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傍晚,吴所畏从公司出来时,夕阳正把程远大厦的玻璃幕墙染成金红色。他背着帆布包往楼下走,刚拐过街角,脚步猛地顿住。
池骋就靠在那辆黑色宾利旁,长腿交叠,一只手插在裤袋里,另一只手夹着支烟。烟圈在他眼前缓缓散开,模糊了他的轮廓,却没遮住那双深邃的眼。
他穿了件黑色皮夹克,拉链只拉到一半,露出里面白色的 T 恤,领口松松垮垮的,锁骨陷在阴影里,像幅精心勾勒的画。
风掀起他额前的碎发,露出光洁的额头,明明是随性的姿态,却透着股说不出的张扬,连路过的小姑娘都忍不住回头看。
吴所畏看得有点发怔,这人怎么总能把简单的衣服穿出不一样的味道?赛车服的桀骜,居家服的慵懒,现在这一身,又多了点野性的帅,像头蓄势待发的豹子。
“看够了?”
池骋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愣神。他掐灭烟,往吴所畏这边走,皮靴踩在石板路上,发出 “噔噔” 的响,带着点压迫感。
没等吴所畏反应过来,屁股上突然挨了一巴掌,力道不轻不重,带着点故意的戏谑。
“!” 吴所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,猛地跳起来,手瞬间捂住屁股,脸 “唰” 地红透了,从脸颊一路烧到耳尖,连脖子都泛着层薄红。
“卧槽!池骋!你干嘛!”
池骋收回手,指尖还残留着那点温热的触感,他低笑一声,声音里带着点痞气的哑:“看你站这儿生根,帮你松松筋骨。”
他往前凑了半步,呼吸落在吴所畏发顶,带着点烟草混雪松的味道,“怎么?摸不得?”
“谁... 谁让你摸了!” 吴所畏气得眼睛都圆了,像只炸毛的兔子,却偏偏不敢真的瞪他,只能攥紧拳头,指尖把帆布包带捏得发白,“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正经!”
“在你这儿,用得着正经?” 池骋挑眉,故意伸出手指,轻轻碰了下他捂住屁股的手背,见吴所畏像触电似的缩回手,眼底的笑意更深了,
“看你魂都飞了,叫叫你。”
池骋挑眉,指尖还残留着刚才拍上去的温热触感,那布料下的弧度比想象中更结实些,他低笑一声,故意凑近半步,声音压得低,带着点气音。
“再愣着,天黑都搬不完你行李了,还是说,就等着我来扛?”
“谁... 谁等着了!” 吴所畏被他那句 “等着我来扛” 说得脸更红了,像被泼了桶热水,连脖子根都泛着红。
他攥紧帆布包带,指节发白,想瞪池骋,可对方眼里的戏谑混着点认真,看得他心跳又乱了半拍,只好别过脸,嘴硬道,“我自己能扛!就是... 就是看你站这儿碍事!”
“哦?碍事?” 池骋故意拖长了调子,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,把那点刚理顺的碎发又揉得乱糟糟的,“那我走了?”
“别!” 吴所畏下意识拉住他的胳膊,指尖刚碰到对方皮夹克的袖口就猛地缩回手,像被烫到似的,“我... 我没说让你走!你不是来帮忙的吗?赶紧的!”
池骋低笑一声,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脑勺,动作带着点纵容:“上车吧。”
吴所畏挠了挠头,见池骋打开了车门,也没矫情 ,跟这人相处久了,好像越来越习惯他的 “突然出现”,连客气都省了。
吴所畏上车后又气又慌,手还下意识护着被拍的地方,指尖的温度烫得吓人。
可不知怎么,那点气里,竟混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热,像揣了颗刚烤好的糖,烫得人想躲,又舍不得扔。
池骋低笑一声,迈开长腿跟上去,皮靴踩在青石板上,发出的声响像在给前面那道慌乱的背影伴奏。
这小东西,真是越来越不经逗了。
吴所畏坐进副驾,看着池骋发动车子,忽然觉得这场景有点奇妙。前阵子还在为合同紧张得手心冒汗,现在竟然能跟他这么自然地坐在一辆车里,讨论搬家的事。
他偷偷瞟了眼池骋握着方向盘的手,骨节分明,指腹带着薄茧,想起刚才那记拍在屁股上的巴掌,耳根又热了。
宾利慢悠悠地驶进胡同,在吴所畏家的院门口停下。吴所畏推开车门跳下去,池骋也跟着下了车,站在门口往里看。
小院比他想象的更雅致。青石板铺的地面扫得干干净净,墙角摆着几盆月季,正开得热闹。院中央那棵枇杷树枝繁叶茂,遮住了大半个院子,树下摆着张石桌,四个石凳,凳脚都包着防滑的橡胶垫。
墙上挂着几个竹编的灯笼,是吴所畏用工作室剩下的边角料编的,灯罩上还刻着简单的云纹;窗台上摆着个旧陶罐,里面插着几支干花,罐口缠着圈麻绳,也是他自己弄的,处处透着点巧思,像吴所畏的人,看着普通,却藏着股认真的劲儿。
“进来啊。” 吴所畏见他站在门口不动,招呼了一声。
池骋收回目光,跟着他往里走。
刚进院,就见吴妈妈从屋里出来,手里还拿着块抹布,看见吴所畏,笑着说:“大穹回来了,我还以为你今天又加班呢。” 目光一转,落在池骋身上,愣了下,“这位是...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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