛。
池骋的鼻尖蹭过他的鼻尖,声音低得像情人间的呢喃:“我学了怎么听话,怎么报备,怎么疼你,却总学不够,怎么才能每天都比昨天更爱你。”
吴所畏的心跳瞬间乱了节奏,连呼吸都变得急促。
他伸手去推池骋的胸口,力道却轻得像挠痒:“肉麻死了。”
池骋没躲开,反而顺着他的力道往沙发上倒,带着吴所畏一起压在柔软的针织毯上。
他撑在吴所畏上方,头发垂下来扫过他的脸颊,“嫌肉麻?”他低头,唇瓣擦过吴所畏的嘴角,“那换种方式教我。”
吴所畏的手指攥住池骋的衬衫,把布料都捏出了褶皱。
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脸,看着池骋眼底只映着自己的模样,嘴上还在硬撑:“教……教什么?”
“教我怎么更爱你。”池骋咬住他的下唇轻咬,在他惊呼出声时趁机加深这个吻。
醒酒汤的暖意在空气里弥漫开来,混着两人交缠的呼吸,连客厅的灯光都变得温柔。
吴所畏的反抗渐渐软下来,手环住池骋的脖子,把人往自己怀里带得更紧。
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,池骋才松开他,额头抵着额头,声音带着喘息:“汤还没喝。”
“凉了就再热。”吴所畏的声音也哑了,气音混着呼吸蹭在池骋颈窝的皮肤上,带着点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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